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雪莉和奈丽诗,踏上门廊台阶,迈过一扇高大的青铜大门,进入通天塔。
罗夫望着眼前恢弘壮观的圆形大厅,第一感觉就是大。
哪怕是霍格沃茨的礼堂,和这里比起来,都相形见绌。
然后,首先吸引他眼球的,便是这间大厅的地面。
只见纯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绘满了栩栩如生、色彩缤纷的壁画:
凤凰、麒麟、狮鹫、蝎尾兽、牛头怪、地狱三头犬、鸡蛇
画中全是各种魔法动物,有些罗夫认识,有些他只在书里见过,有些他甚至闻所未闻。
它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大厅的地面,那数量多到让罗夫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囊括了全世界从古至今、所有的魔法生物!
雪莉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的壁画,满眼都是惊叹,她从钱包里取出相机,准备将这些拍下来,回头给赫敏看看。
奈丽诗同样连连赞叹,她还看到一头举尾欲刺的狮身蝎尾兽,在它的双眼上,镶嵌着两颗黑宝石。
她忍不住蹲下身,扣了扣宝石,可惜纹丝不动。
罗夫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顺着错综复杂的图案一路延伸,直至停在大厅的正中央。
然后,他看到了一支燃烧的冰柱。
更准确的说法,是一根又长又粗的冰柱上空,悬着一团火焰。
整个大厅,只有这么一团火焰,用作照明,它的光芒透过镶嵌在墙壁里的宝石反射、再反射
整座通天塔,从下到上,都光彩夺目,亮如白昼!
罗夫盯着那团火焰,还发现它的颜色很古怪:
最外层白如雪花,第二层黄如熔金,中间红似赤铜,最里面却是漆黑如墨。
这时,一阵风穿过青铜大门,吹动罗夫金黄色的头发,但冰柱上漂浮的火焰,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闪烁。
雪莉站在少年身侧,同样注意到了火焰的异常,她喃喃道:“这是古卜莱仙火?”
“是的。”罗夫点点头,肯定了她的询问。
已经放弃再扣走宝石的奈丽诗,看向两人,一脸的茫然地问道:“古卜莱仙火那是什么?”
“一种强大的魔火,它能够永远燃烧,不会熄灭。”马尾辫少女解释道:“所以,古卜莱仙火也被称为永恒的火焰。”
“永远燃烧?”奈丽诗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太不可思议了,那它靠什么燃烧呢?”
“靠热辐射。”罗夫接着雪莉的话,回答道:
“古卜莱仙火和一般的火焰不同,它不会散发出的热量,反而会吸收空气的热量,用来维持自身的亮度。
所以,在古卜莱仙火现象。”
罗夫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被这种火焰烧到,不会被高温烫死,反而会被低温给冻死。”
奈丽诗听到古卜莱仙火居然会冻死人,她大感十分震惊。“这种魔火一定很难制造吧?”
“很难,只有法力极其高深的巫师,才能制造出这种魔法。”罗夫说。
罗夫曾经在尼可的庄园里见过古卜莱仙火,按照他的说法:
古卜莱仙火来自远古的巫师国度,其施展和控制难度,要远高于厉火咒。
所以,古卜莱仙火极其珍贵,而邓布利多让海格去欧洲寻找巨人,带的礼物都是它。
不过,远古巫师发明这种火焰,并不只是用它来照明,而是通过魔法,视线可以透过火焰,穿越高山、海洋和沙漠,看得遥远的角落。
坐在这种火焰跟前,他们还能远距离展示幻象,或隔着半个世界互通信息。
只是,随着末日浩劫的降临,远古巫师的国度灭亡后,现在的巫师,虽然还能再制造这种火焰,却已经没有谁可以利用它,施展真正的用途了。
罗夫暗道可惜,他的目光微微向下,看向那个手举古卜莱仙火的雕像。
那是一头巨人,它手举着火焰,谦卑地跪在地上,在其旁边站着一头马人,它拿着一张星象图,脸上布满敬畏的神情。
再左边是一位巫师,捧着一根魔杖,高高伸出双手,仿佛要进行祭奉一般。
最右侧则是一只妖精,拿着一大块金子,也是满脸虔诚。
巫师、巨人、马人和妖精,朝拜的方向,是一座更加高大的雕像。
那个雕像足足有三米高,长相和巫师很像,只是过于俊美,以至于罗夫一时间无法确定,究竟是男是女。
那个雕像的头发,还点缀着银色的深金色,它的肌肤晶莹剔透,散发着光芒,好像宝石一般。
在那个生物身上,还披着一件长袍,表面篆刻有不计其数的文字,字里行间,像是一条条金色的河流,散发出圣洁的气息。
罗夫看着那尊雕像,一时间有些愕然。
他去年前往阿兹卡班,在那个诞生了摄魂怪的湖泊里,看见了一个生物,浮出水面。
那个生物在脱离湖泊以后,身体迅速腐臭、朽烂,很快变成了罗夫熟识的摄魂怪。
而眼前这个雕像,和摄魂怪出水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雪莉瞄了雕像一眼,漂亮的眼眸里闪过怀疑的神色,她看向少年,轻声道:
“罗夫,你不觉得这座雕像,很像那座魔法兄弟喷泉吗?”
魔法兄弟喷泉,是一个位于魔法部正厅的喷泉,上面竖立着一组纯金雕像:
最高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巫,他高举魔杖,直指天空,围在他周围的是一个女巫、一个马人、一个妖精和一个家养小精灵。
马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都无限崇拜地抬头望着男女巫师。
经过雪莉这么一说,罗夫也觉得眼前这座雕像的题材,很像那座魔法喷泉。
只不过,被敬仰的存在,由巫师变成了“摄魂怪”,而巫师取代了家养小精灵的位置。
难道魔法部的魔法喷泉,就是模仿眼前这座雕像?
罗夫还想说什么,他手中的黑皮箱锁扣,猛地弹开。
一只魔法生物从箱子里,钻了出来,它有着银灰色细鳞、腹部末端有九根尾须,好像鱼一样。
拉文克劳饲养的那条蠹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它满脸陶醉,仿佛回到家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