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冠冕和权杖

听着骷颅头的话,罗夫差点没绷住。

什么叫身上有他父亲的味道,还睡过他母亲?

这两者有什么因果联系吗?!

要说罗夫身上有伊戈母亲的体香,或者他母亲的赤色鸳鸯肚兜挂在罗夫腰带上,他还真硬着头皮认下,睡了他母亲这件事。

但显然没有嘛!

不过,这也让罗夫瞬间警醒。

那头名叫伊里斯的龙形巨兽,也是第一次见面,就一口咬定,罗夫是他的父亲,睡了他母亲斯库拉

两位斯库拉之子都得出相似结论,不可能只是单纯巧合,或者罗夫长得帅吧?

他忍不住嗅了嗅自己的衣袖,除了洗衣液的味道外,并没有更特别的味道。

不一定有哪个重要的细节,被自己给忽视了。

罗夫皱起眉头,重重思量。

他很快想起去年在厄克斯塔监狱,第一次见到伊戈的场景,那时的骷颅头,并没有提过所谓“父亲的味道”

这一年里,罗夫肯定接触过的某样东西,在他身上留下了特殊的标记,让伊戈给嗅出来了。

那么,哪些和阿瓦隆有关呢?

库尔加?

但罗夫立即否认了这个想法。

他先在阿兹卡班的湖泊里,找到库尔加的尸体,再去厄克斯塔监狱,见到的伊戈。

伊戈当时没有任何反应。

又或者拉文克劳墓里的那尊人鱼雕像?

那尊雕像和海市蜃楼出现的雕像一模一样,确实大概率来自阿瓦隆。

可罗夫接触过雕像后,也数次见过伊戈,对方也没有说过什么。

罗夫揉了揉眉心,他突然醒悟,匆匆返回自己房间,片刻后,取来了库尔加的铁金库。

他迅速将铁金库打开,除了一颗巨型的魔翼龙蛋外,在那颗蛋的纤细冠冕。

那冠冕的正面,有个水晶雕刻的双尾人鱼,阳光透过水晶,散射出七彩虹光。

除此之外,还有一柄银色权杖,长约四尺长、刻满符文、装饰华丽,权杖顶部是以大块龙晶雕成人鱼形态,红宝石眼睛闪烁着血色光芒。

罗夫想来想去,只有这些物品,是他近期接触过且来自阿瓦隆!

他将冠冕和权杖取了出来,看向骷颅头,问道:“你说的气味该不会是这吧?”

伊戈看见冠冕和权杖后,眼窝里的血色眼珠,立即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没错,我母亲当年告诉过我,这是我父亲才会拥有的物品,手持它的人,就是我的父亲。”

“那你们认错人了。”罗夫有些无语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我捡的。”

这次还真是罗夫捡滴,他当时寻思丢在阿兹卡班,也没人要,就顺手把库尔加连尸带箱一并拿走了。

但伊戈显然不信,他冷笑一声道:“捡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哪那么容易捡啊。”

“这东西很重要吗?”罗夫敏锐地问道。

“等你到了阿瓦隆以后,你就明白它有多重要了!”伊戈眼神深邃地望着罗夫。

“我还不一定能登上那座岛屿呢。”罗夫轻轻把玩着权杖。

“你当然会抵达那里。”伊戈用确定无疑地口吻道:

“格林德沃既然承诺过,你会带我回到故乡,这件事就肯定会发生。

那个男人拥有一双可怕的眼睛,他能够洞穿时间,清楚地看见遥远的未来。”

这话倒是没错,格林德沃曾经在拉雪兹神父公墓里,给信徒们看了1945年原子弹爆炸的画面。

而那个时间点是1927年,中间相隔了足足十八年!

十八年后的未来,格林德沃都能“看见”,一年后的事情,自然也是轻而易举洞悉。

罗夫想起去年在纽蒙迦德,格林德沃要他帮忙送伊戈回阿瓦隆,还拿出了一粒种子作为报酬。

少年当时心想,打死自己都不会去阿瓦隆,但现在看起来,格林德沃似乎早就预言到了会有今天?

罗夫一时间讷讷无言,也不知道该怪格林德沃没提醒自己,还是该怪自己,没能提前领会格林德沃的暗示。

他想了想,只好继续问道:

“伊戈,之前有一头长相很像火龙的畸形怪,袭击了我,他也自称是斯库拉的儿子,那岂不是你的兄弟吗?”

伊戈死死盯着罗夫,血红色的眼睛,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烁着鬼魅的光。

“他说自己是斯库拉之子?”

“没错。”

“不可能!”伊戈嘶哑着嗓子,愤怒道:

“我才是斯库拉之子、不死者、复仇者、岛屿统治者暨守护者、不朽龙王那家伙只是个冒牌货!”

“看来你并不认识他。”罗夫笑道:

“你先别激动,你被格林德沃带离阿瓦隆,总有几十年了吧,这期间发生什么事,都很正常。”

几十年的时光,别说生个二胎,孙子都长大成人了。

那么问题来了,罗夫知道伊戈的父亲是科维努斯冈特,那么伊里斯的父亲又是谁呢?

难道是库尔加?

如果是他的话,权杖和冠冕就能解释得通了。

罗夫思索片刻,等待骷颅头平复心情后,继续问道:“伊戈,你不久前有没有听到歌声?”

“当然听到了。”伊戈眼神阴郁道:“那是我母亲的声音。”

“你母亲?”罗夫眯起眼眸,想起他在山洞的湖中心,看到的那个赤裸着身子的妙曼身影。

她就是伊戈的母亲人鱼三姐妹之一的斯库拉?

罗夫沉吟道:“所有听到你母亲歌声的生物,都会立即陷入沉睡吗?”

“力量强大到超过我母亲,就可以不受影响。”伊戈哂笑道:“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世界没有谁比我母亲更强大!”

“如果实力并不强呢,但还是能不受影响呢?”罗夫追问道。

“阿瓦隆最古老的那批物种,它们许多都活了超过一万年,凭借自身的血脉力量,就可以抵抗歌声的催眠。”伊戈说。

“还有没有别的可能?”罗夫继续问道。

“别的可能?”伊戈沉吟道:“除非拥有我母亲和她姐姐血脉的后裔。”

“就比如我。”骷颅头自豪道:“完全不会被歌声催眠。”

罗夫闻言,沉思起来。

得甲流了,从除夕烧到今天,终于烧退了,但还是咳嗽,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