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想爹爹了没有?爹爹可是很想你,对了,爹爹给你带了很多好玩的小东西。”
沈鸿抱着阮阮走进府里,将近二十天没见,他感觉女儿变化很大,体重涨了,身高涨了,模样也变大许多。
他忽然觉得很伤心,自己错过女儿的成长过程。
“蝶蝶,阿鲁阿鲁……”阮阮挥舞着小手咿呀咿呀,笑嘻嘻地在沈鸿的脸庞吧唧一下。
“哎呀,闺女亲我了。哈哈哈——”他笑得眉飞凤舞,冲着妻子和几个儿子囔。
“离家前女儿还不会亲我,隔了二十天回家,小丫头居然会亲我了。你们可别羡慕我,谁叫女儿更爱我一些。”
程玉蓉和沈知渊几人翻白眼,面无表情,好像没听到他的话。
“怎么你们都没反应?还一副很拽的样子。”沈鸿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程玉蓉侧着身靠近阮阮,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庞。
阮阮秒懂,凑过去,抱住母亲的脸,吧唧一下。
“阮阮真乖,真是娘亲的好宝贝。”
“凉凉”
“小妹,亲一下二哥。”沈知清也靠过去,被阮阮亲了一下脸颊,满脸得意地对沈鸿挤眉弄眼。
“妹妹,五哥也要亲亲。”沈知程走到沈鸿身旁,蹦起来。
阮阮也十分配合,在他跳起来的时候把小嘴撅着,直接亲中他的脸颊。
沈知玉和沈知絜看得牙痒痒,妹妹亲了全家人,就只没亲他们两个。
“我也要,妹妹亲我。”
“亲我亲我,妹妹先亲我。”
“一下不够,妹妹多亲三哥几下。”
“妹妹亲四哥好不好?我也要多亲几下,不然不公平。”
“……”沈鸿看到闺女在老三老四脸上吧唧几下,心都碎了。
敢情他是最后一个被闺女亲的。
……
进到大厅,沈鸿无精打采坐在椅子上休息。
程玉蓉没空理他,忙着让下人们把他们三父子的行李搬回各自的院子,让下人整理好。
沈知玉和沈知絜抱了阮阮一盏茶的时间,便回各自的院子沐浴更衣。
尽管他们在进京城之前已经沐浴了一次,但也怕把病毒带回来。
沈鸿恋恋不舍和阮阮分开,回院子沐浴更衣。
阮阮被沈知渊抱着坐在轮椅上,玩着拨浪鼓。
程玉蓉去大厨房那边安排今晚的团圆饭。
全府上下忙碌起来。
因为不止主人要吃团圆饭,全府一百多个下人也要一起吃团圆饭。
沈鸿和程玉蓉向来对下人宽容仁慈,从不苛刻他们,更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去打骂下人。
但两夫妻也有原则,赏罚分明。
像沈知清原来的书童沈华,沈知玉原来的书童。
两人的书童现在还关在地牢里,刚开始拷打了一次,拿到认罪书后,他们一直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一日两顿猪食。
……
天色暗淡,整个京城灯火通明,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
将军府也不例外,里里外外挂了上百个灯笼。
今夜无风,月亮又圆又大。
沈家人的团圆饭摆在大花园,荷花池的亭子里,这样可以吃到美食,还可以赏月赏荷花。
沈家人入座后,都先端起一杯桂花酒干杯。
阮阮坐在自己的餐椅上,只能用鼻子闻闻空气中弥漫的桂花酒香味。
“盒盒啾啾”意思是她也要“喝酒”。
沈鸿一家装听不见。
一杯饮完,纷纷入座。
阮阮:???没人理我了?
啊——
天理何在?
沈鸿拿起筷子夹一块鸡肉放到程玉蓉的碗中,温柔地笑着说:“夫人,这些年辛苦你了。”
“你也辛苦。”她夹一块肘子肉放到他碗中,这是他从小到大喜欢吃的食物。
红烧猪肘子这道菜,还是她今日特意进大厨房准备两个时辰。
沈知渊五兄弟纷纷拿起公筷夹菜放到母亲的碗中,表达自己对母亲的感恩之情。
他们也给沈鸿倒满一杯桂花酒,或夹菜。
餐桌上有人参鸡汤、软烂的猪肘子、鲜甜的蒸鱼和龙井虾仁、一只烧鸡、一只烤鸭、蒸螃蟹、佛跳墙、葱烧海参……
十二道热菜,三道冷菜。
还有一盘月饼、一个中秋蛋糕、一盘糕点,
桌子上还有一盘切好的苹果、剥好的石榴子、剥好的柚子肉……
看到家人们开始吃肉,阮阮急了。
因为她的餐椅上只有一碗板栗鸡汤和肉粥、鸡蛋羹和一碗水果、一碟糕点。
和那桌“满汉全席”相比,她今晚的饭菜太寒酸了。
“阿鲁……乳乳次次阿鲁……咕咕……次次”阮阮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偏偏沈家人听不懂。
这可把她急坏了。
【我要吃肉肉,娘亲,爹爹,大哥哥二哥哥……】
【给我吃一块肘子肉吧!好饿啊。】
【我想吃烧鸡三哥哥四哥哥……】
几十条心声不停地轰炸着沈家人,让他们吃饭都没心情了。
沈鸿夹起一块烧鸡翅悄悄放到阮阮的餐椅上,偷偷看一眼妻子有没有发现。
程玉蓉自然是看见了,就在旁边怎么可能看不到。
她也只好装没看到,大过节的,总不好去骂夫君吧!
沈知渊五兄弟也装看不见,接着一个个轮流夹一块肉偷偷给阮阮。
于是,这一晚上,她把自己的小肚子吃的滚瓜溜圆。
团圆饭结束后,一家人喝上花茶吃着月饼。
他们在亭子里欣赏十五的圆月,秋初满池的残荷,还有五颜六色的菊花。
一家人聊着天,沈鸿忽然和他们开始聊起灾区的情况。
“几处水源处出现的尸体,导致瘟疫大范围爆发,死了几万人。
此事没有破案,我没找到犯人,只找到两个证据,一个是半枚脚印,另一个是剐蹭在水井边的布条。”
他叹息一声,垂下头,无颜面对皇帝和灾民。
沈知渊几人面色凝重。
父亲的责任就是调查瘟疫大范围爆发的悬案,如果找不到凶手,肯定会受罚,影响到仕途。
尽管他带上五万斤的药材和瘟疫方子救了十几万百姓,解决了这次的瘟疫灾难,但那些士大夫和文官们绝对不会放过他。
阮阮笑呵呵吃着月饼,心里却吐槽着:
【爹爹当然找不到凶手啊,这件事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中年男子做的,此人身份是突厥人,他也是突厥皇室联系五王子的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