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德斯的建议很好，但张源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门德斯先生，海鸥的布局不能仅限于某个区域，我们需要在全球的范围内使用某个国家队的广告效应。”
门德斯并不反对：“这正是我海鸥做广告；赞助了意大利，还可以在意大利做广告，本国的球星总好过外国！但如果想要在亚洲或美洲同样使用这些国家球星的肖像权，我觉得不会增加太多的费用，关于这个方面，我会尽全力为海鸥谈判，细节的部分菲斯先生会同我对接。”
这个“太多的费用”也是相对的，就算这些国家的足协狮子大开口，也不会太离谱，张源为这次推广已经准备了数亿美元的广告费。
中午张源请门德斯一行人共进午餐，期间就刷到了网上的新闻：“张源野心勃勃，要把C罗和穆里尼奥都挖到利物浦……”
“还真敢写啊！”张源看到这种新闻都摇头，但门德斯也确实存了和利物浦做生意的念头，像张源这样大方的老板，在欧洲也就那么几个。
送走了门德斯之后，张源看到魏阳还没回来：“这小子难道真被月华抓去当苦力了？”
等到单月华和詹钢回来的时候，魏阳没跟着。
“被沈总叫去喝咖啡了，估计也会在附近转转吧。”单月华给了张源一个解释。
张源看着詹钢手里没拿多少东西，就问道：“今儿就这么点？”
“先去看了东西，等回国的时候再一起买，今儿先把一些紧要的买了，我怕到时候给忘了。老板，明天还在伦敦么？”
“明天去利物浦！然后在那边待上一段时间，咱们还得等门德斯的消息呢。”张源觉得谈赞助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自己又不抠门，他也找不到被拒绝的理由。
沈耀华和魏阳也回来了，两个人聊了几个小时，关系明显拉近了一些，现在有说有笑。
“老沈，明儿去你那边，有什么拿手菜没？”
“有！明儿我炖牛肉！”
第二天早上，张源便动身前往利物浦，在出酒店的时候就有记者围堵了。
“张先生，请问您对目前球队的表现是否满意？”递话筒的红发男满眼的期待，就想从张源的话里面揪出一点有用的词汇，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能让大众的多巴胺分泌一些就可以了。
但张源可不能任由他胡猜，要是被球队那边也解读出来不一样的意思，那军心就不稳了！
现在的利物浦可以说是兵强马壮，在欧冠赛场上也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张源不敢说这个赛季一定能夺冠，但最近几个赛季肯定会有机会。
“我对球队的表现非常满意！”言简意赅，不给你发挥的余地。
“那请问您下一站会去哪里？”
“我要去看看我的俱乐部，我最近看他们的比赛还是……嗯，还是上次！”张源搜肠刮肚堆积了几个不重复的单词，让红发男记者一脸懵逼，等到张源离开之后他才回过来神。
“不错！这个说法很有意思！”红发男马上就把张源的话给记了下来，并打算发扬光大，虽然张源的话没有营养，但却说不定能在网上掀起流行。
张源也有这个意思，一个能掀起话题的老板本身就是活广告，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他长时间不在欧洲，但只要他肯投资，就算他不在欧洲，但这里依旧会有他的传说，上次的“九镑十五便士”的梗还一直在英伦大地流传着呢。
等到张源到了利物浦，便受到了当地球迷热烈的欢迎，他这次过来其实并不是为了俱乐部的事情，而是为了天源的海外分中心以及Tegra。
魏阳只在电视里见过这个场面，他躲在车里感慨着：“竟然真有这个场面啊！”
对于追星一事，魏阳至今无法理解，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张源兜里有钱，但与其他人毕竟没有关系，有过来和张源打招呼的功夫还不如去看看书。
就算是足球明星或者是影视明星，魏阳也觉得一样——你在镁光灯下再闪耀，也与我无关！我可以去看你的比赛或听你的歌，看你的剧，但我也只是欣赏你，要我追星？门儿都没有！
伊恩·艾尔也出现了：“老板，今天下午主场对阵富勒姆，座位已经安排好了。”
张源兴致勃勃：“那就先看比赛，看完比赛咱们去老沈那边吃饭！”
“没问题！咱们国内过来的工程师有大厨！”
“那就一起，热闹！”
沈耀华转身安排了，单月华则在和张源对行程：“今天下午看球赛，明天周一，市政厅会上班，詹姆斯先生会过来见您，您需要和他一起视察天源分中心以及Tegra的总部建设状况。”
“好！明天就这样了！”后面的时间比较充足，张源可以用来运作赞助的事情，以及今年Tegra·CPU在海鸥新手机上的验证状况。
中午对付一顿“九镑十五便士”的套餐，张源的“废话文学”就在网上被疯传了，他进入安菲尔德的时候有很多球迷在和他打招呼。
“嗨，老板！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上次！”说话的男人满脸络腮胡子，还戴着大大的眼镜，但依旧挡不住他那兴奋的神色。
张源乐了，效果这就开始显现了？
“嗨！如果你是我兄弟的话，那我们就是兄弟了！”
握草！竟然还有！看台上的人都开始兴奋了，这个脑洞非常好，今天没白来！他们也开始想自己的“废话文学”了，总是抄别人的，那就相当于“炸鱼没薯条，快乐少一半”。
转播的镜头反复给到张源，但今天张源的身边只有单月华一个女生。
导播非常遗憾，这个女性没有办法来制造话题。
国内的解说同样遗憾，本来还以为今天张源能带个老板娘出现呢。
“听说昨天上午张源和门德斯在伦敦小聚，不知道又看上了哪位球员！门德斯旗下最大牌的就是C罗了，但这肯定来不了！安切洛蒂在利物浦也干得非常出色，穆里尼奥在皇马也干得不错，显然这两个人都不可能动位置，那就让我们期待一下冬季转会窗口能不能有惊喜吧！”
安欣也在看球赛，得益于英超良好的商业开发，她不需要熬太晚。
看着电视里的单月华，安康就说道：“我总觉得你该和张源一起过去，赶紧定下来了！”
安欣很淡定：“我这腿还没完全恢复呢，不好出去乱跑。”她忽然转身，对刘菲菲说道：“嫂子，我觉得今年过年应该会比较热闹了！”
刘菲菲点头道：“没错！今年张叔叔和钱阿姨肯定要来建康过年！娜姐那边我觉得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小蕾那边……”她看了一眼安欣的腿，笑道：“今年过年的时候就逼张源一把！”
她觉得没有再比今年更好的机会了，趁着还没和邱雪娜的父母和解，趁着李蕾马雯雯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自己不乱说，那安欣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安康说道：“那正好！你和张源也赶紧造个娃出来，让咱妈一起带了！张叔叔和钱阿姨还没退休，估计没这个时间。”
吕红就瞪他：“真有意思！你就惦记你妈一个人了！人家钱瑜怎么想你还不知道就替人家做主了！”
不过安康的话她也是赞同的：“哎，欣欣，你哥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你们要是真岔开了，你妈我这精力可不一定能跟得上！干脆俩娃一起带得了！”
安欣嗔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先把年过了再说吧！”
吕红喜滋滋地说道：“今年咱们家真是事事顺！”
安欣说道：“那不如再捐点钱出去？张源在商州那边助学呢！”
“那就跟着一起捐点好了！那边不也是咱们建康的对口帮扶地区么？还是齐玉霄的老家，多好！这张源的脑子就是好使！”
纵然是吕红，现在也跟着一起看了利物浦的比赛，她看不懂，但看着就感觉很高兴。
比赛结束，利物浦主场3:0干净利落地拿下了比赛。
张源依旧没有去更衣室打扰球员，而是去了沈耀华的住处吃饭，带着菲斯和伊恩·艾尔一起。
到了地方，伊恩·艾尔就抱怨道：“刚刚球迷和我说了一句话，我反应了半天。”
“说了什么？”张源很好奇。
“他说……如果我们赢了这一场，那我们就会多一个胜场……我等他的下文等了半天，结果没有了……”
张源大笑：“吃饭吃饭！老沈，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吧！”
仅仅几个小时的功夫，废话文学就开始在网上疯传，红发记者和张源的对话被天源分中心的员工敏锐地发现，并加以热度。
海豚短视频已经在欧洲打开了一片天了，但整体的活跃度还比不过脸书推特以及YouTube。
之前在国内推广微博和微联的时候，张源都会亲自下场制造话题，这次的“废话文学”自然也不例外。
炖牛肉的香气已经传来了，让人唾液在不停分泌。
沈耀华给张源看着现在网上的动静，说道：“老板，趁着这波热度，我打算推出一个活动，来让这群无聊的欧洲人搞一个‘废话文学’的竞赛！”
张源点头道：“可以的！名字我替你想了一个，用一个成语吧！”
沈耀华说道：“博士买驴！”
“对的！”张源接着说道：“有能拿利物浦以及海鸥老板开涮的机会，我觉得欧洲的年轻人不会放过的！就用‘博士买驴’，同时要把意思说明给他们听，我不信他们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