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只能无奈的走进屋里,朝着李向前使了使眼色。
李向前急忙点头,他打死也不会说的。
看着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那里眉来眼去的。
傅淮安心里怒火高涨。
等他们三个人进屋,陈安安这阵儿正趴在桌子上整理笔记。
一见三个人进来愣了一下,
“你们三个怎么一块儿啊?”
傅淮安把柴火堆到了灶房的那一头儿。
陈安安看到李向前鼻子上塞的纸,急忙问道。
“向前,你这鼻子……”
却看到李向前手脚利落的把鼻子上的纸拔了出去,急忙说道,
“没事儿,我刚才不小心撞在门上了。”
陈安安诧异,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撞在门上能把鼻子撞破。
这个借口也太烂了。
“鼻子还能撞在门上,这是什么门啊?
来来来,我给你看一看,我是大夫。”
李向前急忙摆手,
“陈医生,不用了,不用了,没事儿,一点儿小伤,根本无伤大雅。”
陈安安就走过去直接检查了一下鼻子。
“哎呦,这是什么门板呀?明明是被人揍了一拳,还在这里拿门板说事儿。”
李向前脸一下子就红了,没想到陈医生一眼就看穿。
傅明月忍不住了,
“嫂子,你别这样,你向前是为了我和李宪军打了一架才弄成这样的。”
傅淮安听到这话走了过来把挽起的袖子撸了下来。
“李宪军是谁?”
两个男孩子为妹妹打架这事儿一看就是为了争风吃醋。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嫂子!”
“嫂子什么嫂子?
你不用喊你嫂子,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弄得别人要打架,李宪军是谁?
还有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要和李宪军打架?你和我妹妹是什么关系?”
傅淮安非常严肃的瞪着眼前的李向前,李向前被这双眼睛一瞪,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站起身。
没办法,傅淮安这一身严肃的气压,绝对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傅大哥,我和明月只是朋友关系。
李宪军纠缠明月,所以我才打了他。”
“纠缠明月,怎么纠缠明月?”
傅淮安这语气里越平静,代表着他越生气。
明月都已经不敢说话了,大哥这样子啊,自己随便一句话就得点了炸药桶。
“傅大哥,你不知道那个李宪军居然对明月动手动脚的,而且口口声声的非要赖上明月。
我实在气不过,所以上去才打了他一顿。我跟明月没什么的。”
傅淮安回头看一眼妹妹,眼神轻飘飘的一眼却让傅明月腿一下子发软。
急忙抓住了陈安安的手,陈安安淡定的拍了拍他的手说道。
“你别吓唬明月。这种事情不是他她单方面的,有些事情你问清楚可以,不要动不动就像大家长一样。
所有的事情有罪论归咎到女孩子身上。”
明月急忙点点头,
“我嫂子说的对,这事儿虽然一开始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也没有想到那个李宪军居然脚踩两只船,想要拿我当跳板。
等我知道的时候不是已经晚了。
哥,你得怪那个李宪军,你要是怪在我身上,我,我就更没脸做人了。”
李向前一听这话,现在的话题已经涉及到人家女孩子的隐私,自己在这里听,那就成了听闲话,急忙站起身。
“傅大哥,明月那我先走了,我先回去了。”
急急忙忙转身就走。
傅淮安看到人走了,这才关上门,回身看着妹妹那一脸倔强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了,你坐下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他把所有的事情听完,傅淮安眼神里都黑了几分,不得不承认,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都快气炸了。
多亏陈安安在这里,要不然的话,妹妹得吃了大亏。
这世界上就有很多人不思进取,想要依靠老婆或者是丈夫改变自己的人生。
显然这个凤凰男不光想改变自己的人生,甚至想糟蹋自己妹妹。
妹妹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那不是倒了霉。
“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好好的做你的事情,你嫂子带着你做一件正事儿。
你必须好好的干,其他的事情都别想了,这一件事情交给哥哥,我保证那个李宪军以后再也不敢来找你的麻烦。”
傅淮安准备解决这件事,傅明月总算松了口气,看了看哥哥嫂子。
“嫂子,那我就先回窑洞了,你和我哥赶紧休息吧。”
陈安安拉住她,
“你别走了,都已经到了这里,天这么黑,那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不行留在这里。
今天晚上你就和我在这里睡,让你哥在椅子上打个地铺。”
傅明月咬牙,嫂子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嫂子,我不怕天黑,再说这里明明有睡的地方,让我哥睡椅子干啥呀?”
傅淮安一听站起身,
“我送她回窑洞,你别担心。”
陈安安只好无奈的看着他们兄妹俩走了,然后开始继续写自己的笔记。
傅淮安回来的时候屋里还亮着灯。
走进屋里看到陈安安还在桌子跟前奋笔疾书。
自己这个媳妇儿啊,那是真的,对每一件事都特别认真。
拿了一件外套给陈安安披在肩膀上,陈安安这才抬起头。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
“哎呀,怎么现在都11点了?”
“是啊,11点了,赶紧睡吧。”
傅淮安看了看那张大床开始铺被褥。
陈安安把门关好,这才回到屋里,看到傅淮安已经把床铺好。
不过尴尬的是被褥只有一副,现在他们是两个人。
陈安安咬着牙上了炕,把灯拉灭之后把外套脱掉,钻进了被子里。
总不能让傅淮安一个人连被子都不盖,现在天气可是很冷。
本来以为过一会儿,自己不说傅淮安就会钻进被子。
谁知道等了半天却没有等来那人钻进被子,反而听到傅怀淮安侧身躺在自己旁边不远的地方。
连被子,褥子,枕头都没有,就那样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