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青把她抱进了保姆车,两只手松的飞快。
温颜更加坚定了他就是要立人设。
没了镜头,恨不得把她摔在保姆车的椅子上。
他扭头问她:“脚有事吗?”
如果那张神颜上有丁点关心的神态在里面,温颜也不会不礼貌的做哑巴。
沈念青见温颜不说话,也没再问,靠着椅背,抬手揉捏着太阳穴,眼尾冷冽。
车内一时变得很安静。
温颜脚很疼,但她一点也不想跟沈念青说,脱掉剩下那只高跟鞋,两只脚蜷在腿下,侧过身,捞出手机跟跟沈雀聊起天。
【anan:你问下你大伯母,能不能把沈念青喊回去住上半年,我最近有点不想看见他。】
沈雀慢悠悠发来一个【?】。
【anan:我今天给他做女伴,结果他走的时候像是不记得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我穿着高跟鞋,我为了跟上他,摔了一跤,脚好像崴了,好疼,手心也擦破皮了,出血丝了,就很气。】
【雀雀:别气,我哥从小冰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会心疼女人就怪了,你别跟他置气。脚严重吗?手心流血多不多?不然我去我哥家看看你吧?】
【anan:你过来吧,我估计要去医院看看,你陪我一起吧。你哥铁定是不会陪我去医院的。】
【雀雀:行,我现在出发,半个小时后到。】
【anan:好。】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沈念青的地下车库,他才开了口。
“你先上去,我有点事要处理,晚上会很晚回来。”
“哦。”不就是继续约那个女粉吗,表面装冷淡神颜人设,私底下却睡粉,这哪里算是一个合格的艺人?
她没穿高跟鞋,也没拎走,那是沈念青拿来的,她不想要睡粉男的鞋子,握着手机下了车。
不想在沈念青跟前示弱,温颜咬着唇忍着疼,努力将崴到了的右脚走的如同左脚一般平稳。
沈念青看了会温颜的后背,见她已经安全到了电梯旁,在等电梯下来,他才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刚启动车子,沈念青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以为还是那个女生,眉间骤冷,正要挂断,低头却见是沈雀的电话。
温颜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右脚痛的要死,掌心也火辣辣地疼,偏偏沈雀又发来消息说,她宵禁时间还在,她爸不让她出门,一会她只能一个人打车去医院看脚看手。
这地下车库的电梯也不下来,她一直站着,右脚疼的快支撑不住。
正要丢掉脸面,坐在地上等电梯时,有人从背后扶住了她的腰,在她尚未来得及惊呼的功夫,一只手臂抄过她的膝盖下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电视剧里坏人不就是喜欢躲在地下车库吗,温颜被吓了一跳,两只手胡乱揍着男人的脸,嘴上喊:“救命!有流氓!”
一道矜冷熟稔的声响响在耳侧。
“温颜,是我。”
温颜停下胡乱揍人的双手,看清了抱着她的是沈念青。
她窝在沈念青怀里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继续张嘴:“有流氓!救命!”
沈念青:“……”
索性电梯此时下来,沈念青没理会温颜的脏话,抱着人进了电梯。
温颜进了电梯,密闭空间就她跟沈念青,担心骂多了沈念青不耐烦把她扔地上,嚣张骂人的气势就收的一干二净。
她道:“你放我下来。”
沈念青:“脚没事?”
温颜道:“没事。”有事也不要失德艺人抱着。
沈念青没出声也没动作。
温颜挣扎起来,嘴里嘀咕:“快点放我下来!我跟你只是联姻夫妻,你别抱我!”
沈念青没理会她的乱动,她自己身形又娇小,双脚离地,在沈念青怀里根本翻不起什么大波浪。
到了沈念青家的玄关,他才放开她。
温颜跛着右脚,扭头就去按电梯的下行键。
沈念青刚脱掉鞋子,余光瞥见她的动作,问她:“要去哪?”
温颜使劲去戳电梯下行键:“婚后协议并没写要跟联姻丈夫交代出行去向吧?”
沈念青朝她走过来,微俯下身再次将她打横抱起来。
温颜根本来不及挣扎,人便被他抱进了客厅,放在了沙发上。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你脚崴了,我叫私人医生过来,如果想出去,等医生处理好你的脚再出门。”沈念青扯掉领带,丢在沙发旁后撂下一句话,走去阳台打起了电话。
虽然不是很想承沈念青这个睡粉的失德艺人的情分,但她大半夜不想孤身一人跑去医院。
内心挣扎片刻,温颜没再起身。
私人医生来的很快,看起来似乎跟沈念青很熟,并不单纯是雇佣关系。
人一进玄关,就拖长音抱怨:“念青,我人都在床上躺着了,你一个崴脚没必要把我从美梦中捞过来吧?有没有人——”
还没抱怨完,就瞧见了温颜,他随即退出玄关外,看了眼楼层号,又看了眼在落地窗前站着的沈念青,忍不住卧槽了声。
“你你你你家里半夜怎么有女人?约约约炮?”
沈念青神色转冷,冻的那医生瑟缩了下。
“她脚崴了,给她正下筋骨。”
来人还想再啰嗦几句,沈念青道:“方夺,再多说一句,年终奖减半。”
方夺:“……”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沈念青给他发工资掌管着他的经济命脉,半年的年终奖有好几十万,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方夺立即抬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沈念青见状,不再管他,捏着太阳穴进了卧室。
等人一走,方夺进来客厅,走到温颜跟前,冲她打了个招呼:“美女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她礼貌答话:“温颜。”
方夺半蹲下身,礼貌朝她伸出一只手:“温小姐,请问您哪只脚崴了?”
温颜把右脚伸出去,方夺握住之前,多看了几眼主卧,喊道:“念青,你不介意我握温小姐的右脚吧?”
温颜:“……”这位医生,你要问也应该问我介不介意你摸我的脚吧?
主卧里照常传来一声熟悉的矜冷声调。
“治你的病。”
方夺高声哎了声,才攥住她的脚踝,边摸索着她肿起的部位,边抬头打量她,半晌八卦兮兮地压低声道:“念青约你多久了?”
温颜:“……我跟他不是炮|友关系。”
方夺一点也不信:“怎么可能?我自从认识念青,他人就单着,别看他粉丝多如牛毛,出席一场活动能听到几万声想给他生孩子的应援声,但他万年寡王,不可能交女友,你半夜出现在他家沙发上,不是深夜炮友还能是老婆?”
温颜点头:“我确实是他老婆。”虽然很不想承认。
方夺嘴角抽了下,转而问:“介不介意我摸一下你的额头?”
温颜看了眼他握着她脚心的手,认真点头:“有点介意。”
方夺坚持不懈:“以医生的身份。”
温颜:“……”他是不是以为她烧糊涂了。
方夺却自作主张,用手背碰了下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咦?也没发烧啊?”
“……”他那只手可是刚摸过她的脚,虽然是她的脚,但是也不能上来就摸她的额头啊,温颜有点想去洗把脸。
她微颦眉抬手擦了下额头:“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他炮友?他是不是经常约炮上门?”怪不得会约粉睡粉,难不成还是个惯犯?
方夺摇头:“也没有经常约炮上门吧,我见到的就你一个能进他家门的。”
话落他冲她挤眉弄眼了下,似乎是再说她能做第一个上门的炮友很荣幸一般。
温颜:“……我真不是他的炮友,我真是他老婆。”
方夺却不再纠结这个了,手下用力,给她正了下筋骨后,拍拍手起身,一副让她迷途知返的样子:“温小姐,我多嘴一句,炮友转正这种事就是爱情童话,不会在现实中发生,念青睡你归睡你,但要他娶你?一点也没可能,他这辈子估计就打算跟音乐过了。”
温颜:“……”真的有点想把主卧抽屉里的结婚证拿出来甩在这位自以为是的医生脸上。
沈念青此时出了主卧。
方夺任务完成,想着回家继续睡大觉:“念青,这位温小姐脚没大事,休息两晚就能活蹦乱跳了,我走了,不耽误你春宵一夜了。”
温颜:“……”喂,谁会跟睡粉的冰山男春宵一夜啊!
沈念青并不多做解释,将人送走,轻掀眼皮撩了眼在沙发上坐着的温颜,问:“还要出门?”
温颜幽幽道:“沈念青,你朋友以为我是你的深夜炮|友,你有前科在先?”
沈念青:“没有。”
温颜狐疑:“你朋友一口咬定我就是你炮友,你一定有前科。”
沈念青没再答了,走到她身侧,重复问了声:“还要出门?”
温颜见他矢口否认,也没再追问,反正他在她这里,睡粉加约炮,早就实锤了!
她道:“不出门,睡觉。”
沈念青便弯腰,直接再次打横抱起她。
温颜:“?”他怎么又抱她!
她被抱着走向主卧,温颜挣扎着要下来。
“喂,你抱我干嘛?放我下来!冰山男约炮男睡粉男!”
沈念青走到主卧门口,停下,他垂着雾黑的眼,问:“脚不疼?”
脚疼也不要约炮睡粉惯犯抱!
温颜正要双手双脚齐齐挥舞挣扎,沈念青直接大步迈进主卧,将她放在浴室洗手台上后,便松开手,转身走了。
“洗完澡自己出来。”
温颜隔着空气冲着沈念青的后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那个叫方夺的医生手法算是老练,温颜右脚被他这么一正筋骨,站着用力也不疼,洗完澡从柜子里拿了备用的女士睡衣穿上她才出了卧室。
沈念青不在卧室,但是他手机丢在床尾,屏幕一直闪烁个不停,电话不断,还是那个没备注的一串号码。
温颜打定主意不再管沈念青的事,对他的手机视而不见,径直爬上了床。
刚扯好被子盖好半边身子,沈念青进了卧室,他似乎是在客卧洗了澡,黑色发梢湿漉漉的,一手握着毛巾在擦拭。
温颜没抬头还好,一抬头看见人,整张小脸通红。
“喂,沈念青,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现在还住在主卧?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作者有话要说:温颜:我真不是他炮友。
作者:没关系,你俩马上就会是了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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