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v通知(捉虫)

白叶上前拿过药剂,玻璃管身冰凉,是她的解药,竟然是用这种方式传递。

萝丝将莎伦关进洗手间,随后将消毒液稀释,众人接力开始大清扫。

白叶将艾文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串狼牙项链。

“这是——哈利叔叔!”艾文仔细拨看着带有漆黑划痕的狼牙,又惊又喜地攥在手心里,“你怎么会有?”

“他托我带给你,叫我保护你,你要听我的话。”白叶缓慢地点了点头,伸手抚过艾文的耳廓,“这个你好好收着,有事联系我。”

艾文犹豫地将项链收下,看着眼前人沉静的目光,从她身上窥见了故人的影子。

“对了,”白叶捡起新到的书籍,翻了翻,发现都是童话书,“这书萝丝喜欢看?怎么是盲文版?”

艾文圆溜溜的瞳仁里含了怜惜,“萝丝刚来的时候眼睛不好,她还爱看书,只能自学盲文,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渐渐能看清了,也就保留了读盲文的习惯。”

“可能是神迹吧。”白叶抿唇道,转身要离开,“你也去消毒吧,护好眼皮上的伤口。”

“奥莉芙姐姐,”艾文喊住她,“听说你觉得莎伦的伤不同寻常?她真的能活吗?”

他和莎伦认识的早,一路在暗空间中互相扶持走到今天,一时难以接受莎伦成了感染者。

“我只是觉得或许她会是例外,防护措施还是必要的。”

“如果她真的病真的会传染......”

有孩子来领药涂瘀伤,艾文缄口为她寻物。

白叶帮他挪开箱子,借了纸笔写起字。

“之前的事情已成定局,此后的事无须焦虑,顺其自然就好。”白叶走向窗边。

当天晚上,有许多孩子都难以安枕,梦话喏喏连连。

白叶假寐半晌,待到身旁人的吐息平稳后,她才悄悄从被窝里爬出,去角落取了个罐头,向小黑屋走去,路过丹妮床褥时,不忘为她盖好散落的被子。

白叶走到铁门前,用毛巾将罐头包裹住,扔进洞口。

里面传来膝盖摩擦地面的声音,白叶刚想弯腰看去,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醒了?”白叶缓缓直起腰,回头看他。

普兰笑得温柔,身后洗手间门紧闭着,缝隙都被布条塞住了,浓烈的消毒水味萦绕在上。

“怎么来这里?不怕吗?”普兰垂眸瞥了眼门洞,门里的声音消失了。

月光穿过休息区,蜿蜒爬向他的脚边,清辉如波。

“睡不着,”白叶像是兴之所至,神色有些狡黠,“你猜猜,要是莎伦的病不会传染,那会不会她不是第一个人,这门里面的人也没有攻击性呢?”

她的手搭在门框上,冷硬抵在指尖,稍一用力,就压出青白。

普兰歪头思考了一下,“怎么,你想打开这扇门吗?”

“想,你愿意吗?”白叶顺着普兰搭在肩上的手,扶住了他绑着绷带的左臂。

普兰弯了弯眼,“你要我帮你?你不怕死?传染了会很痛。”

“只要你愿意,”白叶手指发力,一点点掐紧对方的左臂,“把送进去的人再救出来,不是很简单吗?”

普兰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笑盈盈地贴近了白叶半步,彻底和她一起站在暗夜里,月光如银,再难触及。

普兰纤瘦,身量只到白叶肩膀,此刻步步紧逼,将白叶抵在阴影里,“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送去的人?不,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咔——

白叶手指不松,小臂隔在二人之间,另一只手按开了手电筒,光束照在普兰的脸上,透亮的瞳仁像万花筒一样晶莹绚烂。

“从我真正见到你,也就是你‘苏醒’后的五分钟。”

“嗯?”他哼了个气音,示意白叶继续说。

“普兰原本是流浪儿,很能吃,和另一人被称为「饭桶二人组」,但他从不吃泡面。”

对方舔了舔唇角,“改口味了不可以吗?监狱里有吃的就不错了。”

“你不懂,吃货有原则。”

“还有呢?”

白叶拍了拍他的左臂,“普兰是右撇子,你在五楼考核中救我的时候,条件反射伸的是受伤的左手。”

‘普兰’戏谑一笑,眼底寒星凛凛,“千钧一发之际,我救你的时候,你不顾虑性命,反而有空怀疑我,真令人伤心。”

他如同那日在B楼一样,终于厌烦了刺目的手电,逐渐伸展弯曲的左臂,硬生生将绷带根根崩裂,五指张开,捂住了手电筒灯头。

谎言如同光束,直视令人目眩,遮掩难见全貌,指缝错乱交界里,如割沉昏与破晓。

顶楼里,阿凯提斯坐在沙发上,他控制着那个复制人轻轻鼓了起掌,“你就这么戳穿我,不怕我把你们都杀了?”

“在这个监狱,你这个囚犯,真的有很大权力啊。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相必也明白我此行的目的,戏耍来救你的人,我真是不懂。”

白叶听到洗手间里间传出微弱的咳嗽声,料想莎伦困在里面不会好受,“或者,甚至是你安排了我的到来,那么总有这一天。而这些孩子,也等不了多久了。”

阿凯提斯起开了一瓶红酒,端着杯子走到卧室门口,盯着地上昏迷的仿生人,轻轻一叹,“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过来,会不会是一个完美的作品。”

他回首,巨大的光屏浮现在客厅空中,上面显示着多丽丝送来的白叶基因报告,毫无异常之处。

可按照「小说家」的推演,白叶早该死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太多会让人不安。

那么现在,你若是死了,这个仿生人也没用了,而他阿凯提斯,只能再等下一个七年。

三楼里,白叶猛地伸手掐住复制人的脖颈,匕首同时捅向他的胸膛。

下一秒,她眼前一花,未知的空间铺天盖地从头顶罩下来,将她的意识吞灭。

不知在混沌中挣扎了多久,睁开眼,白叶的面前是一个奶油蛋糕,上面插着一个“1”和一个“0”的卡通蜡烛。

这是她的十岁生日。

灯被关掉,黑暗中燃起两簇火苗,白叶低头看了看自己细小而柔软的双手,温暖的火光忽闪忽闪,照亮身侧父母慈爱的面容。

白叶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胸膛里心脏咚咚地跳着,想要挣脱血肉的束缚,却被空气中无形的手压制住,强制地使它沉静下来。

“小叶,许完愿快吹蜡烛啊。”母亲提醒道。

小女孩眼神懵懂,“妈妈?”

一切痛苦都被抹掉,她在恍若隔世的温馨中轻轻吐了口气,嗤的一声,蜡烛熄灭了。

她回到了温暖的家,和父母高高兴兴吃完了蛋糕,接着三口人去院子里玩耍。

木头扎的秋千架子上缠绕着翠绿的藤蔓,还有三两小黄花争先抽芽。

母亲抱着她坐在秋千上,轻抚着她的后背感叹女儿又长大了一岁。

父亲端着相机记录她们的笑脸,时不时叫白叶摆几个造型。白叶活蹦乱跳蹿到秋千架子顶上盘腿坐下,又嚷嚷着让父亲设置定时,一家人拍个合影。

父母宠溺地照做,并肩坐在秋千上,秋千木板很长,旁边尚能容纳一人的位置。

当时正是春夜,凉风习习,扑在白叶稚嫩的脸上,她打了个喷嚏,耳边是父亲倒数相机拍摄的声音。

她摸了摸鼻子,忽然低头瞧父母的头顶,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她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人为她拿来了外套披上,以防着凉,她甚至已经感受到布料蒙在身上的温暖触感。

“三,二——”

可父母谁也没有动。

她看着秋千上空余的位置,想着自己为什么要爬到上面,而不是坐在那里?

“一!咔嚓——”

白叶摇了摇头,对着相机露出一个笑脸,头顶群星一样闪烁,犹豫不决。

仗着生日,白叶难得地睡了个懒觉,她起来时父母已经去工作了,读完留下的字条,她跑到院子里,心血来潮想鼓弄一下花草。

她手拿锅铲站在院子围栏旁,刚要对青绿的植物下手,就被邻居老太太叫住:“小姑娘,你怎么又要锄菜?之前说了不能这个时候挖,要再等几天,这青菜还没长大,还不能吃。”

白叶蹲下盯着土壤里长着的一排嫩叶,“这是菜?”

老太太絮絮说:“是啊,你都挖了多少次了,每回都是你朋友再给种回去,哎,他人呢?”

白叶眨巴着眼睛,“什么朋友?”

“就是......”老太太的话卡在喉咙里,她的思路忽然堵住了,“哎,是谁来着......”

白叶回头扫视院子,这里的花草都有被人精心修剪过,白叶的玩具娃娃也好好收在角落里,迷你儿童乐园的小滑梯起点上,有人贴心地铺上了垫子,此刻手掌下的泥土松软湿润,也是有人早起浇灌过青菜。

这人是谁?父母忙碌,少有休息日,无闲照顾这些。

是我的朋友?

白叶放空了大脑,甚至没有听见老太太的念叨,说什么人老了记性不好,要赶紧回去吃点药了。

日光温暖,白叶有些口渴,她拍了拍裤腿,回了屋里。

“哎呀,小叶你起了。”一个系着围裙的妇人急急忙忙迎了上来,“我说找不着铲子呢。”

这是谁?白叶木木地将铲子递过去。

保姆接过铲子,领她回了房间,“换身衣服吧,怎么我一分神,你就去挖菜了,说了那是要下个月才能吃的。”

“啊,是阿姨啊。”白叶记起了她,乖巧地任她摆弄。

开着的门里蹿进来一个小影子,保姆抱起了狗,“嗯?你跑来跑去,有没有弄脏啊。”

白叶感觉到心的缺口被填补,虽不是严丝合缝,但也能阻拦外来的雨丝带来清醒的冷痛。

到了父母下班的时间,白叶早早地在院口等候,小狗正是活泼好动的年岁,保姆将它关在房间里,省得它碰倒物件,小狗呜呜地挠着门。

白叶远远就瞧见父母蓝色的轿车开过来,兴奋地拉开了院门,待车停好,她蹦跳起来:“爸爸,妈妈——”

车上下来了第三个人,白叶有些怕生地将手缩回衣袖里。

那是个极俊美的青年,白发如瀑,眸如春水。

父母对他很是尊敬,白叶小声地打招呼:“哥哥好。”

青年微微一笑,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小女孩,然后侧身向白叶父母告别,说他散步回去,婉拒了白叶父母客气的邀请。

“好好上课。”青年回头叮嘱她。

白叶听了这话就讨厌他,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上课又累又痛,在家锻炼身体也麻烦得很......

等等,是谁陪她锻炼来着?保姆吗?狗?

白叶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里,父母在身后担心地讨论着,是不是陪伴女儿时间太少,她都有些沉默寡言了。

白叶打开房门,小狗挤了过来,贴在她的小腿旁,小声叫了起来。

白叶将小狗抱起,它圆润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脸。

白叶喃喃自语:“是你吗?”

到了周末,父母难得一起下厨,说要给白叶做个大餐,保姆在旁边洗碗,白叶将狗揣在怀里,偷偷出了院门。

走在小路上,一人一狗欢快地跑跳着,路过别家院子时,狗被烤肉香味吸引,抓着栅栏扑腾起来,口水流了一地。

白叶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不一会儿,院门开了,一个温柔的少年端出了一盘肉,邀请白叶进去做客。

白叶瞧着小狗吭哧吭哧吃得喷香,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我吃过了。”

“这样啊。”少年善解人意地为她打包了一份,“拿着吧,本来也是您家里人分享的食谱。”

“你认识我父母?”白叶惊奇问:“你也是科学家?”

对方有些愕然,“怎会,我就是个居家型仿生人,系统里没有载录复杂的科学知识。”

什么?

“仿生人是什么?”

“就是机械做的人,被买来当管家的。”少年琢磨怎么说得通俗易通,“比如我要是在你家,那你就是我的小主人。”

主人?白叶觉得这个词很新鲜,“这不是形容宠物的吗?”

童言无忌,少年并没有被她的描述刺伤到,反而温驯地颔首:“是的,主人要是想照顾别人,仿生人也可以做宠物,和您这只小狗一样。”

“我对我的小狗很好的。”白叶不无骄傲地仰起头,“ 我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真是太好了。”少年哑然失笑,“那小狗叫什么名字呀?”

名字?

白叶愣住了。

为了防止小狗乱跑,白叶拿了细绳连接它的项圈,此刻绳子的一端在她掌心,任她予取予求。

小狗餍足地趴在脚边,可她却想不起它的名字。

少年看见项圈上的一块小圆牌,上面画着一个狗头,他福至心灵地翻了个面,背面上写着两个字。

他念道:“零号?”

空气凝滞了,白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他道别,又走出院子的,她的大脑像是一碗浆糊,稍一细想,思维就凝冻在一起,找不到突破口。

等白叶回过神时,她站在十字街口,车辆川流不息,原来她离家这么远了。

突然她听到了身侧一个人叮咛,叫她别乱跑。

白叶下意识侧脸答应说:“好。”

旁边空无一人。

汽车的鸣笛清晰起来,刺耳地撕裂了春雨,又被朦胧地冲洗干净,含在耳边。

小狗受到刺激,突然脱缰向车流冲去——

白叶手腕被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车头灯光令人目眩,她后背受力,直直倒了下去。

有车撞飞了她,疼痛延迟,先感觉到的是谬论。

不对,哪里不对。

倒在血泊里人不是她,有人救了自己,此刻站在旁边呼喊救援的才该是她。

雨在她眼窝处积了一汪泪。

这潮湿、短暂又雷厉的春雨里,白昼梦焚倏然被浇灭,地上一滩滩水里,躺着不知道是谁的尸体。

有人在呼唤,谁在呼唤。

有人在寻觅,谁在寻觅。

人的记忆总会融通,审视哭笑与羁绊,回望生我之家养我之处,来路充满希冀与罪孽。

还好,重要的人仍会相逢,譬如雨生于云复落入海,雪凝成冰既融于火,谁能说那不是流浪者的归途,不是心甘情愿魂钉某处。

此刻开始失去,此刻即是永恒。

揽镜自照,未来明途晓晓,眼前刹那暗夜朦朦。

过往是梦醒后扑面而来的雾霭,所幸我们终将相逢。

眼前景象变幻,白叶成了站在了一旁的人,地上躺着一个少年,黑色短发发尾微卷,是很时髦的妹妹头。

柔软的仿真皮肉下,人造脉里流淌着碧蓝的能量,现在他的血液顺着伤口混着雨水流淌在泥泞的地面上,他胸口中央的核心正在闪烁警示的红光。

身体严重受损,无法自行修复,需要迅速送到工厂修理部。

白叶很熟练地将食指直接抵在他的核心上,仿佛这个动作她做过千百次。

仿生人开口,有血流了出来。

“主人。”

让忠诚成为刺刀,让恋慕化作灯塔。他心上没有遮挡的瓦片,那雨直直淋了下来,将他浇湿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狗。

只是这比黄金还重的拥抱,叫他机械骨骼搭建的灵魂化作祭坛,心脏清扫腾空出一片地方。

荒芜圣地上,你是曙光不兴的教义。

仿生人一次吐息,白叶想起了他的姓名。

仿生人一次心跳,白叶想起了自己的姓名。

谁陪她成长,谁陪她生活,谁救她于危难当前,谁念她如精神支柱,空间想用保姆、小狗替代谁?

白叶扬起脸,发现这雨原来是粉色的,她张开嘴,只尝醇苦。

风雨咆哮,空间坍塌,天崩地裂。

帝摩斯监狱里,白叶四肢被束缚捆在顶楼卧房的床上,扎进手腕的针管将她的血引至器皿中。

那细细的血流,落在零号眼里,长成了一根细小的荆棘,痛得他气息一窒。

白叶的听觉在逐渐恢复,她听见阿凯提斯慢悠悠问道:

“你愿意替她死?”

“愿意,打碎我的核心——”

他愿意。

他当真愿意。

白叶想到在纽仕兰城家里与零号的相遇。

——他该是无罪的、圣洁的新生儿。

他还不知道原来这是难得的重逢,原来命中注定有这重逢。

他只是想,主人,千万别错过流离失所的我。

白叶睁开眼,看到了檀木的天花板,侧脸望去——一个巨大玻璃球体,底部种植着海生植物,翠绿欲滴。

这是个鱼缸。

而那里面沉睡着一张熟悉的脸,他白发如瀑,眸如春水,下半身是蓝色鳞片的鱼尾。

人鱼。

原来如此,阿凯提斯本来就是兽族,昔年泽卡赖亚战役中,为母星传递军机,何谈叛国?

海水是神酿的酒,是迷茫的人顾影自怜的魔镜。

在顶楼这个空间里,他用精神力凝聚了一个人形,意识控制操控其他复制人。

看到白叶醒了,「小说家」惊喜地笑了出声,“哈哈——你居然,你居然又没死——”

白叶看向零号,对方也被绳索束缚着,此刻半弯着腰躺在地上,白皙的侧脸上有一片红肿,显然是被抽打过,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又紧张又怜惜。

白叶只能用眼神安抚他,点了点头,又扯起嘴角笑了笑。

零号颔首,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叶问:“这是什么地方?”

阿凯提斯手中出现一个遥控器,他按下按钮,零号身后的墙壁倏然抬起——

阿凯提斯介绍说:“这是天国,伊甸园,乌托邦,神的避难所,一切的发源地。”

庶民的死无葬身之地。

白叶看着这一幕,有更多的记忆在复苏。

窗外繁星满天,接连成片。

指挥官奥莉芙说,人有时候就是活在睡梦外的时间,活数年,活一天,活一瞬,活在一个反抗的念头。

就在此刻,就在这里。

A楼有狱警刚被割喉,有囚犯前往工厂的里屋,有孩子即将知晓监狱的秘密。

有死亡在发生,有生命在燃烧。

有人正在摇旗,有人正在吹角,有人正在冲锋,有人早已殉道。

同归于尽是在战斗,玉石俱焚就是胜利。

白叶扭动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推推古言仙侠文 预计二月底双开 文案如下:

【黑莲花第一爱自己凤凰x高岭之花白龙师尊x赤诚热烈绿茶奶狗】

她喜欢恣肆少年,但师尊比她大三千岁。

她喜欢温柔缱绻,但师尊高岭之花。

她喜欢甜言蜜语,但师尊笨嘴拙舌。

她不在乎郎君容貌,能衬托自己美丽也妙,但师尊艳绝九重天。

师尊与初尧的择偶标准全然不同,但她就是爱他。

她苦追百年,在仙妖大战结束后当众向他求婚。

师尊同意了。

可没过多久,他病了,法力溃散,双腿难动。

他变得更加冷漠,她也不愿委曲求全,二人成了天界出名的怨侣。

他闭关治疗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要与她分开。

初尧心灰意冷,回了冥界准备大吃大喝,却偶然捡到第二春。

失忆少年羞涩又直球,黏糊糊磨人精。

完全符合她的择偶条件,她美滋滋玩起了养成系。

只有一点美中不足,少年长得越来越像那个捂不热的负心师尊。

直到一日,她发现了少年心口处的莲花纹与师尊的别无二致,才知九重天何止她一人是傻瓜。

【1v1,双c,伪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年上变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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