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楼六楼3病房,应该就是这里了。”
晚上九点多,陆恒躺在病床上刷手机,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鬼鬼祟祟的声音。
“就是这里没错了,嘿嘿,这次咱们兄弟发了,只是打断两条腿对方就出了十万,真他娘的痛快。”
“赶紧的吧,完事了一条龙走起,哥几个好长时间没出去潇洒了。”
哒哒哒。
脚步声传了过来。
陆恒侧耳一听,人还不少,估摸着至少有七八个人。
他迅速起身,来到了卫生间。
啪!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青年从腰间掏出甩棍快步冲进病房,看到空空如也的病房,几个人都傻眼了。
“他妈的人呢?”
“猴子,你他娘的不是来踩过点,这怎么回事?”
“疤哥,我发誓几分钟前他还在床上刷手机呢,洗手间,肯定躲在洗手间!”
一个小弟去扭洗手间的把手,“疤哥,从里面反锁了!”
“妈的,给老子把门踹开!”
陆恒站在洗手间里,听着外面砰砰的踹门声,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面前的那堵墙,心里有个强烈的念头升起。
“穿过去,穿过这堵墙!”
嗡!
隐约间,陆恒身上发生的诡异的变化,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四周的空间仿佛都扭曲了起来。
“拼了!”
眼睛一闭,陆恒一头撞上了前面那堵墙。
哗!
就像穿透了一层薄薄的水幕,身体在撞上墙壁的一刹那,他整个人一下子消失在了卫生间。
外面的走廊上。
蹬蹬蹬!
刚才用力有点过猛,陆恒没收住,往前急冲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形。
“呼,呼!”
瞬息间的巨大消耗,陆恒只感觉身子发软,冷汗从头浸到了脚底,他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砰!
这时,几个小混混踹开了卫生间的门,冲进去一看,所有人都傻眼了。
什么个情况,门明明从里面反锁了,怎么会没人?
“疤哥,这小子在这里!”
站在门口的一个小混混突然感觉外面有人在大喘气,探出脑袋看过去,立即惊喜地叫喊起来。
“靠!”陆恒脸色大变,他现在虚弱成这样,别说反击了,想跑路都成问题。
他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就该直接隐身的,自己非要做死的去体验穿墙术,这下弄巧成拙了!
为首的一个戴着玉佩,纹着花臂的刀疤脸拨开人群走了出来,看到外面的陆恒,骂了声“草”,甩棍在手心上一敲一敲的,“你他吗跟老子躲猫猫呢。”
陆恒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跟公安局局长张国华是兄弟,我劝你们不要乱来,后果你们承受不起!”
刀疤男哈哈大笑,“你是张国华的兄弟,老子还是他爹呢!”
陆恒冷声道:“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刀疤男脸色狠厉,“我去你妈的,老子现在就让你记住我,给老子打断这个逼养的狗腿!”
陆恒还没等其他人冲过来,抢先一步抬手朝刀疤男的脖子抓了过去,打算先拿住这个为首的让其他小混混投鼠忌器。
这一下速度很快,刀疤脸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抓到,匆忙中往后退了一小步,陆恒没能抓到他的脖子,反倒拽住了他脖子上的玉佩。
他握着玉佩,发狠地往下一拽,一股大力带着刀疤脸惨叫着摔倒在地,脖子上的玉佩也被陆恒一把抓了下来。
他正准备趁势而上,用仅存的一点力气彻底制服刀疤男。
突然。
他身体猛然一颤,从握住玉佩的那只手上猛然窜出一股子清凉的能量,顺着他的掌心流遍了全身。
这种感觉,就好像炎炎酷暑喝了一杯冷饮,陆恒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吟。
在这一刹那,他只觉得好像痛饮了一碗十全大补汤,身体就像干涸的电池瞬间充满了电量,浑身上下充斥着爆炸性的能量。
“妈的,敢打刀疤哥,揍死这杂种!”
“比崽子,老子剁了你的爪子!”
这么短暂的停顿下,旁边几个小混混终于反应过来,提起甩棍照着陆恒的脑袋打了过来。
陆恒随手一挥,手里一堆白色的粉末撒了最前面一个小混混一头一脸,趁着他惨叫的时候,他一脚蹬向了他的肚子。
噗!
这一脚,仿佛一辆满载的大货车全力冲撞,那小混混身子呈V字型弯曲,脚后跟贴地滑出去十几米,轰然撞在走廊的一张移动床上。
“我,我草!”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一脚将人踹出去十几米,这是人能做到的?
陆恒也有点傻眼,他力气虽然较之前大了不少,但也没达到这种变态的程度,一定是刚才那块玉佩的原因!
“上,上啊,都他妈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这个杂种!”刀疤男涨红着脸喊道。
其他人回过神来,再一次嗷嗷叫着冲向了陆恒。
陆恒见两根甩棍砸过来,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挡了过去。
咔嚓!咔嚓!
甩棍落到手臂上,仿佛砸在一根铁棍上,瞬间断成了两截。
陆恒摸了摸手臂,咧嘴笑道:“就这点力气,晚上没吃饭吗?”
在几个小混混惊恐的目光下,他一左一右将两个一百来斤的混混提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一起。
啪!
两人撞了个头破血流,被陆恒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我,我尼玛……这,这是人?”
刀疤男人都傻了,张大嘴巴半天没合拢,他脸色苍白,下意识地往后面退去。
“走什么啊,你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陆恒两步冲过去,拽着他的领子提在空中,一只手啪啪地拍打着他的脸,“嚣张啊,继续嚣张一个给我听听。”
刀疤男浑身爆颤,强行挤出一副笑脸说,“我,我错了……”
“你哪错了?”
“我不该收钱来对付大哥您,大哥,我们已经领教到您的厉害了,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不至于跟我们这些小混混一般计较吧……”
陆恒在他兜里摸了摸,摸出一盒华子塞进裤兜,抽出一根点燃,往他脸上吐了个烟圈,“叫我什么?”
“大哥……不,爸爸,您是我亲爸爸……”
啪!
陆恒一耳光甩在他脸上,骂道:“我才没有你这种不争气的儿子!”
刀疤男不敢动怒,苦着脸说道:“爷爷,您是我爷爷,爷爷,您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保证再也不敢来找您麻烦了。”
“你他吗还想来找我麻烦?”
陆恒把烟头在他额头上摁灭,啪啪又是几个耳光下去,“跪在地上唱首征服,唱得我满意了,老子就不跟你们这种社会渣渣计较了。”
刀疤男被他扔破烂一样扔在地上,疼得直咧嘴,心里把秦牧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给钱的时候,这个王八蛋口口声声的说,陆恒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公务员,身上还受着伤,可以随意拿捏。
这尼玛能随随便便把人踹飞十几米,轻轻松松举起两个百来斤的壮汉,这叫受了伤,这叫普普通通?
秦牧这个王八蛋,把他给坑苦了啊!
“草!磨磨唧唧干啥呢,唱不唱。”陆恒踹了他一脚。
“我唱,我唱!”
“跪下唱,你们几个跪成一排,声音不要太大,免得打扰别人休息!”
八个小混混在陆恒面前排成两排跪下,齐刷刷的唱了起来,“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陆恒听了两句就不耐烦地打断,“停停停,哭丧呢,污染老子耳朵。赶紧滚蛋,再让我看到你们,老子决不轻饶!”
刀疤男如蒙大赦,带着一群小混混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
“疤哥,这小子这么羞辱你,不能这么算了。咱们再多找点兄弟,整死这杂碎。”
出了医院大门,一个混混骂骂咧咧道。
刀疤男吓了个哆嗦,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他娘的想找死啊!”
“疤哥,我……”
“都给老子闭嘴,妈的,你们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着?这家伙战力多变态你们难道没看到?打我们八个跟砍瓜切菜一样,我看再找十几二十个人也一个鸟样。”
“疤哥,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刀疤男伸手想往口袋里掏烟,才想起烟被陆恒顺走了,砸了咂嘴说,“不算了你还想怎么着?咱们在外面混得要能屈能伸,明知道打不过还过去找死,那不是勇敢,那是脑子有病!”
“不过这件事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刀疤男骂了一句,“这次咱们完全是被秦牧这个杂碎坑了,这个场子必须要找回来!走,都跟我去秦牧家里,这事没个十万八万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