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克劳奇与关押在阿兹卡班关押的食死徒,均已死亡的消息,迅速在魔法世界传播,一连数日都成为《预言家日报》的头条。
三月份的时候,各大记者、新闻撰稿人,还因巴蒂·克劳奇越狱,而怒斥魔法部的不作为和不透明,将矛头直指福吉。
现在才过去短短两个月,风向就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魔法部不再是那个拿着纳税人的加隆,光吃不干事的废物点心了,福吉也不再是一只昏头鸦,变成英明果决的杰出部长。
只能说,记者们都是善变的。
在这些人中,最显眼的还是名叫雅各布的美国记者。
几个月前,福吉被千夫所指时,他就在逆着舆论潮流,写文章吹捧福吉,现在更进一步,将福吉描述成英国魔法世界五百年来,最英明有为的领导人。
他还号召威森加摩修改法律,把七年一次的选举取消,给福吉部长一个终身制。
这种逆天言论自然引起轩然大波。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每天对着报纸指点江山、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随着进入六月,这种行为就消失不见了。
考试周到了,小巫师需要回到忠实的图书馆,去复习那该死的功课了。
勇士不需要参加期末考试,自然不用复习,这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简直是一件嫉妒到令人发狂的事情。
不过赫敏却一点都不高兴,她不认为三强争霸赛和期末考试,有什么冲突,所以主动找到麦格教授,想要参加考试。
但麦格教授却觉得考试的初衷,只是为了检验学生的学习情况,而赫敏的水平,她已经很了解,完全不需要再用考试检验。
简而言之……你丫的不要分心,快去跟罗夫实操特训,把那该死的三强杯,给老娘拿回来!
在麦格教授看来,由于哈利和罗恩的扣分,学院杯已经没希望了,全院人都指着这个三强杯呢!
不止是麦格教授,其他老师也都希望能将三强杯留在霍格沃茨,纷纷给勇士提供帮助。
斯普劳特教授将她的温室贡献出来,只要勇士们缺少什么草药,都可以直接去采摘。
斯内普教授也愿意帮勇士们特训,提高魔法技艺……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哈利的眼睛,露出中年老男人的油腻笑容。
弗立维教授每天拿着望远镜,站在办公室的窗户旁,观察魁地奇赛场的迷宫,把观察到的东西,都告诉勇士们。
就连特里劳妮教授,也想为霍格沃茨的勇士们夺得三强杯,尽一份自己的力。
这天,坐在占卜课教室里,特里劳妮教授给大家讲解着火星与海王星形成的奇妙夹角。
在她面前,是一个装在圆玻璃罩里的小型太阳系模型,那模型非常美丽:
燃烧的太阳、八大行星、及它们的卫星,还有小行星带,都悬浮在玻璃罩中,在各自的位置上熠熠闪烁。
讲解完以后,特里劳妮教授发给每人一张复杂的圆形图表,要他们在上面填写自己出生时的行星位置。
这是一项枯燥乏味的工作,需要计算许多烦琐的时间和角度。
罗夫在计算时,忍不住走起神,思绪飘到特里劳妮之前做出的预言上:
黑魔头十三年来,如同孤魂野鬼般飘荡在世间,没有朋友,被同伴遗弃,遭仆人背叛,但他命中注定将会重新崛起,在三个女人的帮助下:
一人因生……一人因死……一人因爱……
这会再回头思量,罗夫对三个女人的身份,已经有些一些答案。
尤其是自从知道伏地魔寄宿在摄魂怪的后脑勺,救出食死徒后,“一人因爱”指的是哪个女人,就很明确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贝拉特里克斯会爱着汤姆。
至于一人因死,罗夫曾想过哈利的母亲莉莉,但圣诞节在戈德里克山谷遇到袭击,他又把这个可能性给排除了。
更何况,莉莉和詹姆的墓已经被保护起来,伏地魔根本不可能得到骨头……那究竟会是谁呢?
就在罗夫闭眼沉思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醒醒,孩子,别睡了。”
罗夫睁开眼,发现特里劳妮突然凑了过来,她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用充满神秘感的声音道:
“如果你看见我昨晚做水晶球占卜时看见的东西,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悠闲地在课堂上睡觉了。”
罗夫轻轻挑起眉头。
“昨晚我坐在这里,正在欣赏夕阳,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想请教一下我的水晶球。”特里劳妮压低嗓音道:
“我站起来,坐到水晶球面前,凝视着晶体的深处……孩子,你猜,我看见什么东西在凝望着我?”
“
“世界末日?”苏珊惊恐地说。
“俄罗斯的核弹投到了伦敦?”贾斯廷问。
“您自己的倒影?”纳威最后说道。
听着纳威那耿直的话,罗夫笑出声,特里劳妮狠狠瞪了他一眼道:
“是死亡,我亲爱的,我看见伱……死在了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里。”
汉娜和苏珊都用手捂住嘴巴,神色惊恐。
罗夫轻轻哦了一声,问道:“怎么死得?”
“一个大浪打来,你坐的船沉没了,你和拉文克劳的那个勇士——雪莉·斯文顿,一起掉入水里……”特里劳妮描述道。
“教授。”罗夫白眼道:“三强争霸赛
“诶?在魁地奇赛场吗?”特里劳妮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和
见汉娜和苏珊都点点头,特里劳妮冷哼一声,犟嘴道:
“那就是暑假,你和斯文顿乘船,肯定会掉入海里……总之有危险,我的天目不会错。”
“不过嘛,我作为你的占卜课教授,当然要救你一命。”特里劳妮小声说道:
“孩子,我可以亲自发功,帮你开启天目,这样你就能提前看到危险,有了天目的帮助,你肯定能得到三强争霸赛的冠军。”
汉娜和苏珊都用羡慕地目光看着罗夫。
罗夫也望着特里劳妮,总觉得她好像理发里那些上窜下跳,总拾掇着顾客办卡的托尼老哥,他问道:“不是免费的吧?”
“免费的。”特里劳妮轻轻叹息道:“不过你给开天目,要消耗我二十年的功力。
你需要给我十……不,一百瓶赫奇帕奇留下的雪莉酒,补补身子。”
“孩子……开通一个天目吧,你也不想……死吧?”
“……”
……
……
萨里郡,
小惠金区,
女贞路4号。
一个瘦削的金发女人,站在草坪上,正拿着浇水软管,朝着自己的草坪浇水。
不过她的目光,更多集中在对面七号的窗户——从那可以看见一对夫妇在吵架,还有摔东西的动作。
那画面让女人越发兴奋,她伸长脖子,隔着篱墙引颈而望,窥探着邻居家的争吵。
就在这时,一只猫头鹰飞了过来,它飞近后,在半空中盘旋一圈,朝着女人丢下一封信,又飞走了。
女人一时间没敢接信,因为她知道,那是那群怪人使用的送信方式。
那封信最终落在草坪上,只见上面写着:
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四号,佩妮·伊万斯·德思礼夫人收。
在信封上面,还有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佩妮看着那个纹章,她手一抖,吓得将水管丢在地上。
她收过类似的信,不过那几乎是二十多年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