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有素质,你有素质?
人家是公安,是按章办事,按照法律做事。
你呢?
你算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动不动张嘴你是书香门第,闭嘴你是高干家庭!
动不动就看不起别人,觉得这是乡下地方偏僻,所有人都是泥腿子。
高干家庭就干这种事情啊?
趁着我们不在家,随随便便把傅淮安的存折拿出来,这事情你跟我说过吗?
你跟傅淮安商量过吗?
不问自取叫做什么?叫做偷。
这种行为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警察同志看你的眼神怎么不好啦?
要是我,我也把你当成小偷。”
陈安安真的没有想到陈母会是这样的人。
如果说前几天作妖,她可以理解,毕竟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对不是亲生的女儿,可能没有付出那么多的心力,也不会有那么疼爱。
但是陈母现在的行为绝对触犯到了她的底线。
这是打破她和傅淮安生活的平静,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也打破他们之间的泾渭分明。
最重要的是这个行为太丢人了,陈安安两辈子加在一块儿,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做偷?
我是你妈,我拿你们点儿钱花怎么了?这还能叫偷吗?
自家亲戚最多只不过叫做借。”
“妈,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个话?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动不动张嘴说自己是文化人。
文化人能说出这番无耻的话吗?您这脸皮可比城墙都厚。”
“就算你是我妈,你是傅淮安的丈母娘,在法律上我们也是单独的人。
你不经过我们的允许,随便拿傅淮安存折出来,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你,我不会借钱给徐文明,怎么你现在准备偷钱给徐文明啊?
徐文明是不是你儿子?
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要是觉得不过瘾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回去,我要问问爸,问问爷爷奶奶。
到底徐文明是你们什么人?”
陈母吓了一跳,脸一下白了,眼神慌乱的说道,
“哎呀!这么一点小事,你还要打电话给你爷爷奶奶,你说你这孩子。
妈错了还不行,这事儿妈的确是错了,我不是要借钱给徐文明。
妈只是手头有点紧张,所以就想着跟你要钱。
你肯定不给我,所以我就找出来存折,想着取上一点儿,等我走了之后再告诉你。
这不是没来得及吗?你也得体谅一下妈。
你说把你养大容易吗?
这么多年。你给家里寄过几次钱?”
“妈,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真要跟你算算账,从我下乡结婚以后嫁给傅淮安已经有两年,哪个月我没有给你寄钱?
傅淮安的津贴每个月到我手里也就是过一圈儿,剩下的全都给你寄回去。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您自己也在工作,您还是护士长,爸也有工作,你们都有工作,您需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怎么就不要钱?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妈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也轮不着你问我一个人要。
家里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你问他们都要了吗?
要不然我打电话回去问哥哥姐姐每个月给您多少钱?
我们四个人要是按照我给您津贴的数目来说,一个月比一个正常工人的工资还高。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大哥,二哥已经结婚了,大姐也有自己的工作,更不要说两个哥哥都有工作,我就问一下您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好了,好了,我不过就是问你要了一点儿钱花,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活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真是养了个白眼儿狼!
好,你不待见我,行,我明天买火车票我也走。”
“行,我现在就去给你买火车票,您立刻走,买最快的一班火车。
您赶紧走!”
”什么你要撵我走?
我可是你妈!”
“您是我妈,您干的这是妈干的事情吗?
哪有丈母娘到女婿家偷存折的,要不要我把你们这光辉事迹跟爷爷奶奶,跟爸爸哥哥他们说一说?
看看您在这里干的都是什么事情。
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您知不知道您到派出所一趟所有人怎么看我们两口子,所有人怎么看我?
他们都会以为是我和您串通,想要拿了傅淮安的钱逃跑。
您觉得您女儿不需要声誉?
是不是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
您这么做之前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吗?
我真的有时候怀疑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怎么会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你说这话。多伤人的心。”
“我要是你的亲生女儿?
下乡这种事情轮得到家里的老大,老二,轮得着家里最小的吗?
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可是下乡这种事情轮到了我的身上,您跟我说是为了全家考虑,为了大局考虑,牺牲我一个成全大家。
没问题我听您的话到了乡下,可是我到了乡下之后,您不断的给我写信洗脑。
让我想着帮家里一点,咱们家穷吗?
有爷爷奶奶在那里庇护,咱们家需要这么做吗?
需要榨干女儿身上的价值吗?
哥哥姐姐也不是这样,怎么到了你这里,你就这么对我?
还有徐文明的事情,您喝醉你以为这事儿就没发生吗?
徐文明把您的那些龌龊安排都跟我说明白,怎么您现在连拉皮条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我真的怀疑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陈母就算是再厚脸皮,听到女儿揭穿了自己当初的谋划,立马脸红脖子粗。
在心里埋怨徐文明,怎么心里什么事儿都藏不住,这事情做不成,他倒是别告诉陈安安呀。
陈安安一旦知道这事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不待见我,我走还不行吗?
儿大不由娘,我算是知道我是养了一群白眼狼,行,你处处有理,你受苦了。
是我这个当妈的做的不对。我走行了吧?”
陈母在这件事情上站不住脚,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陈安安是说干就干,当天下午也请了假,直接去县城给陈母买了票。
还别说,陈安安跑到县城正好遇到一位退票的同志,当下就买了今天晚上的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