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35,我频频看向桌上的时钟,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此刻某个应该出门上班的社畜还在慢悠悠地刷碗。
又过了片刻,我终于忍不住疑惑,“我说,就算你住的离樱田门不远,都这个点了,你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吧?”
虽然今天是周六,但警视厅的警察可没有什么周六日双休的福利,莫非……
“喂喂,你今天该不会休假了吧?”
松田阵平不紧不慢地将洗好的碗碟一一放好,闻言给了我一个“你说呢”的眼神,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施施然踱步到我身前的方桌旁坐定,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放心,接下来我们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好好谈谈,交代吧,我听着。“
我:……
该来的还是来了。
平心而论,我的内心是不想将酒厂的存在告诉松田阵平的。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考量类似,首先就意味着不言而喻的危险。其次的话,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是职责所在,无法主动告知明面上的同期小伙伴,而我则是因为与酒厂的结仇归根到底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万一将松田阵平牵扯进来而让他陷入危险的话,岂非是我的罪过?
一直以来,我针对酒厂的行动都是百般遮掩身份,不敢暴露自己,以免连累家人。毕竟酒厂可是敢出动鱼鹰扫射晴空塔的狼灭啊!
但转念一想,剧情里像服部平次啊,世良真纯啊,他们也知道酒厂的存在,也能和小柯并肩作战,松田阵平怎么就不行了呢?他也可以和我合作无间,共同御敌啊!
我们俩将来组个最强夫妻档他不香吗?
我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越想越美,松田阵平却以为我打算拒不交代、闭口不言。
他的眼眸沉了下来,心里已经不打算跟不听话的女孩绕圈子了。
“不想说是吗?没关系,那换成我来说好了。”
啊?我回过神来,松田阵平已经开始毫不留情地扒我的老底了。
“降谷和诸伏卧底的犯罪组织同时也是敏子你的目标对吗?”
卧槽!我错愕不已,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一个警视厅长官的千金无缘无故为何一心想要加入警察厅警备局?从恳亲会那天知道你的警察志愿起,我就有所猜测,无关任何人,是你自己想要对付某个犯罪组织。但那时我还不确定这个犯罪组织是怎样的存在,直到昨晚……”
在我的目瞪狗呆中,松田阵平又开始扒酒厂的马甲,“会同时派出两个精英卧底,说明那个组织在日本的势力已经引起警方深深的忌惮,而会发展成如此势力,政府中势必有官员与之勾结,能拉政府高官下水要么需要大量金钱要么暴力威胁,如果是前者,需要明面上洗钱的企业,后者需要专业杀手;会选择降谷卧底,除了他的能力,应该也与他的混血外表有关,不然就太扎眼了,这说明那是个国际上也有不小势力的跨国犯罪组织……”
“你拜托我偷偷塞给降谷的纸条上,那个库拉索,说是名字不如说是代号,是一种酒名?所以这个组织成员的代号不会都是酒名吧?而给诸伏的那张,能够知道诸伏卧底身份这样隐秘消息的内鬼,一定是警视厅的高官……”
“一个以酒名为代号,势力渗透日本政、商、警界,拥有专业杀手的大型跨国犯罪组织,啧……”松田阵平咬牙,一巴掌狠狠按住少女的脑袋,“你的敌人是这种庞然大物,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着我?你真是胆肥了呀!“
这个人……光凭着我的警察志愿和我拜托他交给那两个二五仔的提示,就能推理出这么多!可恶啊!我要不是知道一些剧情,真是分分钟被柯南里这些推理能力强的人碾压成饼饼!
不过最主要的是……
牙白,他好像真生气了,浑身都开始散发黑气了多西哟!
我一秒滑跪,眼泪说来就来,痛哭流涕,声嘶力竭,“aniki!你误会我了!我对你可是坦诚相待,忠贞不二,怎么可能有所隐瞒!我刚刚走神是因为在想着我们俩双剑合璧,纵横江湖,成为远超老琴老伏的最强夫妻档啊!”
想想老伏翻车多次,万年拖后腿,都这么作死了,琴酒还对他不离不弃;我只是小小的一次隐瞒,你还不是要轻易把我原谅!论宠,我们才不会输给黑/道大佬和他的肥胖小娇妻!
她又在演了……但不得不承认,他被其中某个字眼成功安抚到了。霎时间,松田阵平升腾而起的怒气就散的一干二净。
“把眼泪收起来,正经点。”
“好的阵平,你说什么我都听。”
这种哄人的话松田阵平在心里告诉自己听听就好,他要是往心里去才是信了这个小骗子的邪。
最关键的是,对着这么个人,他的心肠不知不觉就软了,他又怎么气的起来。耍宝的时候叫他aniki,不高兴了喊他大叔,有事求他就跟他称兄道弟,只有坑他或者她自己犯错的时候才会亲热地叫他阵平,这可真是……
“既然如此,那就说说吧,你知道的关于那个组织的所有情报。”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好多剧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真是奇怪,关于前前世的记忆都是如此的模糊不清,就像弥漫着重重雾气一般,任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酒厂…啊,就是那个犯罪组织,我知道的成员有……”我干脆顺着柯南主线剧情的进展将我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松田阵平。
“朗姆是酒厂的二把手,好像是负责情报之类的工作,我只知道他或者她有一只眼是义眼,但到底是谁我就不清楚了……”可恶!青山老贼画的也太慢了,一个朗姆篇硬是注水了好几年还没公布朗姆到底是谁。
“总之,遇到老琴千万不要莽啊,我们猥琐发育才是取胜之道!”
看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松田阵平就无语,他们俩之间到底是谁又冲动又傻大胆啊。而且他总觉得,她对老琴…呸,那个琴酒,有些过度的关注和忌惮。
不过他更为担心的是存在于警视厅内部那个未知的内鬼,她会特地提醒诸伏是不是……
“关于诸伏,你是不是已经预知了他的某种未来?就像我和hagi那样?”
我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又知道了!我忍不住小声嘀咕,“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让我以后怎么藏私房钱啊……”
松田阵平:“……别瞎说,这是以后我要考虑的问题,咳,说回正事,诸伏他还有多长时间?”
他真是问到点上了!我苦恼地挠挠头,“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应该还要有几年吧,他身份暴露后是自杀的,但其实还有一线生机,最后堵到他的组织成员是FBI的卧底,他们合作的话诸伏景光应该就可以逃出生天。”
这些话我会坦诚地告诉松田阵平,也是因为他们警校五人组是彼此信任的伙伴。比起我这个陌生人,哪怕我是好意,但同样的话,由松田阵平来告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才会更有可信度。
昨晚在酒吧意外碰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后,我的心里就在犹豫要不要帮帮他们,尽管偷偷写下了提示的信息,但始终踟蹰不前。一是担心他们不会相信我的提醒,其次也是因为实在没有找到机会,无法靠近,他们太警惕了。
本来我都决定放弃了,但事情就是如此赶巧,我逃跑的过程中被松田阵平逮个正着。当系统提醒我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靠近后,我当机立断将写着重要信息的纸条交给了松田阵平拜托他转交给他的两个同期。最令我开心的是,松田阵平没有丝毫迟疑地选择了信任我。
他游刃有余地掩饰了我的存在,不动声色地完成了我的托付,更没有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起疑。我家煎饼赛高!
事实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如果是六年后的降谷零,珍视的伙伴纷纷离他而去,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和责任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他绝不会轻易相信这份真假不明的信息。但现在,诸伏景光还在他身边,提供消息的人是分离仅一年的同期小伙伴松田阵平,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真假,而是……
“松田那个混蛋!他私底下都在干什么!他究竟知不知道酒厂有多危险!”
本来诸伏景光也怀着同样的隐忧,但零一说酒厂他就忍不住笑了,严肃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沙雕起来。他这一笑,降谷零的娃娃脸也板不起来了,他无奈地揉了揉额心,“真是乱来,一如既往地让人不省心!”
诸伏景光:……在松田的心里,零你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啊。
“那个被松田隐藏起来的人,hiro你说会不会是……”
“组织的叛徒吗……”诸伏景光接了下去,“那个人知道如此隐秘,又不愿暴露于人前,必定是组织的代号成员,但是他或者她,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个组织卧底的?难道曾在组织里见过我们吗?”
降谷零捏紧了拳头,笑容有些扭曲,“没关系,这么久没见了,我早晚要找松田那个混蛋交流一下感情,到时候撬开他的嘴就知道了。”
诸伏景光:松田,你自求多福吧。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让人猝不及防,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很快就没时间考虑同期小伙伴的问题了。
一切都因为一则让全球里世界都炸锅的消息——彭格列和黑衣组织在欧洲打起来了!
这件事早有源头,从酒厂挖了彭格列的墙角为彭格列的叛徒提供庇护,到彭格列云守和琴酒带着人马在东京港区激战,酒厂挑衅了彭格列的尊严,彭格列更不是忍气吞声的组织,港区激战后彭格列直接派暗杀部队的成员做掉了酒厂在南欧的负责人,并从意大利开始一步一步清理酒厂在南欧的势力。
酒厂怎么可能跟鹌鹑一样眼睁睁地放任彭格列如此蚕食,自然会予以反击,一来二去,事情发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彻底变成了两个组织之间的交战。
酒厂从其他地方抽调了大量人手派往南欧支援,其中就有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而酒厂的代号成员如琴酒和伏特加更是早在数天前就到了意大利进行部署。
彭格列底蕴深厚远非酒厂能比,但酒厂的财大气粗也超乎了彭格列的想象,彭格列的家族成员可以操纵死气之炎,酒厂各种热武器源源不断组成密集的火力网,硬生生扛住了彭格列的攻击,双方一时间在南欧打的热火朝天。
而趁着酒厂和彭格列交战无暇他顾,日本公安出手了。
当我从新闻里看到CARA药业和能海制药因违法进行反人类实验而被清理后,我彻底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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