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说的?”曹胜利的办公室里,听到唐金涛和刘孪生的汇报,曹胜利不禁皱起了眉头。
“曹书记,看样子他是准备插手油茶产业了,这事我们该怎么做?”唐金涛问着。
曹胜利喝了口热茶,轻飘飘的说道:“他刚上任三个多月,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没有烧起来,现在年也过了,他肯定要烧几把火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另外,他分管着自然资源这一块,林业和工业也在他的负责范围内,他有资格有权利插手这件事,反倒我这个县委书记不好说什么了。”
听到这话,唐金涛和刘孪生都有点着急,油茶产业一本万利,关键是只需要花费一点点的人力成本,虽然大头都在刘虎、曹胜利等人手里,但他们每年的分红也有不少。
“书记,难道我们就听他的,把这么大一块利益让出去?”唐金涛不甘的问道。
“这件事你不能不做,但也不能全做,不做就容易让他抓到把柄对你开炮,全做这块蛋糕就没得吃了。”曹胜利点了一句。
唐金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书记,税务这边的情况很复杂,天胜集团那边旗下的公司,这几年很少缴税,陆恒说要亲自查,一旦被他找出问题恐怕会很麻烦。”刘孪生头疼道。
“你去找刘虎,该缴的税通通缴上来。”
“啊?”刘孪生愣住了。
“去吧。”曹胜利淡淡的说着。
有些事他没办法跟他们多说,因为现在柳媚那边正在制定针对陆恒的策略,现阶段不宜再激怒陆恒多生是非,一点小钱给了就给了,等弄走了陆恒,损失的钱还可以加倍的弄回来。
“领导,到了。”晚上,宁涛将车子停在了陆恒的小区。
陆恒点点头走下车,刚走到楼道里,看到对门的顾若君正提着一份外卖在那等电梯。
“陆先生,这么巧啊?”顾若君笑着道。
陆恒早就知道她是刘虎安排过来接近自己的,只不过这女人倒是沉得住气,三个月过去了,也仅仅是普通邻居之间的问候,可能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他也不点破,点头笑着,“晚上就吃外卖?”
“刚下班,一个人也懒得做了。你呢,自己在家做饭吃吗?”
“我也不会做饭,一般在单位吃完才回来。”
“陆先生在哪上班呢?”
“就一个小公务员。”
“公务员好啊,铁饭碗,旱涝保收,不像我们这些普通打工人,工作哪天说没了就没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至少赚的比较多啊。”
“金源县这地方能有几个工资啊,一个月能勉强养活自己都不错了。”
两人聊着的时候,电梯下来了,上了楼之后,陆恒回到书房看了会书,大概晚上七点多,隐隐听到门外传来了争吵声。
他诧异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一看,发现对面的门开着,顾若君正跟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在争吵着。
“钱钱钱,你就知道要钱,我是取款机吗!”顾若君愤怒的喊着。
“小妹,哥哥最近手气有点差,你借我点,等翻了本,保证双倍还你。”青年舔着脸道。
“你哪次要钱不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家里的房子输出去了,嫂子也跑了,你到底还要赌到什么时候才甘心!”顾若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了,我也没钱。”
“小妹,可别啊,你就我这一个哥哥,你不帮我谁帮我啊。以前那是我运气差,现在该我时来运转了。再说你不是刘虎的情妇吗,他那么宠你,你没钱这谁信啊……”
他话还没落音,顾若君就慌张的捂住了他的嘴,下意识的看了眼陆恒的房门之后,拉着他就朝房里走去,小声道:“你给我闭嘴,被外人听到了怎么得了。”
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陆恒心里一动,隐身后跟进了房间。
他是第一次来顾若君家里,顾若君说这房子是她买的,陆恒猜测应该是刘虎打听到自己住在这,特意临时给她买了这个房子,里面布置的很少女系,风格简约,收拾的很干净,一进去还能闻到一股好闻的女子幽香。
“顾大昌,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对面住的是谁吗,是咱们县里的常务副县长,你乱喊什么,被他听到了就什么都完了!”一进门顾若君就怒斥起来。
“常务副县长,我滴个乖乖,你怎么不早说。”顾大昌缩了缩脖子。
“我警告你,我现在是在帮刘虎勾引他,逼他犯错误,你以后不要再来我这了,要是坏了事,刘虎一定扒了你的皮!”顾若君瞪着眼睛。
“我懂我懂,你把钱给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了。”
“这是最后一次,只有两万块钱,拿了钱赶紧滚!”顾若君担心他留在这坏事,咬着牙给他转了两万块钱。
“嘿嘿,小妹,你这次如果勾引成功了,刘虎那边是不是还有奖励?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哥哥帮忙的?”顾大昌麻利的收了钱,舔着脸问。
“你想干什么!”
“这不给妹夫分分忧嘛。”
“顾大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年我陆陆续续给了你一百多万,还给你买了房子,就连娶嫂子的彩礼钱都是我帮你出的,可你全都拿去赌了,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永远也别指望我再帮你!”顾若君冷着脸喊道。
“这是什么话嘛,小妹,做人要讲良心的,要不是爸把你生的这么漂亮,你能那么好命跟了刘虎这个大财主?我要是个漂亮女人,我也帮你啊,可我不是啊,还长得这么难看,又没有什么本事,不靠你还能靠谁?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甩掉我和爸这个包袱了是吧。”
听到这话,顾若君气得眼泪直流,“是我不讲良心吗,爸从小重男轻女,我出生的时候,他给我起名叫做顾夭,希望我从小就夭折,省的浪费家里的米饭,是我自己长大后才改了名字。还有你,当年我为了替你还赌债,十八岁就跟了刘虎,你们总以为我在刘虎家里过得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每次找我,张嘴闭嘴就是要钱,这些年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们了,你真以为我存那点钱很容易吗!”
“刘虎那个人很小气,这些钱都是我省吃俭用的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可你呢,你拿着钱全送进了赌场!你们可曾想过我这个女儿,这个妹妹过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有没有受委屈,你们没有,你们只知道压榨我剥削我,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你们的亲人!”
顾大昌的表情有点不耐烦,烦躁的说着,“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多少女人想跟刘虎都没那个机会呢,你有这个机会那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别不知好歹啊!行了,我已经跟人约好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看着他转身离开,顾若君再也忍不住,趴在沙发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