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让我去跟周家谈谈吧。”苏长亭说道。
“谈什么?”苏蓉眉宇间满是怒火,“一个指甲盖大点的周家,屡次打压我苏蓉的儿子,谁给他们的胆子,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苏长亭,你马上发动所有关系,把那个组织的人给我找出来,一个都不要放过!”.qgν.
“苏韵,你去联络我苏家的人脉,我要让周家和跟周家有瓜葛的人全部付出代价!”
苏韵和苏长亭对视一眼,苏蓉做事虽然一向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但很少看她如此恼火,这个周家真是什么人都敢惹,恐怕,今日之后,周家就要在湖东除名了。
苏韵和苏长亭领命离去。
苏蓉想了想,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蓉儿,你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电话对面响起了陆正丰兴奋的声音。
“陆正丰,你他妈还是人吗,你儿子被纪委的人抓起来了,你还在这嘻嘻哈哈,你还有没有点人性!”苏蓉怒斥道。
“哈哈,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是故意不搭理那小混蛋的,你说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包,跟一个违法犯罪分子居然在电话里口口声声的说要安排她去国外,这不存存的脑子有病吗,我就是故意让他多关几天,长点脑子。”陆正丰吐槽道。
“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你没有尽到责任,他成长于农门,心思单纯,肚子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你不想尽责任那就算了,我来办,以后你也不用管了!”苏蓉气恼地挂了电话。
陆正丰多次拨来电话,都被她挂了,打得急了,她干脆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这虎娘们。”魔都的一套带游泳池的豪华别墅里,陆正丰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见电话被拉黑了,露出了一头黑线。
想了想,他拨出了一个电话,“远桥叔,开始吧,一个都别放过,我陆正丰的儿子,不是别人能欺负的。”
“有个叫周霁雪的女子,跟陆恒关系不错,而且挺有能力,目前在省公安厅破获了不少案子。”陆远桥道。
“这小子,哪认识这么多女孩子,好的不遗传,把我这点裤裆里的事全给遗传了。”陆正丰吐槽了一句,说道:“既然这样,这个女子就放过吧。对了,尤其是那个周惠,能安排坐牢就安排坐牢。”
挂了电话,陆正丰给苏蓉发过去一条信息,“安排好了,你回国了?要不见一面?”
过了很久,对面回过来一个字:“滚!”
周家,周炳坤的书房里,周炳坤正在聚精会神地写着毛笔字。
他的书法功底不错,写出来的字笔走龙蛇,遒劲有力,一笔一划带着锋利的气息,很有气魄。
一张标准的宣纸上,写着宁静致远四个大字。
“大伯,写字呢?”周为军笑着走了进来。
“为军啊,今天不上班?”周炳坤头也不抬,又拿出了一张宣纸。
“专门过来跟你说说陆恒的事,那小子嘴巴很硬,这么多天了,硬是不说,你看这个事我们怎么处理?”周为军问道。
“一个小角色,还用得着来问我?”
周炳坤微微皱眉。
按理来说,陆恒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他们周家举家来打压,但是陆恒和周家结怨太深了,这个人必须要赶紧除掉。
这些年,陆恒先是跟周为军、周惠父女不对付,之后在永湖市还跟周为民有点恩怨,前些日子在京城还跟周为政发生了冲突。
这样一个人,如果能力平庸那也就罢了,偏偏陆恒能力很强,潜力无限。
那就只能赶在他尚未成长起来之前,彻底把他打压下去了,否则等他成长起来,必是周家一大劲敌。
“沈志远的事你可别忘了,可见王家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如果做得太过分,势必会引起王家的反弹,得不偿失。”
周炳坤放下毛笔,对着周为军说道:“我们要的有两点,第一,让陆恒这个人彻底没了威胁,没了前途,一个没有前途的人,也就不足为虑了,第二,是接手
金源县县长这个位置。”
“你通知下去,开了他的公职,至于坐牢就没必要了。另外,让王进涛平调到金源县接任县长。”
“好,我马上去办!”接到了吩咐,周为军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周炳坤嘴角萦着笑,这几年周家的发展势头不错,随着王春贤的退休,王家在南江已逐渐日薄西山,而他周家,在不远的将来,极有可能问鼎第一家族,就算书记,省长见到他都要给足面子,称呼一声周老。
而金源县这个跳板,别人不知道,周炳坤却很清楚,只要让王进涛在这个位置上过渡一年,就可以顺势接过刘泽轩的县委书记,不出几年,经过运作,王进涛至少能进市委常委班子,如此一来,周家的力量又将壮大一截。
说起来,这个陆恒还给周家做了好事,搭建了金源县这么好的一个跳板。
想到得意之处,周炳坤内心自有一股豪气应运而出,他换上了一张宣纸,凝神屏息,调整好呼吸和状态后,一气呵成地在宣纸上写下四个大字:大展鸿途!.bμν.
这四个字一笔连成,气势磅礴,展露出了笔者的雄心壮志。
“好!”周炳坤看着这四个字,不自觉的叫了一声好,果然字随心境,有感而发,这四个字在他强烈的豪情下,意境超凡,周炳坤甚至隐隐有一种笔力要突破的感觉。
叮铃铃……
就在他满眼欢喜盯着这幅作品的时候,书法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周炳坤的心情被打断,有点不悦地皱了皱眉,抓起话筒道:“哪位?”
“大哥,我,华兴集团今天遭遇到了大规模的打压和狙击,股票一泻千里,公司的全部业务都遭遇到了查封!”周炳炎慌张到极点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哭腔,显然这种情况让他失去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说什么!”周炳坤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为起身太急,以至于墨汁打翻,淹没了他这幅刚刚出炉的得意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