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李珞珞同行,作为俘虏她挺老实的。
但是吧,又的确哪里怪怪的。
因为察觉到这怪怪的,帝王就更为警惕,且始终让钟潜看住了人免得她有什么忽然之举。
终于抵达驻地,守将是陶青瑜和崔长介,这阵子跟火梁交战也皆是他们二人。
看到自家主子安然回来崔长介开心至极,脸上没时间处理的胡须都跟着飞扬起来了。
“小阁老您终于回来了,此次火梁一行没受伤吧?”
“让崔将军担心了,啥事儿没有还干了些大事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那位是……”
这大汉看到李珞珞了。
穿的少又漂亮,冻得脸蛋儿鼻头都红红的,虽是没捆着她可她自带一股忍辱负重的怜弱感,他第一眼就看到了。
可以说他是先看到的美女,然后才看到的自家小主子!
“证人。看她冻得,老崔你给她安排个军帐吧。”
“好,交给末将。”
崔长介大步的朝着李珞珞走过去,先抬手示意她走吧。
但人家横了他一眼,不理会。
哎呦,大熊这脾气上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池保保,只见小阁老给了他个眼神儿,意思让他随便凭自己本事。
有主子给撑腰崔长介啥都不惧,抬起大手一把擒住美女的肩膀直接给拎走了。
陈鱼儿惊得细长的眼睛都睁大了,“真有劲儿!”
“有男人气概吧。”池保保与有荣焉的。
“略粗鲁。”
闻言,只见小阁老摇了摇头,“能歌善舞糙汉子直男,影后附身美丽小白莲,我认为能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来。”
崔长介直接将李珞珞拎到军帐里去了。
他一松手她就掉在了地上趴伏在那儿起不了身似得,微微发抖柔弱至极。
大熊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人的骨头比石头硬,我捏不碎你的骨头。自己站起来,除非你是个软骨头。”
李珞珞:“……”
头回遇着这种要求女人不做软骨头的男人!
她挪蹭着站起来了。
崔长介很满意,“我叫人拿一套棉衣来,这么冷的天气你这样下去迟早活活冻死。”
兵士身上穿着的棉衣她看到了,很丑。
第一时间她就摇头,“我不穿男装。”
这崔长介就不乐意了,“这是军营只有男装,难不成你还想让老子去给你找一套花花绿绿的裙子来?命重要美重要?冻死的人都一个模样硬邦邦的分不出美丑来,甚至及不上褪毛的猪漂亮。”
大熊的嗓音可想而知,一路负责盯着她的钟潜尚且都对着她的容貌和娇怜有不自在之时,他却是分毫不见怜惜之色。
李珞珞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也像珠子似得掉下来。
美女落泪那是娇怜柔弱美不胜收。
崔长介却是眉毛一立,“哭什么哭?这么大一个人控制不住眼泪吗?如何让你高看你如何让人信任你?!憋回去,从此以后再掉泪十军棍,再哭二十!”
“……”
李珞珞真害怕了,抬手把眼泪抹掉了,硬憋着不哭了。
大熊稍稍满意了,“掌控住了自己才能掌控住未来!”
帐外,池保保听得要笑抽了。
拽着陈鱼儿走远了些才笑出声来,“谁能想到崔长介看见了心仪的美女居然像教官,把人交给他果真没错。”
“她不是坏人吗?”陈鱼儿不解问。
“作为一个小白莲只对男人用心计的话,算不得坏人吧。”
池保保是这样认为的。
再说自己还想从她那里得到更多关于黑袍人的事情呢,她知道的绝对更多,从这一路上她数次有意图的想靠近丰越天就知道了。
她好像知道自己未来老公是他。
回了大营总算能好好休息了,帐门紧闭池保保在热水里泡了个畅快。
从水里出来后她被蒸的唇红齿白宛如熟了一般,甚至让人一瞧就觉着透着一股奶味儿。
就在这时帐外有很明显的脚步声,再一听呼吸都不用吱声就知道是谁,丰越天。
不过他能走出声音再加上外放呼吸,这就说明他是知道她在洗澡,刻意弄出动静来让她听到的。
别说,一些小心思还是让人很有好感的。
她就装没听到,等着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丰越天在距离帐门外一米时停下的,稍稍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
原本以为她差不多洗完了在整理自己吧,居然没声音。
再仔细一听她呼吸,嘿,也压得很轻略带瞬间的小急促显得有些猥琐。
他很快就明白了,听他的动静呢。
薄唇微弯,双手也负在了身后,轻轻唤。
“保保”
里头的人呼吸一顿然后就咳嗽了一声,下一刻就过来把帐门打开了。
长发还没束起来呢,潮湿的披散着。
微微瞪着眼睛看他,那小娇俏小刁蛮的模样,帝王心头一动之后就笑了。
“洗好了?”
她眼睛还瞪得圆圆的呢,“皇上,这营地上万人他们耳朵都特别好使呢,您唤我名字麻烦将‘池’带上,这样旁人听到了不会觉着怪怪的。”
帝王摆出一副不太理解的模样,“旁人听着为何会觉着怪怪的?朕也经常唤载福,听起来也很怪吗?”
“……”
池保保还真哽住了,他这个说法是有道理的。
看她那还要继续琢磨反击自己的样子,他幽幽道:“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胡思乱想觉着什么都怪。”
嚯!
很明显意有所指啊……
池保保撇了下嘴,因为一时怼不过就有点儿不高兴,整个人显得委委屈屈。
帝王忍不住上前一步,掌着她肩膀往里推他也进了帐里。
“???”
他进来把帐门都关上了,池保保立即警惕,“皇上您要做什么?”
“冷!”
说着,他又抓了一下她潮湿的发,“风寒了怎么办?”
“……”
合理是合理,但大晚上的他跑到她帐里来,孤男寡……
众人眼里的孤男寡男,多奇怪!
正琢磨呢,他双手却忽的上来捧住了她的脸。
“!!!”
又干嘛?
帝王如同以前似的,打着看她眼睛回忆儿时的旗号,捧着她的脸蛋儿轻轻地挤。
一边道:“池院令沐浴过后可真是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