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心脏不受控的瞬间

因为老白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人,池嵩说起了心里话也没完没了。

细数池保保当时跟他坦白爱慕丰越天时的种种详情,她说的话表的态,甚至将二叔夺走了要同归于尽。

把在后窗外的池保保吓得不轻,就怕这老头一个不注意把她是女人的事儿给抖落出来。

但好在是他们二位也是习惯了,平日里池嵩将她当儿子老白又总是少爷少爷的挂嘴边儿。

这想改口也不太容易。

池嵩长叹口气,“唉,所以我才害怕她热血上头真把那小白脸儿给……”

后窗外的小白脸儿……丰越天垂眸看向身边的人。

她弯着眼睛都是心虚之色,又谄媚的看着他,小声的说,“我爹老糊涂瞎说的,您别当真。”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别当真?晚了!

他已全部知晓‘他’的秘密,内心里对他的渴望,令人发指!

“这回她又胡说八道的让丰怜舟那黄齿小儿去对战火梁,想一想我就气得想抽她。但又不能真的让她搞得那个预言失败,丰怜舟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众矢之的。”

“老爷喝茶。您也别忧心了,已经将死卫调回来必能保证小世子此次顺利,不止能赶退火梁还能护他凯旋而归。”

后窗那儿池保保眼睛都睁圆了。

死卫?

作为反派池嵩是养了一批死卫的,不止功夫高而且团结协作杀伤力极强。

是帝王最忌惮最厌恶的。

这下子可好,被他听了个正着。

小心去看他脸色,但很平静。

“她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做,将令牌给她让她自己想法子把死卫送到丰怜舟身边去。”

“老爷您就放心吧,凭借少爷的聪敏定能将此事做好。听说那小世子还去找了少爷呢,想来也是对她颇有信任。”

“哼,两个都蠢。”

池保保:“……”

她这爹真是……亲呐!

里头老头要休息了,池保保和丰越天也离开了。

她不时的看一眼帝王的脸色,关于死卫这个事儿他始终没表态呢。

也不知现在心中是不是已经起了杀意,甚至将如何杀掉他们父子的招式都想了一遍。

直至走到她的住处帝王好似才回过神儿来,“阁老养了多少死卫?”

来了。

池保保立即摆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爹被江湖人给骗了。他们声称自己武功高强极其忠心但根据我的调查只比乌合之众好那么一点点,我爹花了大把的银子就特相信他们的武力值,遂就称呼他们为死卫。”

丰越天高高的扬起眉尾,猜他信不信‘他’的解释?

“一直养着吃闲饭,保护主子也不尽心。这次我爹的主意非常好,送他们去保护小世子正好为咱天龙出力。死在战场上那是他们死得其所,凯旋而归那就证明他们有保家卫国的资质到时直接收编到军队里。”

“……”

‘他’这算盘别说,打的不错。

分明知道池嵩养死卫必是为将来造反谋划,但当下一听‘他’这计划好像是为了天龙培养人才似得。

所以暂且的忽略池嵩老狐狸的本意,顺着‘他’的意收拢了那些死卫也可以。

“阁老为天龙家国社稷真是尽心尽力。”

“嘿嘿,身为臣子应该的。”

他这讽刺……真是刺耳。

转眼环顾这灯火幽幽的住处,清净也素净,空气中飘着的无不是自然花树的气味儿。

这么简朴倒是让丰越天几分意外,毕竟之前关于池保保这狗贼的情况自己也了解不少。

喜怒无常动不动挖人眼珠子,私下更是奢靡,家中堆金砌玉耀目刺眼。

哪怕脚下踩着一块地砖,都是百姓们积攒一辈子的钱都买不起的。

传说如此,实际上之前派人来探查过的暗卫也是这样说的,入眼所及之处都是金贵之物。

可现在……

“很清雅。”

“我就喜欢清清静静的,到了时间下人也都去休息了。我夜里又不用人伺候,反而有人在附近我睡不着。”

往台阶上走他瞥了她一眼,“那晚在朕的寝宫你睡得可不是一般的好,朕在附近也不见你醒来。”

“……”

提这事儿干嘛?

“那不是喝醉了嘛。”

进了主厅,丰越天环视一圈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主位上。

池保保端茶倒水的都放在他旁边儿了,这才在旁边儿坐下来,屁股只搭了边儿。

幸亏啊,她自从来了后就命玉珑柳禾把这住处里里外外重新布置了下。

之前的确是金碧辉煌到闪瞎眼,空气都是金子的味儿她不喜欢。

当下真是万幸,帝王来到了她家看到的是一个如此朴素的地方,自己这好感度无形中又刷了一丢丢。

喝着茶,丰越天的确是对池保保这住处有些兴趣,因为那边两条长桌上摞满了书。

一半是那种不着调的话本子,另一半是医书。

两个极端,但摆在‘他’这屋子里又不突兀,因为‘他’本人就是那种介于着调和不着调之间的人,自如横跳。

“那些话本子新搜罗来的?”

“我那两个侍女平日无事就去书斋逛逛,看到了就买回来了,其实我还没看呢。”

“拿来朕看看,可否又出了新招数。”

“……”

说的可真好听。

搬过来给他看,她这回不跟着看了反而拿过来医术开始认真看。

由此就显得自己特别勤奋好学,身边的人不务正业下三滥。

她看着看着就沉浸进去了,甚至因为认真眉峰也是微微皱起来的。

丰越天不时的睨她一眼,随后慢慢的把手里的话本子合上了。

额头光洁饱满,因为烛火映照上头的汗毛在他的方向看特别明显,像可爱的猕猴桃。

长长的眼睫一眨一眨的,鼻子挺翘抿着的嘴唇也红红的。

他心头一阵不受控的紧抓,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抓他的心脏又松开又抓紧,使得他呼吸都乱了。

“你那书上有没有说,如果在自己行为受限时碰到一个疯女人欲行不轨,该如何一招制服她?”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小腿上有胎记的女人,幕后之人一直在紧盯着他。

很难保他何时不会再遇到那种身不由己的情况,但他不想再发生那种事了。

哪怕用自伤的法子也要控制住自己,还要将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