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和千绘走在街道上说笑,他突然停下,拿出了自己放在口袋里的黑色眼镜。
乱步发动异能需要以眼镜为媒介,戴上眼镜后才可以使用他的异能力“超推理”。
“看来在去警察局前,我们先遇到了另一个案件。”
“千绘,社长抓住那个人。”乱步指着人群中扎着头发,穿着蓝色低胸开叉裙的妖艳女性。
社长出于对乱步的信任,拦住了这名女士。蓝衣女人似乎还在状况外,她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乱步:“是在给千绘展示实力的名侦探啊!”他推了推自己的黑色眼眶,墨绿色的眼睛幽暗而深邃。
和刚刚推理自己的经历时一样帅气啊!果然和自己一样是个虽然平时捣蛋,但关键时刻很靠谱的人。
千绘在心中夸奖乱步的同时,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陪蓝衣女人逛街的男人大喊着要报警。
“名侦探可是救了你一命啊,下一个目标。”
乱步对着和社长争执的女人说道:“真是罪大恶极啊,和自己的同伴合伙杀害了数十人。”
“利用外貌勾引心怀不轨的人上钩,再由自己的同伴将对方杀害。连同类都食用的家伙,分明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乱步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画面,主动摘下了眼镜。
他小声嘟囔着:“只是想给千绘展示一下名侦探的能力,千绘不会因此吓到吧。”
千绘没能听懂乱步的意思,“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因为聪明就害怕呢?”
果然是笨蛋,名侦探是在担心千绘会因为如此恶劣的案件而对侦探助手的工作感到畏惧啊。
因为没有亲眼看到尸体,所以没什么感触吗?这样也好,那样恶臭的画面实在不是千绘应该看到的。
社长福泽谕吉早在乱步开口的那刻就拨打了报警电话。蓝衣女人在听到乱步的结论后瞳孔微缩,随即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不再挣扎。
陪她逛街的男士看出了女人的异样,有些不知所措。他抓着女人的肩膀让对方辩驳,却没有得到回应。
“你走吧,健一郎,和你没有关系。”男人最后只听到蓝衣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四人停在路边等待警察到来。
千绘好奇地询问乱步:“乱步是怎么看出她有问题的?”
乱步得意地解释道:“那个男人主动靠近他的时候,她有轻微的躲避,强忍自己和对方接触。”
“她是被强迫和对方接触。”
“街上人来人往,她刻意躲避擦肩而过的男性路人。是他的男性同伴,或者说操控者曾经对她打骂折磨,并要求他加入犯罪团伙,在外勾引男人进入固定的房间,趁其不备将其杀害。”
“他们在外犯了多起案件,流窜作案。近日刚来到横滨。”
“是群躲在阴暗里的无名鼠辈。”
千绘听完感叹道:“瞬间乱步就能看出这么多信息。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吗?”
千绘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这种聪明人,也没有相关的异能力。她头脑平平,唯独可以拿出来一说的就是失忆后遇到数不尽的善意。
“为什么要杀人啊?”
千绘不明白,被福泽谕吉控制的蓝衣女人身材姣好、容貌昳丽,毫无疑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蓝衣女人突然吼道:“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你们这种幸福的人怎么会明白我们的痛苦?”
“就因为你们这群幸福而不自知的人,嫉妒得让人忍不住出手。”泪水从她眼中夺眶而出。
千绘挠了挠头,不欲和犯人争辩。虽然警方还没有调查案件,但千绘无疑是相信乱步的推理。
开着警车前来的警官先生是侦探社的熟人,江角雄二。
三人带着女人坐上了警车,银色的手铐挂在了蓝衣女人洁白的手腕。
千绘望向车外,车水马龙。街道人来人往,无人知晓他们刚与一位残忍的杀人犯共处一片空间。
如果不是江户川乱步,千绘完全没有发现女人是杀人犯。她和乱步一样注意到了对方,但说来惭愧她的注意点在对方的身材、面容,还在心中夸奖了这位路人女士的貌美。谁知接下来他们会一同前往警局。
为什么要杀人呢?怎么判断对方是坏人、是即将实行杀人案的罪犯呢?
不明白,以自己的智商一辈子都不可能明白吧。
“请用”,警察局的警官为乱步他们倒了热茶,一个喜欢乱步的女警官还偷偷给乱步递了小零食。
啊,乱步和千绘大人一样是万人迷啊。
千绘眨着浅蓝色的眼睛叫着“山本姐姐”,山本警官内心直呼卡哇伊,把本来准备给乱步的零食给了千绘。
“千绘不要怕,有乱步先生帮忙案件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别和姐姐客气,我准备了好多。”
乱步略带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所以说为什么名侦探在破案,未来的保镖却在享用属于名侦探的战利品啊。
福泽谕吉不让乱步无节制的吃零食,山本警官之前都是趁人不备给他一点点小零食。但可能社长认为乱步在交朋友,没有制止山本警官的投喂。
如此大好时机,却被千绘破坏。
要快点解决眼前的案件了呢,不然零食都被千绘吃完了。
“犯人就是受害者,受害者就是犯人。”乱步拿着警察给他的案件资料。
这起案件是乱步本来受到警局求助,来到警局的原因。居民在机井中发现了人腿,报警后警察从中打捞出一具腐败的尸体。
“简单的雇凶杀人案件。女子出轨,和情人雇凶杀害自己的丈夫,结果雇佣的笨蛋没有成功,反而被挑拨的自相残杀,丈夫发现后反手杀了妻子和情人。”
“最后五个人全部都死掉了。”
“和什么连环杀人案没有关系,没有潜在的第六人,只是一群坏蛋窝里斗。”
千绘的脑海中浮现出复杂的人际关系:他杀他、他杀他,他杀她,她杀他。
她晃了晃脑袋,把自己短暂的思考抛之脑后。
“乱步先生、福泽社长”,一位男警官走了过来和乱步、社长低头打了招呼,是和江角警官一起开警车接几人来的另一位警官。
“千绘小姐,你们刚刚逮捕的女人犯说,如果想要知道她杀人的原因请和她见一面。”
乱步吃着薯片:“千绘还是不要去了。名侦探的义务是推理,可不是心理辅导。”
那个女人显然是和警察达成了条件,警察才愿意帮对方传话。大概是什么见面后老实招供一类的。
千绘放下手中的布丁刚准备起身,听到乱步的话又重新坐了回去。“好吧,既然乱步都开口了。”
乱步吃着零食又看了几件警察至今没有侦破的案件,千绘则跟着山本警官做了笔录,只是一些简单的关于在路上抓捕到那名女性犯人的询问和记录。
“真实充实的一天啊!”千绘和乱步道别后伸了伸懒腰,踏上了回家的路。
日落西下,太阳散发着今日最后的光芒,颓废而又无力地倾撒在大地之上。
和白日让人感到温暖甚至炽热的阳光不同,日暮的阳光毫无温度。
或许去侦探社也是个不错的工作,不过在哪之前还是先和作之助了解一下情况,并且测试下她的异能吧。
千绘失忆以来还没有使用异能战斗过。
只是使用异能在纸牌游戏中作弊、和作之助玩躲猫猫,以及因为懒惰将纸牌放在脚底下实现悬空飞翔。
说起来,自己似乎失忆前就拥有异能力了。不是玩纸牌游戏的时候才觉醒的,只是那时才回忆起来。
千绘异能的拥有过于自然。无论是隐匿还是飞翔,都是对异能力下意识的运用。她推断自己失忆前应该很了解自己的异能力。
或许自己真的能够成为一名不错的保镖。
不过在那之前,当然是要使用异能整蛊一下织田作之助了。
“好闷啊。”千绘躲在真嗣的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
因为房间大小有限,孩子们的床铺是上床下桌。
幸介在自己的被子下面抱怨道:“千绘姐姐,不要说话。”
“织田作快要上来了,快进去啦。”
“知道了,知道了。”千绘在外面深吸一口气再次把自己蒙到了被子里面。
木质的二层居民楼没有什么隔音可言,织田作踏上楼梯时孩子们就知道他要回来了。
除了幸介和千绘外的四个孩子安静地待在床下面。
六个人都在等织田作进门,像是准备迎接主人回家的大型狗狗,不顾自己的体重迫不及待地扑到开门而来的主人身上。
“是我,我进来咯!”和往常一样,进入孩子们的房间前织田作会礼貌地询问。
织田作打开房门。嗯,不对劲,很不对劲。
孩子们都在安静做着自己的事情。
但在千绘到来后这种难得地安静如同织田作中了千万日元的大奖一样。
随着被子打开引起的轻微风动,孩子们不约而同地行动了起来。
几个孩子很快就被织田作抓住了,丝毫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速度好快!一眨眼就来到了千绘身前。千绘再想依靠异能升空已经晚了,除非她带着织田作飞起来。
话说,扑克牌可以让人飞翔这合理吗?以前的她还真是了不起。
无论千绘以往是什么身份,她现在被织田作束缚起来,即将接受恶作剧失败的惩罚。
千绘和孩子们一起被织田作用几件衣服打结形成的长绳捆绑了起来。
“哈哈哈,下次哈哈哈一定会成功的哈哈哈”
为什么织田作家里都喜欢挠痒,难道是属于一家人的默契。
和孩子们毫无章法不同,织田作外表严肃,但实际对人体颇为了解,在千绘敏感的地方上下其手。
受不了了!
千绘变幻出扑克牌,牌的侧面如同锋利的尖刀,可以轻而易举地划开衣服。
但千绘没有那么做。衣服也是要钱的!她不想平白让家里蒙受经济损失。
“作之助,再不给我解开,我就…”
织田作站着俯视被捆绑坐在地上的孩子,“千绘就怎么样?”
千绘带着孩子们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很强悍,轻松负重几个孩子。
“吃我们一击!”
“超级无敌联合大冲撞!”
织田作没有抵抗,放任自己被千绘撞倒在地。
这配合的举动让孩子们快乐,屋内欢声笑语。
织田作给千绘几人解开衣服充做的绳子。
孩子们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千绘的长发有些凌乱,蓝色的眼睛宛如银河,似有星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