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六与人厮杀,并未与谢珏在一起,谢珏一直都是影二在护卫,方楚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海水冰冷刺骨,他在风浪中眼睛刺痛,心中空荡荡的,今天这一战死伤太多,大家都是
几艘船都在捞人,不管是死的,活的,几乎都捞上来,有一些是海盗也被救上来关押这,风浪太大也不能一直在海里沉浮,方楚宁在附近的将士们都被救后也顺着绳子攀上来,急切地问谢珏的下落,他上的那艘船上没有谢珏,几艘船非常分开的,风浪太大很难相互交流,这点风浪若是没有遇上海盗不会掀翻船只,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远离,刚刚几个浪把许多将士都推得非常远,必须要保证所有人都获救,他们才会离开这片海域,方楚宁一边担心着谢珏一边命人清点尸体,将士们身上都有铭牌,光是他们捞上来的就死了十六个人,有几人重伤泡在海水里昏迷,被救上来情况也不好,满船的伤员,风暴看起来还要继续,一名老船员建议方楚宁尽快靠岸。
倏然,方楚宁看到右边的船只上有人挥舞了一条红丝带,方楚宁的心定了定,那是他和谢珏在北蛮时的信号,谢珏平安无事,只是与他分开了。
方楚宁命人再一次检查,不要遗漏掉任何一个人,确认所有人都救上来后,这才离开这片海域。
风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越往桑南,风浪越小,风暴也渐渐平息下来,方楚宁冷静下来后也没有追责,毕竟船只分开也不是谁的错,遇上极端天气也是偶然。既是海盗袭击,这事必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有一名船员知道海盗的老家在哪儿,他们是一个山寨上的土匪,就建立在海岛上,将近两万人生活在海岛上。岛屿上也不全是海盗,只是海盗的老巢,大多数居住的是普通百姓,海盗们日常就是在海上寻找猎物,休息时回到岛屿上,若是官府派兵围剿,他们就会坐船离开,在海上飘荡,他们在海上生活经验比水师还要丰富,神出鬼没,很难抓捕,江南水师与桑南围剿过好几次,都是无功而返,且又不能驱逐海岛上的百姓,两国都有百姓居住在岛上,因此海盗们日渐猖獗,来往商船叫苦不堪。
“他们以为这一次打劫,就如往常般轻描淡写地揭过去,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定会为了兄弟们讨回公道!”方楚宁眉目浸透了风雨的冷意,他还没清点过伤亡人数,等靠岸才知道具体人数,哪怕是死伤一个人,他也不会放过这群海盗。
“将军,海盗们如此猖獗,的确不可纵容,只是围剿起来难度很高,且我们如今出使桑南,也不方便去围剿他们。”
“我知道!”
使团来桑南,理应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护送谢珏平安回京,旁的事情要放一放,就算他们遇上海盗有过一场厮杀,暂时也只能放手,让他们多活数月,这笔账只能咬牙记下。
他们三千人,都不是水师,要去打经验老道的海盗也不现实,方楚宁极是不甘心,看着将士们的尸体,悲痛又难过。
这一次出使,他挑选的全是宁州铁骑的精锐,一部分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他们在宁州打了这么多年仗,好不容易宁州战场平息,他们能够卸甲归田,平安度日,没想到出使桑南,还没到边境就遇上一场厮杀,许多兄弟命丧海上,难回故里。
他悲痛,却不能表现出来,方楚宁心想,听风心里更不好受,是他想快点到桑南边境,因此走了水路。
所有人都说海盗遇上江南水师只会避让,原本一路航行都会平安无忧,没有人想到会有这一场劫数。
船只靠岸,韩子期已带人在港口迎接谢珏,方楚宁一行人,韩子期已是桑南太子,由他来迎,足见桑南王对使团的看重。
使团在靠近边境时已重新整理队形,谢珏所在的船只走在前方。
韩子期蹙眉问身边的官员,“北宁一行人在扬州出发时,不是五艘船吗?”
“是的,情报显示是五艘船。”
韩子期心想,那另外一艘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