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齿关任由佟映真胡乱吻着,勾舌不让她退后半分。佟映真吻得发酸,本是她先胆大,后来却成了他来主导这场亲吻。
佟映真只得闭眼受着,听着唇舌纠缠,衣裳摩挲的声音,在他怀里瑟缩着红了耳廓。
秦元胥定了定心神,将人拉开勉强问她:“你是回王府,还是回佟府。”
佟映真眼神迷离,全是欲色,她喘了喘气,又倾身亲了亲他的双眼,右手轻抚在他的胸口,抬腰蹭了蹭:“回侯府吧。”
秦元胥自然听得懂她默许的意思。掐在她腰间的力度狠了几分,她的腰纤细柔软,过于再用力些便能折断。
这身衣裳更是衬得她身段窈窕玲珑,肌肤白嫩,胸前紧贴着他,秦元胥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很沉,眸中隐忍着极大的欲色。他抬手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哑声警告道:“清清,你……”
佟映真又亲亲他额上跳动的青筋,感受着二人渐起的温度,渐重的呼吸:“侯爷不是说,我与侯爷有过从前吗?可是映真不记得了,从前我们也做过这种事吗?”
大手扯开了她腰间的流苏系带,将紫葡萄慢慢剥开欣赏。他不再忍耐控制,顺着纤腰一路摸上,佟映真抬手想要遮挡一二,却被他握住了掌心亲了亲指尖,最后低头含了上去。
口中发出难以抑制的轻吟,佟映真颤了颤,生出些悔意来,扭动起身子挣扎着想要躲开。秦元胥哪能让她跑掉,托起她圆润的臀,将她的双腿从中挤开,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
男人的手从她腰后向下探去,奇怪的感觉让佟映真白嫩的脚趾不住地蜷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来。
“清清,你在害怕。”秦元胥的手掌紧紧托在她的后背。
佟映真攥紧了他的衣裳,断断续续地问他:“侯爷会帮我吗?”
他忽然惩罚般地轻拍了两下,细微的疼痛让佟映真惊呼出声,身子不住地发抖, 可是拗不过他桎梏在腰间的力气。
委屈以及被折磨的羞耻终于让佟映真起了哭腔,仰头去找他的唇。
他抽出手来,慢条斯理地擦干了掌心的湿润,回吻了吻她。眼中欲色未退,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裴党到现在,不过是涸辙枯鱼,垂死挣扎罢了。”
“你连我都不怕,怕他区区一个沈茂做什么。”
佟映真感受着他滚烫的温度,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在她的颈间喘息。她的衣裙凌乱,他却穿戴完好,只是衣裳染上一团水渍。
佟映真趴在他的肩头,没什么力气含糊不清地喊他:“侯爷……”
“清清,你今日肯对我提起往事,我好高兴。”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替她拢了拢衣裙,重新将系带系好,又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但不是现在。”
马车在瑞王府前停下,秦元胥下了马车,对车夫道:“送她回佟府。”
佟映真理了理衣裳,重新用簪子自己挽了头发,揉了揉眼,沉声道:“不用。”说罢,她便掀了帘,作势要下马车。
她双眼湿润,脸色潮红,额上还有细汗,衣裳也是皱着的。这副可怜模样,他怎愿让外人见到。
佟映真双腿发软,险些就要摔下来,秦元胥上前拦腰抱住她,掀开车帘,又抱着她一齐回了马车里。
他沉声对车夫道:“回佟府。”
秦元胥亲了亲佟映真的额心,无奈地道:“清清,别和我置气。”
佟映真指着一处被他扯坏的纱织,那是他不会解干脆用力撕开的。佟映真看着心疼,也再无脸面穿了,责备他道:“我新买的衣裙。”
他将她的责备尽数收进口中,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哄着她道:“我都赔给你。”
佟映真轻声嗯下。秦元胥重新将披风为她披上,遮住衣裳皱起的褶皱和痕迹。佟映真红着脸不看他,早知会被他这么欺负,全然后悔同他出府了。
佟映真回了府,便马上叫了热水沐浴。巧月与如烟问她为何回的这么早,她便说是同京中贵女起了争执,再无甚好呆的。巧月心想她家姑娘的性子,确实是可能会同其他贵女吵起来的。
至于还在瑞王府冠礼的佟敬林,也得了消息,说佟映真吃坏了东西,身子不适先回了府。既如此,本想借此机会为她相看相看外男,但佟敬林也更心疼自己女儿,便让下人去请了大夫回府给姑娘看看。
佟映真借心情不好的理由,不让巧月她们近身伺候沐浴,实则是看着胸前的点点红梅,先将这笔欺负人的账给记在心底了。
早就提醒过他不要留下痕迹了。可陷在情欲中的男人,哪听得见她说的这些……
巧月在外敲门道:“姑娘,老爷听闻姑娘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来府上。”她心觉奇怪,姑娘明明说是心情不好,怎的身子又有恙了。
“我没事,请大夫回吧。”
没一会儿,巧月又来敲门道:“姑娘……”
“真的没事……!”
门外敲门的动作一顿,巧月小声道:“这回是宋老板来了。”
佟映真羞愤地沉进了水里,只露出颗脑袋来:“让他等着。”
…
佟映真更衣出来,靠在椅子上喝着茶。宋长昭踱步在她左右,徘徊上下打量着她,揣手掩面蹙着眉头道:“不对劲。”
他又靠近了些,俯身仔细地去看她神情,摇了摇头:“很不对劲。”
佟映真浅抿了一口,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着他。
宋长昭左思右想,恍然大悟,震惊得指着她的眉眼,肯定道:“双眼含春。”他见过的多了,只是一下无法将此事与她联系起来,一时间太过惊讶。
佟映真抬手便抓起茶盏作势要扔他。
宋长昭赶忙后退几步,生怕茶水溅坏了衣裳,拎着摆摆手躲去一边:“诶诶诶……!你可别生气,生气了就是默认我说对了。”
心里却想着,自己果真猜的极准。
宋长昭还想再揶揄她几句,明明早已屏退了下人,外面却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有人风风火火地推门闯进来,看见里面的两人忽然愣住:“清清,我听说佟伯父说你身子……”
如烟跟在后头追着喊她:“郡主……郡主……”她扶着门框喘着粗气,看着愣住的虞姝,满脸无奈地对佟映真道,“姑娘,奴婢实在拦不住郡主,郡主听说姑娘病了,非要来见见才放心。”
“宋长昭?”虞姝蹙眉意外得看着笑意尴尬的宋长昭,捂着胸口朝着佟映真瘪了嘴,指着他眨眨眼睛委屈道,“清清,你不肯见我,就是因为他?”
宋长昭闪身避开她指来的方向,背手在了一旁局促地站着,一脸不关我事的模样。
佟映真摁了摁额头,将茶盏好生放下,疑惑地试探问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
异口同声,响亮得简直。
吓得佟映真往后仰了仰身子。
…
秦元胥回瑞王府时,冠礼已成。圣上与他对望一眼,已得了刑部牢中的消息。皇后娘娘牵着三岁的稚子在侧伴驾,有他们在此如此重视,齐允书的及冠礼便不会出半分差错。
他放心下来,又换了一副懒散模样,抱回了朵朵,游刃有余地与诸位大臣攀谈。
“策儿,去见过你元胥叔叔。”皇长子三年前由皇后娘娘所出,生的冰雪聪明。最爱他的允书皇叔,最怕的是元胥叔叔,每次见都怯生生的,但却很是喜欢朵朵。
皇后娘娘想牵着他去秦元胥那儿,小孩子抓紧了母后的衣裳走的很慢,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秦元胥怀里的朵朵。
“策儿……策儿见过元胥叔叔。”小皇子虽怕他,却懂的对长辈的礼数。秦元胥笑了笑,知道自己不讨小孩子欢喜,便弯下腰将朵朵抱给他摸摸。
朵朵舒舒服服地在秦元胥怀里趴着,也就任由小孩子摸。策儿害羞的很,轻轻摸了两下便躲回了母亲的身后,探出个脑袋看着他。
圣上笑道:“一晃眼,允书及冠,策儿也这么大了。何时能见武安侯府的喜事,等你生个孩子和策儿在宫里玩。”
秦元胥也笑着将此事盖过,却想起佟映真仰头吻他的模样,就她那要强性子,若是与她说起成亲的婚事来,定是会翻脸的,心便凉了大半。
圣上揉了揉稚子的脑袋:“待策儿过了四岁生辰,我想先为他请一位先生。”
“微臣心中倒有一人选。”
他本意是想让秦元胥来做这个先生的,见他不愿,想着来日方长,说不定又会被他说动,便道:“那便之后再议吧。”
时辰不早了,圣上便要起驾回宫,秦元胥陪在左右。圣上看着走在前头的一对母子,眼中满是柔情,叹声道:“可惜现在,还动不了沈茂。”
按照他们的计划,现下自然是不会动沈茂。他不过一个小角色,随时都能成为裴党的弃子。若是直接处置了他,恐怕会打草惊蛇。
只是想起佟映真小声低泣的模样,秦元胥想,这段时日,他是不好过的,自然也不会让沈茂好过。
他看向远方的云霞落日,执扇在了胸前轻晃,折扇玉骨清透,映着天光,他面色深沉:“秋猎之时,就该收网了。”
作者有话要说:放过我吧,改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