“连你也这样觉得?我说怪不得,看上去徐婉柔长着一张小白花的脸蛋,没想到性格脾气这么不好,还会勾引男人。
你大堂哥被她迷得三荤五素,连科举都不想参加,真是可惜了。”
秦曼婷大声肆意地开始诋毁徐婉柔,多说一句徐婉柔的坏话,她心里的仇恨也轻了一些。
“是啊,我一直都讨厌她了,从没这样讨厌一个人,徐婉柔是第一个。”沈茕茕讨好地笑。
“我也是,真的好讨厌徐婉柔,让我丢了几次脸……可偏偏人家下个月就要嫁进沈王府了,几年后,说不定人家就是沈王妃。”
秦曼婷叹气一声,好像很痛心的样子。“你大堂哥明明有大好前途,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在家里不得宠,也没去书院读书的花瓶?”
“没办法,谁叫她就是命好了。”沈茕茕冷笑一声。
“我看是手段高,会使狐媚术罢了。”秦曼婷嗤笑,扭头看向沈少晟。
“我这么说她,你不会生气了吧!听说你喜欢她很多年了,是吗?”
“是。”他低头承认。
纵使这两三年他睡过很多女生,但他心里一直只有徐婉柔一个,只爱她一人。
从未改变。
“既然喜欢,又为何放手?不应该拼力争取一下吗?”
“大概是她不曾喜欢过我,大堂哥瘫痪卧床的五年多,她也是寸步不离守着他,照顾他,甚至愿意为他终生不嫁。”
说起伤心事,沈少晟是滔滔不绝。
“当初我大堂哥瘫痪卧床后,徐家是想取消婚约,态度很硬,连我大伯也是想取消婚约,不想拖累徐姑娘。”
“为了保持住婚约,徐姑娘求到我身上,我便答应她及笄礼之前,大堂哥若能恢复健康,就让他们成亲。若不能,就和我成亲。”
“也许是老天爷都被他们感动,为了让他们再续前缘,才会让我大堂哥这么快恢复健康。
可能是我不够好,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是我没能力……”
他越演越像一个痴情汉,眼泪说来就来,哽咽的声音充满深情。
秦曼婷怔住,看沈少晟的眼神由不屑转换到同情。
“你……别难过了,其实她也没有很好……你……”
“不!我爱她!你不懂,要是和她成亲的人是我该有多好……说不定几年后,我和她有了几个孩子,过着平淡却又很幸福的日子。”
沈少晟冲秦曼婷咆哮,生气的样子把她吓到了。
“既然你还这么爱她,为什么不争取?不如……我和你联手,让你娶徐婉柔,我嫁给沈知渊?”
“???”沈少晟和沈茕茕怔住,眼睛瞪得像铜铃。
秦曼婷居然说出这种话?
她脑子怎么长的?
沈知渊和徐婉柔还有不到半个月成亲,十天的功夫,就能改变这个局面?
他们不信她有这个能力。
“秦大小姐你就别开玩笑了吧!逗我了,要是能改变,我早就去做了。”沈少晟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沈茕茕点头:“这事很难改变,秦大小姐,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呢?”
“没什么,只是看徐婉柔不爽,凭什么她能嫁进沈王府这么好的人家?她不配。”秦曼婷说话直来直去,丝毫不在意沈少晟的感受。
他板着脸,不乐意听到有人说徐婉柔的坏话。
“这么简单?”沈茕茕有点质疑。
秦曼婷见瞒不过,又开始撒谎。“大概是……我有点喜欢上沈大公子了,非他不嫁,我爹娘和我爷爷也答应了,他们会帮我,所以……”
“大哥,你怎么想?”沈茕茕倒是喜欢给大房一家找麻烦,很乐意搞坏沈知渊的婚事。
沈少晟沉默一会,看向秦曼婷。“我可以。”
“祝我们合作愉快,心想事成。”她眼底的野心和得意完全泄露,不带一点隐藏。
沈知渊,她是志在必得。
徐婉柔,算什么东西!也敢和她抢男人,不知死活。
……
几日后
离成亲还有五日时间,程玉蓉把成亲的物品几乎准备齐全,剩下的就是敲定成亲路线和接亲的细节。
这些几乎都是沈王府的工作,徐府那边只要确保不闹事不惹事,基本没什么担心的了。
沈知渊穿上类似状元服的红色婚服,但胸前系着一块很长很宽的红布,用金线绣了很漂亮的图案。
这样衬得他更精神更英俊不凡。
程玉蓉和阮阮看呆了,没想到他穿婚服是这么帅。
“大哥哥,你好帅啊。”
“你这小丫头……”被夸得脸红,他不敢转头看她们,只能一直盯着巨大的铜镜。
镜面里的自己,一身红色,喜庆洋洋。
想到今日徐婉柔也在试穿凤冠霞帔,他不由地想入神。
她……
穿婚服的她一定很美丽吧!
……
徐府
十几个侍女和嬷嬷服侍徐婉柔穿上凤冠霞帔,忙活了一个时辰,盘发,化红妆,精致打扮之下,她的形象焕然一新。
往日是素衣淡妆,连发型也很简单,首饰更是只佩戴银簪绢花。
今日却是一身的红色金色,贵气逼人。
浓妆的她也特别显精神,喜庆。
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徐婉柔忍不住笑了,一想到几日后,沈知渊穿着红色婚服,骑上高头大马来迎娶自己……
那一天,她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人。
不,每一天,她都是最幸福的。
……
护国公府
秦曼婷急匆匆来到护国公府,找到沈茕茕和沈少晟。
“如何是好?沈知渊每日只去国子监,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忙活了四五日,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她都快急坏了,每日茶饭不思,瘦了几斤。
“我这边也是,等不到徐姑娘出门。”沈少晟不明白徐婉柔为什么能长时间待在院子里,居然一次都不出门。
他也是很急很急,离成亲的日子只剩五日,总不能当天他去抢亲吧
秦曼婷坐在椅子上,又是咬唇,又是扯手帕。
沈少晟也差不多,在地上走来走去,没停过。
沈茕茕倒是很淡定,端起茶杯抿一口甘苦的茶水。“看来是大房那边有所防备。”
“我觉得也像,尤其是徐府,像是中邪了一样,让徐婉静帮个小忙,她都做不到,徐夫人更是重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