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集团人心惶惶,大哥,你赶紧找关系解封啊。”周炳炎焦急地说着。
周炳坤沉声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没有搞清楚是谁在打压,你让我去找谁?而且人家明知道华兴集团是周家的产业还敢打压,这就证明,他根本就不怕我们找关系。”
“那怎么办?”
“你好好想想,到底得罪谁了,兴许我们去找他求求情,还有转机!”
“我能得罪谁啊,在商场我一直与人为善,就算有几个竞争对手,也没有到生死相向的地步,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
周炳坤听了这话,眉头越皱越深,周炳炎的性格他知道,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得罪人,如果不是他在外面得罪了人,那到底是谁在狙击华兴集团?
想了想,周炳坤吩咐道:“马上把家族的所有人召集到我的别墅,开会!离得远的,就不用专程赶回来了,让他们找个地方开视频会议。”
“我马上通知。”
周炳坤在别墅的小会议室等了一个小时,附近的周家弟子才全部来齐,会议室的正前方有个巨大的银幕,没到的人,包括周为民在内,大家都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开了视频。
“炳炎,你跟大家说吧。”周炳坤对着周炳炎说着。
周炳炎点点头,站起身说道:“今天华兴集团遭到了大规模的狙击,有人在各大新闻上登报,抖落了不少我们公司的不良信息,导致所有上市公司都遭到了跌停,另外,各大公司,不管是上市的还是没上市的,都遭到了相关部门的查封,现在还陆陆续续有我们的负面新闻登报。”
听了这话,众人都惊骇不已,周家在湖东省属于顶流家族,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找周家的麻烦?
“二叔,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周为民问道。
“暂时还在查。”
周炳坤轻轻敲了敲桌子,等到大家安静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我相信人家不会闲得无聊,无故来打压我们,必然事出有因。”
“你们自己都好好想想清楚,这几年有没有得罪过人,都给我想想清楚再说话。”
“大伯,我这人你知道,从来不用身份压人,我就不用想了,根本不会做这种事。”周为军第一个摇起了头。
其他人沉思过后,一个个说了起来。
有人训斥了几个下属,有人勾搭人妇被人家丈夫发现,最后用钱摆平了,有人喝醉酒在酒吧打过人。
但总结起来,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足以让人针对华兴集团。
“会不会是陆恒?”王进涛突然说道。
现场安静了一会,只听王进涛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咱们家得罪得最狠的就是他,而且他现在还关在宾馆里接受调查,会不会,是他背后的人出动了,要为他讨还一个公道?”.
“进涛,你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这个姓陆的,不过只是攀上王家的一个小白脸,现在都被踢走了,王家就算帮他一点小忙,也根本不可能举王家之力来跟我们死磕。”周为政满脸不屑,要说现场谁最看不起陆恒,那一定非他莫属。
周炳坤凝重地看向了周炳炎,“王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我第一时间就查了他们,在湖东唯一能对我们构成威胁的只有他们,不过这件事并不是他们做的。”周炳炎摇着头。
“看吧,我就说,不可能是陆恒,他算个鸟,有这能耐他还能忍到现在?”周为政嗤笑着。
他话刚落音,只见前面的大银幕中,显示周为民头像的那一格,房门推开,走进来两个人。
“是周为民吧,我们是中纪委的人,有人举报你严重违纪,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中,中纪委?
周炳坤更是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同志,我是周炳坤,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为民从政以来一直谨守本分,从来不拿不要,他怎么可能违纪?”
但是,没有人搭理他,周为民就这么被带走了。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起来。
原本大家都以为对方只是针对华兴集团而来,现在看来,远远不止如此!
“是谁,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外面得罪了人!”周炳坤眼睛都红了起来。
但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仅仅片刻后,周炳坤的女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海峰的办公室里同样走进来两个人,机械般地说着跟周为民同样的话。
呜哇呜哇……
周炳坤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中,别墅外面传来了警笛声。
一群人走到外面一看,十几个警察龙行虎步地朝这边走了过来,在周炳坤等人面前停下,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是省公安厅经侦总队总队长王浩强,这是我的证件。周炳炎、周为政,还有周惠都在吧,经过我们调查,你们涉嫌一桩严重的经济犯罪,麻烦你们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我们调查。”
“不,我没犯罪,不要抓我。”周惠吓得脸色惨白。
“同志,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要不先进来喝杯茶,再慢慢聊?”周炳炎笑脸说着。
王浩强板着脸孔,“要喝茶可以,跟我们到总队再喝吧,带走!”
几个警察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给周炳炎、周为政、周惠三人上了手铐。
看着他们被押上警车,绝尘而去,周炳坤心里的那道防线终于垮了,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被身边的周为军及时扶住了。
“大伯,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周为军六神无主。
周炳坤惨笑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人家是存了心的想灭家啊,他要灭了我们整个周家,真是好狠的心呐!”
“我就不相信他们能一手遮天,我们去告状,去中央告状!”周为军咬牙道。
“告状?中纪委都来了,你去哪里告状?”周炳坤凄惨地笑着,“完了,周家这次彻底完了,到底是谁,我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就算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
吱嘎!
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在别墅外面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后,快步绕到右后侧,拉开了车门,并小心地伸手护着车顶。
很快,从车里走下来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风采过人,潇洒不羁,脸带微笑地朝周炳坤等人走了过来。
“你是谁,有什么事?”周为军犹如惊弓之鸟,警惕地看着这个人。
唐装老者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鄙人陆远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