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贝尔摩德回到日本,大大方方去向琴酒要人,她的神情坦然自若,如果不是毛利兰已经知晓她和琴酒之间的恩怨,绝不会怀疑她在针对琴酒。
“Hello,Angel,你看起来很不错。”贝尔摩德伸手捏了捏毛利兰的脸,眼神依然很温柔。
毛利兰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
贝尔摩德对她的好与关心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利用她去对付琴酒同样也不会感到内疚。对于贝尔摩德来说,这世上没有谁可以限制她的自由左右她的心,除了她那让人头痛的双胞胎弟弟。
琴酒说过,人性是很复杂的。毛利兰对贝尔摩德的行为并不感到愤怒和难过,也许是因为她从未曾对贝尔摩德寄托过什么希望,所以也不存在失望。
贝尔摩德对她好,她感恩,有机会就回报;贝尔摩德和琴酒之间的问题,那是琴酒该操心的事情;贝尔摩德利用她,那她以后注意防备就好,横竖不至于声泪俱下控诉贝尔摩德,真没必要。或者说,贝尔摩德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至少在琴酒和贝尔摩德之间,她一定更相信琴酒。
“恩,我还好,好久不见。恕我冒昧,请问您是来看我的,还是来送我回父母身边的?”毛利兰也不跟贝尔摩德兜圈子,直接了当问道。
贝尔摩德意外扬眉,一段时间不见,毛利兰的变化好大啊,那双水蓝色的大眼尽管还是澄澈,可是却不再像从前一样,一眼就能看透。
“你猜?”贝尔摩德眨眨眼睛,“Angel,这段时间你不会一直都待在这所宅院吧?”
毛利兰思索,贝尔摩德这句话是想从她的回答里得到什么信息?但她很快就决定不去隐瞒回避,比起狡诈城府她远不及贝尔摩德或者琴酒,但是她也有她处理事情的办法,那就是坦诚相待。
反正拙劣的隐瞒只会引起对方警觉,从而破坏既有的平衡,那就见招拆招呗,反正大佬斗法,她就是个工具,干嘛给自己刷存在感呢!
“恩,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偶尔阵先生会带我出去。”毛利兰言简意赅。
贝尔摩德并没有继续追问琴酒都带毛利兰去了哪里,只是神秘一笑:“那Angel今天愿意跟姐姐一起出去玩吗?”
毛利兰疑惑:“唔...我现在还不能回家吗?”
贝尔摩德纤细的手指圈绕着自己肩上垂下的一缕金发,漫不经心回答:“恩...你回家的事情,会有别人来做。我不太合适哦~”
毛利兰笑了起来,她至少确定自己能回去了,也许贝尔摩德这次出现,意味着她离回家的时间近了。
“好啊,”毛利兰点点头,“我跟你出去。”
枪林弹雨,阴谋诡计该见识的她也没少见,有什么可怕的。贝尔摩德总不会像琴酒那样变态,不遗余力磨砺她。
琴酒对此不置可否,连面都没露,随便贝尔摩德要把毛利兰带去哪里。贝尔摩德简直给他气笑了,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的情报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琴酒不喜欢兰?!那兰喜不喜欢琴酒?
奶奶的,她就不信了!!贝尔摩德越想越火大,Angel那么好,琴酒凭什么不喜欢!!她是个女人都快要弯了,琴酒他难道不是男人?
哼哼,别得罪小心眼的女人!太装逼了一定会翻车的!
凌晨两点,琴酒接到贝尔摩德电话。
“喂,GIN,Angel喝醉了,你来接她。”贝尔摩德懒洋洋的在电话那头说。
琴酒声音淡漠:“既然醉了,就放你那里,等她酒醒了你再送过来。”
说完不等贝尔摩德说话就挂断了。
“狗男人!”贝尔摩德气急败坏比中指,她好想穿着高跟鞋狠踩琴酒的脸!
不想接?!怕照顾毛利兰??阿呸,她还非要把兰送给他不可!
贝尔摩德眼睛转了转,终究没忍心给毛利兰下药,虽然她很好奇如果Angel主动热情求爱,琴酒能不能扛住,可对毛利兰怜惜的情绪占据她心里绝对主导地位,她舍不得。
喝醉的兰特别乖巧,那双大眼如潋滟湖水,纯真又诱惑,无意识冲她笑一笑,贝尔摩德心都化了。如果自己是个男的,一定立马把毛利兰娶回家宠她爱她!
再想到琴酒,贝尔摩德的脸再次拉长,兰交给他,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啊啊啊,气死她了!贝尔摩德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门铃响个不停,琴酒黑着脸打开门,对上贝尔摩德得意洋洋的笑脸:“喏,你不愿意接人,我只好送货上门。你要是不想照顾Angel,今天我可以留下来陪她。”
“不必了。”琴酒面无表情伸手接过毛利兰,贝尔摩德刚想再说点什么,结果门板在她面前重重关上,差点撞扁她的鼻子。
贝尔摩德在门口跳脚,连素日里的神秘主义,女人要时刻保持优雅这些信条都忘了,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是琴酒早就走远了,贝尔摩德气得用力狂踹大门尤不解恨,临走之前掏出□□把琴酒门口的灯全部打碎,才稍稍出了一口恶气,扬长而去。
琴酒抱着兰送她回卧室,她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颈处,异常乖巧。
琴酒当然很不高兴,他灌醉兰没问题,但是兰在外人那里喝的烂醉,一点警觉心都没有,实在辜负他的苦心教导。看来接下来的几天,又有事可做了,琴酒唇角微勾,脚步轻快起来。
将毛利兰放回她的床上,她虽然醉了,可是并没有睡着,那双清澈大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让人心里发慌。
“爱丽丝,”琴酒抬手抚摸上她嫣红的脸颊浅笑,“你要是试图勾引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你说是不是?”
毛利兰眨了眨眼睛,琴酒的脸近在咫尺,那双深邃的,墨绿色的眼睛有无穷的吸引力,他单膝弯曲,半蹲在她的床边,铂金色的长发自他肩侧滑落,几缕发丝拂过她的脸颊,男人低沉的声音如同醇酒,诱惑听者下坠。
“阵先生,”兰漂亮的大眼染上委屈,素白小手抚摸上琴酒俊秀的脸庞,“贝尔摩德说你喜欢宫野志保。呜呜....我不要...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