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十几人虽然都不是练家子,但明显一人比十几人好控制多了。
就在涂榆要行动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裴皙年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了那人的鼻梁上。
“你们干看着干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那人一边痛呼着躲避,一边怒喊。
见门外那群下人就要往门里挤,涂榆恨铁不成钢道:“裴皙年!掐他脖子!”
裴皙年很听话的停下一只手卡在他喉咙上,另一只手攥成拳依旧往他脸上招呼。
“呃……”那人被卡着脖子发出了难受的声音,见后面的下人不敢动了,呼哧呼哧道:“他不敢杀我!快进来……呃,把他拉住,啊!”
涂榆上前一步,捏住他两腮把一颗黑色丸子塞进去,微笑道:“他不敢不代表我不敢。”
那人瞪大了眼睛:“你……呃,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颗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罢了。”涂榆面不改色的忽悠,“怎么,有没有感觉身体变得麻木?逐渐地,你就会全身都动不了,只能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别人帮你……”
“你个恶毒的女人!你不怕后果……呃!”他的嘴巴又挨了一拳,口中溢出点血来。
“后果?你知道我是谁吗?”涂榆笑眯眯的,“我是来报恩的。当年我家与裴家合作的时候裴家让利于我家,这才解决了我家那次危机,还让我家势力更上一层楼。
如今裴家落难,我怎么说也不会让裴家独子被你们欺负了去,你说是不是?”
能和裴家合作,甚至可能还比裴家更高一筹的势力?
他明显慌了:“您,您大人呃……,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让他们放下手里的东西退下去,我们好好谈谈,如何?”
“听她的!退后!都给我退后!”他大喊道。
下人们面面相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退出门外去了。
他们退下后,涂榆戳戳裴皙年,裴皙年会意,停下了手。
涂榆找了块布沾点水:“擦擦。”
那人正要接,布就被裴皙年拿走,擦了擦全是(对方的)血的手。
那人讪讪笑着收回手,谄媚道:“这,解药可以给小的了吧?”
“不急。”涂榆转身坐在椅子上,明明比那人矮,却有股居高临下的气势,像是在俯视他一样。
那人见此对她的说辞深信不疑,恨不得狠狠地打过去的自己一巴掌。
“谈谈你刚刚说的话。”
什么话?那人脑子没转过弯来。
反倒是裴皙年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他放下满是血迹的布块:“你想知道什么,我同你说,不必与他多言。”
“那好吧。”涂榆点点头,“那便没什么要问你的了。”
“大人,这解药……”那人卑微小声道。
涂榆翻手便是一颗黑色药丸丢给他:“一颗便药到病除。”
那人忙不迭讲药丸吞咽下肚。
“既然如此,你便离开吧。”
那人满脸欢喜的应着,弯着腰走出门外,中途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实际上,哪有什么毒药?系统商城里的六x地黄丸罢了,滋阴补肾的。
至于麻木感,那是被掐脖子久了血液循环不通的感觉。
那人回到家,同款鼻青脸肿的儿子便迎了上来,人未到声先至:“爹你回来了?他是不是被你打的满地爬,跪着连连求饶!哈哈哈哈哈!”
满地爬?连连求饶?是啊!是被打的满地爬,跪着求饶,只不过不是对方,而是他!
“你个逆子!”那人一个巴掌就冲儿子甩了过去,“你也不问清楚了人家是什么身份! 那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
儿子捂着脸委屈极了:“能有啥身份?不就是裴皙年他姘头吗?”
姘头?是啊,那些大家族最好的报恩方式是什么?不就是联姻吗?
他想到他之前以为裴家中落对裴皙年做的种种事,不由得眼前一黑。
“快!快把裴皙年的户籍拿来,随时备着!”
想到那个女魔头还会同他有交集,他就恨不得晕过去:“等她来的时候,就把这个给她,若她提到联姻,啊不,入赘之事,便说我们家答应了!”
待他们走后,涂榆把地上的锅碗瓢盆都捡起来,笑弯了眼:“这群人是来白给的吧?”
“嗯。”裴皙年竟也回应,“可以卖钱。”
涂榆:……?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视金钱如粪土,之前都不收我钱的吗?
且不说这个,涂榆扯了扯裴皙年的袖子:“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你很想知道?”裴皙年倒没什么别的情绪,只平淡的问她。
涂榆眨眨眼:“那不是想多了解老师一些吗?若是老师不方便的话,我就不多问了。”
到时候去那富贵屋随便劫一位幸运儿,打听一下就是了。
“没什么特别的。”裴皙年说道,“家里发生了火灾,因为我去了书院,所以没能阻止。”
他简短说完,又垂眸看她,认真补充了一句:“以后不会有类似这种事情发生了。”
涂榆只当他难过,故不愿多说,便没有再问。
当天晚上她依旧被裴皙年送到吴婶家留宿,裴皙年又给吴婶带了一条鱼。
翌日,涂榆早早便起来,走到裴皙年家,却见屋内空无一人。
打开系统界面,裴皙年所在地在平阳城。
屋里那些多余的锅碗瓢盆都不见了,想来是被裴皙年拿到集市去卖了。
裴皙年一贯靠谱,涂榆觉得他应当会想起来买盐,便放下心来,想到昨日裴皙年的简短言辞,去了他那外戚家。
门口的沉重木门紧紧关闭,但旁边石砖做的的院墙却不高。
涂榆绕了一圈,只看见个狗洞,有半丈大小,勉强够一人钻出来。
这狗洞实在像是人为,涂榆从背包掏出套椅子在一旁画图纸,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贸然进别人家院子实在不是君子所为,时间足够时,涂榆是不愿做那样的事情的。
果然,太阳初升之时,一颗脑袋悄悄探了出来。
那青肿的面庞,赫然是昨天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之间那个小的!
涂榆所在之地是他视线的死角,他四顾一番,见没人便想着钻出来。
然而他姿势不太对,在钻出来的半路上,卡住了。
涂榆思虑片刻,还是收了桌椅上前一步,弯腰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嗨?”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时候66能拥有第一个评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