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亮了也没有兵马来这周边巡查,大家需要吃饭,丰越天想去城里买,但池保保坚决不同意。
“你这小脸蛋儿已经被人相中了,不能再进城了。这要是再冒出来一个女人要抢你,我还得大开杀戒。”
“……”
帝王靠在那里长腿窄腰的,尽展魅力,“不然我在自己脸上划几刀?”
“那可不行,我还得看呢。”
他忍不住笑,“那怎么办?”
“我闪过去,很快就回来。”
“小心些。”
她扬了扬下颌,完全小意思。
又做回了男人,披风一裹英姿飒爽,就是不能看身体,这肚子一看就穿帮。
闪回城里这回坐标还算准,是城里某个之前吃过饭的饭馆。
花钱点菜,等待的时间一边听老板跟伙计说王府被炸了的事儿,据他们所听说的云木青受了很重的伤。
她小小的哼了哼,当时攻击时她可没收着,就云木青那小鸡仔的样子若是没伤着分毫才奇怪呢。
“小的听说的是,他眼珠子都冒出来了,已经失明了。”
“什么?那得是什么功力能把人的眼珠子震出来。”
小伙计得来的消息更匪夷所思,老板也来了兴致继续追问眼珠子是怎么冒出来了,有没有安回去。
池保保也支楞着耳朵。
根据小伙计得来的说法是,云木青遇袭之后遁水逃走,在水里往外游的时候大概是潜水太深的缘故,原本被伤了的身体就受不了了。
然后眼珠子在水里的时候就从眼眶里挤出来了,他当时还想着怎么自己能一瞬间能瞧见方圆所有的水下景色了?
下一刻就明白自己眼珠子出来了,之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慌里慌张的把眼珠子按回了眼眶里,疼的嗷嗷大叫呛了好多水,浮出水面时折腾的像被钓上来的鱼似得,满脸都是血。
之后被禁军发现给运到宫里去了,眼下皇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去了,但没有办法。
那眼珠子现在必须得拿纱布缠着勒着,只要一解开就会冒出来,眼眶已经包不住它们了。
他说的像自己瞧见了似得,池保保虽是不太相信,但觉着八成她眼睛也肯定是伤了。
倒是应当去宫里瞧瞧去。
再顺道的报个仇,让她胆敢觊觎丰越天。
就在这时外面有数只较长的船行过,上头都是背着弓箭的兵。
“哎呦,水城骑回来了。”
“水城骑统领郭琦之前得罪了太子被驱逐出了都城,这回终于得着机会光明正大的回来了。”
“是啊,快看,他可真威武啊。”
池保保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极为挺拔魁梧,那身板子跟崔长介差不多。
她也忽然想起一事来,自己曾问过池嵩老头与各国来往交易的大官儿都是谁,在银羽这里的人就是水城骑统领。
此人寒门出身,对钱财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
银羽盛产水下的奇珍异宝,池嵩当时就是从他这里购置了不少上品。
之后那些上品被放到了城里一些商铺,贿赂池嵩的人就会过去花三四倍的价钱买下来。
此乃行贿的一种方式,但池嵩也不是骗人的人,那些也都是好东西。
原本她都忘了这茬儿了,哪想到这人就回来了。
她凑到窗边,“郭大人。”
郭琦扭头看过去双眼满是警惕,他身边的亲兵也抓紧了弓。
她弯着眼睛一笑,“我姓池。”
只这么一句,郭琦稍稍一思虑就明白了,之后跃了过来。
隔窗对视,她笑眯眯,“名保保。”
“池公子怎么在这儿?”
“代替我爹来谈生意呀。”
郭琦瞬间明白了,那火梁、铁象里有两个人在天龙可是享了荣华富贵,不少人说他们是大叛徒,可得到的却是几辈子都奋斗不来的。
“池公子请,寒舍虽简陋但我想在自家待客更有诚意。”
“先不急,我是来买饭的。想必郭大人夜里能闲下来吧,我到时亲自去拜访,向您说一说我爹有多惦记您。”
此话更具深意,阁老作保,他可以得到他所有想要的。
郭琦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不说别的,跟池嵩交易多次对他还是几分信任的。
分开,池保保也提着东西走了。
回了城郊小屋,就得知那几个人昏睡过去了。
看吧,猜测是很准的。
分别给他们喂了一丝丝的血,大概他们昏睡的时间不久,所以很快就醒来了。
自己这血,就是能对付南阳的邪术。
丰越天轻揉她的手指,一边听她说遇着郭琦的事,他眉峰微皱,“据我所知此人极恨银羽权贵,因为他有一年级相差很大的长姐,在他儿时被权贵糟蹋了。然后一时想不开就在自己身上绑了铁锅沉进了水底,自杀了。”
“这你都知道?”
“自从知道阁老跟各国的官员都有生意往来,我便明里暗里的询问过他老人家。但他不肯说具体是哪个,关于银羽他只说是武官,于是我便将银羽的武官全部调查了一遍。”
池保保竖起大拇指,太强了。
耍心眼儿这个事儿,她还是得跟他学学。明明她觉着自己长出事业脑了,但还是不及他。
“这么说你觉着咱们夜里去郭琦家问题不大呗?”
“我们两个先去,他们休息好了还有任务要做。”
“嗯。其实我主要是想进皇宫,那天咱俩也看到了皇宫可比那王府守得更森严,除非我还像上次一样抱着摧毁的目的,能一举把那皇宫毁了。但我现在首要的目的是宰了云木青,以消我心头之恨。”
他弯起唇角,把她那根扎了一个孔的手指送到自己嘴边儿亲了亲,“小阁老真记仇。”
“那是,你是我的旁人休想染指!”
直接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抱住,另一手覆在她的肚子上,额头相触又止不住的笑,“对,我是你的。”
他还挺高兴,池保保蹭他鼻子,复又觉着不解恨的咬他。
从鼻子嘴巴下巴到喉结颈子全咬一通,才觉着舒坦了些,实际上有时候会生出一种恨不得把他吞了的意念来。
被咬的人也始终笑呵呵的,他就喜欢看她着迷到魔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