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万不能被‘他’得手

不敢回头不敢出声,脑子里在疯狂的编各种借口。

还没编好呢,就被那只手给扒拉的转身了。

幽幽光线中暴君冷面而视,凤眸深邃在这暗夜之中触目惊心。

池保保也不知说啥,而且又好奇暴君为什么不在帐里?

她听到的那些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可以确定是暗卫在说话,他们是丰越天的护卫绝不会瞎编。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错误理解了那些交谈之中的信息量,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夜半之时偷偷的潜到朕的大帐,打算进去?”

池保保摇头,她就是……

“进去之后要做什么?”

“臣没打算进去。”

她解释了,但暴君似乎根本就没听。

他双手负后面色极其的严肃,眼神也特别不友好,“池保保,你心里想的事情朕阻止不了,但若付诸行动朕必是不会留情。”

“???”

她聪明的小脑袋瓜儿一时没太理解他话中的深意。

自己心里想什么?

付诸行动又是啥?

看着‘他’那迷茫的小表情,丰越天几不可微的摇头,装的可真像。

自己若真在帐中‘他’到时偷偷潜进去……没准儿一时上头做出点什么来。

如此一设想,他心里升腾起一股……害怕来。

日后可千万得小心,万不能一时不备被‘他’得了手。

“回去吧,再做这种事别怪朕不讲情面。”

“是。”

不明觉厉。

虽没搞明白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走了两步复又回头看他,其实还是没太搞明白他大半夜的不在帐里跑出来干什么了。

而且也如她似得穿着一身的黑衣,摆明了鬼鬼祟祟。

既然都鬼祟他义正言辞就太可笑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一低头正好对上‘他’眼睛,漂亮的大眼睛古古怪怪的。

缩了下脖子,“臣眼睛有毛病。”

“……”

“那个皇上一身黑衣的夜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她还是想知道。

“的确有些事情,但……不能告诉你。”

池保保一时无言,这暴君现在感觉是坦诚相待,但这坦诚的没啥意义啊。

这事儿就是不能跟池保保说。

眼下羽林骑搜山整个猎场被封锁一只鸟都飞不出去,那个小腿上有胎记的女人只凭借双腿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除非是此处有人接应她,或是直接将她接走隐藏了身份带在身边,扮成了泯然于众的侍女不易被发现。

在猎场中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影子,那么就印证了后一种可能。

所以趁着夜色他也亲自上阵各处的搜查了下,并没有收获。

排除法的话目前只能排除池保保,根据‘他’对自己心生爱慕来说是不会安排女人的,除‘他’之外当下猎场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妄图用一个女人来操控他!

——

翌日,龚乾把他儿子接走了。

不少人在暗处观瞧然后小声的嘲笑,于他们来说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姜褒顶着俩黑眼圈儿又出现了,“今早皇上派人过来要我帮忙。”

“这么说你们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公主帮了这个忙就两不相欠了?”

“嗯。不过我之前与池太医说的话还是作数的,你想要凤宇的铁准卖你,最好的。”

“……”

铁什么的,她并不需要。

“皇上要你帮什么忙?”

“我不能透露太多,这个月十五雁鸣山温泉行宫由我这个客人邀请城中各家贵女行秋令泡热汤。”

池保保头上的问号一个接着一个,这又是起什么幺蛾子?

“跟他心上人有关。”姜褒又忍不住分享了一个瓜。

“心上人?哪家的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

“不能说。”

吃瓜又没吃完整心里痒痒的很,而且书中就没有这一情节,致使池保保更痒痒了。

软磨硬泡的要姜褒再多多分享分享,黑眼圈的公主笑眯眯的享受了一阵儿池太医的恳求,最后才松口。

“池太医再给我找来一些话本子,十五那日悄悄地跟我去温泉行宫,我当面指给你看。”

“成交!”

龚必仁被阉事件不了了之,除了那两具刺客的尸体之外再也没找到其他。

这一场围猎也结束了。

回了都城池保保亲自的去城中书斋买话本子,也不只是为了姜褒要看自己也想看。

想把那种类型的都买回来,分一半给姜褒剩下的自己看。

没想到在书斋里碰到了陶原,上回卖棉花一事过后两人没再单独见过,不过阁老一党对他倒是客气了许多。

甚至司农监里属于阁老一党的人还会向他请教什么的,甚至处出了同僚之谊。

陶原心里清楚这跟池保保分不开关系。

“小阁老也来此处买书?医术如此好还时时刻刻要上进,真是值得同僚学习。”

池保保:“……”

回头看了一眼玉珑手里捧着的一堆不着调的话本子,她有些惭愧。

“就是瞎溜达。陶兄也是买书吧这些都是你挑选的?真多啊。”

他也挑选了一摞,而且都是各地风土那一类的,他这才是楷模典范啊。

陶原点点头,“过阵子南巡,我也有机会去见见水米之乡,对于那里的土地我不太了解就想着找些书来先做做功课。”

“此次南巡龚必仁领队。”

“对。”

池保保心中倒有几分担忧,南方一些土地本就是掌握在龚家手中,但他们每年都搞一些水患的由头向皇上要钱。

钱的确是进了百姓的手里,可是百姓买种子就得在当地官府买。

高高价!

那些钱还没在百姓手里捂热乎就又回官府了。

而百姓种出的粮食呢,官府还得收走三分之二说是上交给朝廷,实际上又被他们高价卖了。

这一年下来他们赚好几拨钱。

“这一行也不简单陶兄要小心些,龚必仁成了阉人心性更不比从前,没准儿心理都变态了。”

陶原一听黑面一诧,“是听说了这事儿,他真的成阉人了?一点儿传宗接代的可能都没有了吗?”

嘿,谁承想他也挺八卦。

池保保拉着他到无人处清楚的给他讲了一下龚必仁那下身到底是个什么惨状,满足了他的好奇心。

她可不像姜褒似得,放瓜都不放完整的,太没瓜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