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一,真的要这样做吗?”布莱克有些忧心,赤井秀一的计划一旦实施,动静大到会惊动国家权贵,万一上面怪罪,只怕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赤井秀一面容平淡的检查自己所有的装备和枪支,一边调试准星一边淡漠的开口:“嗯,别担心长官,不会有事的。”
他放下手里的□□看向布莱克:“宫野志保对于黑衣组织是有价值的,她研究的东西总统大人也很感兴趣。我们只要上报为了拯救一名有伟大发明成就的科学家,他们会支持的。
布莱克沉默了,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只要能够达成最终的目的,手段激进一些也无妨。
毛利兰醒过来后感到头痛欲裂,记忆破碎,依稀记得自己正在吃拉面,然后喝了一杯酒,之后就断片了。她应该是喝醉了,没想到那杯酒那么烈,那她喝醉后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窗外阳光洒进来,有些晃眼睛,兰闭上眼睛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解那种针刺般的感受。
“咯哒。”房门开了,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今天琴酒没有穿那身招牌的黑色风衣,仅着黑色高领毛衣,下身黑色休闲裤,铂金色的长发用黑色发圈简单束起,脸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毛利兰承受着琴酒冷冷的眼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琴酒身上杀气好重,而且还是针对她的样子。
几件衣服被扔到毛利兰的头上,盖了她一头一脸,琴酒的声音透着冰渣:“收拾干净。”说完一刻也不愿意多待,转身离开房间。
兰后知后觉闻到自己身上酸臭的味道蓦然想起一种可能的情形,顿时俏脸惨白,汗毛倒竖。她流着冷汗掀起盖在身上的毛毯,果然衣服和头发上一片狼藉,不由得眼前发黑,完了完了,她不会吐在琴酒身上了吧!死了死了!!!她要死了!!!!
毛利兰整个头脑一片空白,她机械的拿着换洗衣服,机械的晃进卫生间,机械的冲洗,机械的穿好衣服……整个房间都是一股酸臭的味道,难怪琴酒脸色那么难看。怎么办?她会不会被琴酒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狗???
真不该喝那杯酒的。现在怎么办?
当务之急赶紧把自己和屋里清扫干净,之后只能随便琴酒切切割割了,谁让她自己找死!
贝尔摩德掩口而笑,揶揄道:“你那身风衣呢?总舍不得脱下来,怎么说扔就扔了?重新定做要花不少钱吧?”
琴酒冷哼一声,将枪口瞄准贝尔摩德。贝尔摩德立刻双手举起:“sorry,开个玩笑嘛。别生气!”
“啧啧啧,GIN,你居然没有一枪崩了那丫头耶。莫非你改吃素了?”贝尔摩德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再次捋虎须。
一只大掌毫不客气扣住贝尔摩德的脖颈将她一把抵在墙上,她的颊边顶着一枚锋利的匕首,琴酒冷冷的开口:“收起你多余的好奇心,我没有满足你的义务。”
贝尔摩德忍痛告饶:“好吧,我闭嘴。不是有正事要谈吗?”
琴酒毫无预警的松开手,贝尔摩德踉跄了一下站稳,一脸悻悻的摸着自己的脖颈,真是无趣的人,一点都不能招惹。
“该透露的应该通过各种管道都透露出去了?”琴酒继续擦拭自己的□□,头也不抬,“该销毁转移的东西弄得怎样了?”
贝尔摩德没好气的回答:“准备好了。GIN,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既然知道某些人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处理掉?”
琴酒眯起眼睛看□□准心,嗤笑一声:“闻腥而动的鲨鱼,还有些没有浮出水面的老鼠,老子不耐烦和他们周旋了。”
脸上诡秘的一笑:“就让他们高兴一下,毁灭前总得来一场狂欢。”
贝尔摩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予置评,不明白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有什么意义。明明像之前那样挺好的,仇恨值都被琴酒吸引走了,其他人多自由啊。
贝尔摩德踌躇了一下,低声开口:“GIN,放了毛利兰。之后这场混乱,她的处境太危险了。”
琴酒抬眼看了一眼贝尔摩德,吐出一口烟,墨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嘲弄:“危险?贝尔摩德,她一早就在危险里了,你以为好运可以伴随她多久?”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咧嘴笑着说:“打个赌,我放她回去,大约不用过多久,你就可以为她收尸了。”
贝尔摩德脸上青蓝交错,喃喃开口:“不会的。她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不该进入不属于她的世界。”
琴酒呵呵一笑,收好枪支,漫不经心的开口:“进入这个漩涡没人可以全身而退。你,我,波本,伏特加……不论是为什么被卷进来,要不然踏着鲜血活下来,要不然成为牺牲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贝尔摩德看向琴酒,神情十分落寞,千面魔女没有戴上她惯常的神秘面具,突然开口:“GIN,你会保护她吗?”说完自嘲一笑,“我真是傻了,怎么会问一个刽子手这样的话。”
琴酒毫不客气的开口:“你最近的确在不停的犯傻。我只会杀人,不会保护人。”他冷冷的看着贝尔摩德:“自己的命运如果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活着又怎样?”
贝尔摩德沉默,是啊,谁又能对谁的生命负责?谁又能保护谁一辈子?
可是,琴酒为什么要为兰去考虑这些?他难道真的会对毛利兰产生感情吗?
感情?没有的。只是一些小小的感触,即使只有一瞬间也曾让他冰冷的心脏温暖过。那首幼时听过的古老圣歌,罪恶的十字架因为圣洁神子的献身而从耻辱变作信仰。而在日后,他看到这个世界,只适合存在十字架,上面愿为众人承受罪恶的神子,绝无仅有。
琴酒低笑出声,用死亡抵清罪过,无论虚伪,邪恶与善良,唯有在死亡面前是平等的。这世界上没有纯粹的黑与白,审判的十字架,从人出生的那一刻起,一直背负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