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看着容止,有些惊愕,他竟然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真诚一词,很显然这家伙为了让自己改票是做足了诚意。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容止说道。
对方的问题在他意料之中,虽然他答应了绝代,但这不代表他需要这么着急地拒绝对方,片刻,他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绝代的方法根本救不了队长。”
容止一脸严肃。
“可是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云帆反问。
“有。”
比起以往的支支吾吾,这次对方的回答说得很果断,这有些出乎云帆的意料,好奇问道:“哦?说来听听。”
“绝代他们不能,不代表我不能。”
容止俊秀的脸庞无比严肃。
“有区别吗?”
云帆一时间无法理解。
“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可以。”
这次容止给他标注了重点。
不过这么一说,给他说得更懵了,尝试去捋清逻辑,“我们这么多人反而不行,一个人反而可以?是这个意思吗?”
“嗯。”
容止轻轻颔首,随后解释道:“大张旗鼓地去救绝不是明智之举,想救队长只能偷偷摸摸地,正面与整个国家的司法体系做对抗我们毫无胜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样?”
云帆听完若有所思,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随即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尖锐地看向容止,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不对!你又对我使用心灵控制!”
容止一愣,而后嘴角又流露出一抹苦笑,点了点头,大方承认道,“抱歉,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并没有恶意,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接下来我不会再使用我的能力了。”
他的道歉十分诚挚,让云帆心中刚冒出的一点怒火瞬间被浇灭了,“你!唉!”
“为什么要一个人独自承受呢?大家一起来想想办法不好吗?”
云帆抬眼看向对方,望向对方的神情都不禁变了。
容止使用心灵控制不断让云帆忽略他所说的话,对方这么明显的用意自己在心灵控制的作用下竟然会听不出来。
对方的意识很明确,就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去法院劫队长,这样即便失败,也只会怪责他一人。
这么一想,他瞬间明白了对方之前与绝代据理力争的用意,他从来不是绝代之前口中所言的不想救队长,他救队长的意愿不比任何一个人差,反而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强烈。
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几乎是以命换命的行为。
“所以我恳求你一定要支持我,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其他人葬送大好前途。”
容止语气诚挚,几乎是一种祈求的语气。
“可是你自己不就……”
听着对方的话,云帆心中微微动容。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容止打断了,他摇了摇头,“我嘛,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无所谓的,如果能救下队长,我这条命即便是死了也是赚的。”
很难想象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种话的,云帆眼帘低垂,一言不发。
“算我求你了,明天的投票关乎到所有人的命,你的一票很重要。”
容止实在是不想放弃这一次机会。
云帆抬起头,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和其他人也说过?”
“没有。”
容止摇了摇头,回答得很果断。
他盯着对方,企图从对方的表情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是并没有,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其他人我都没告诉。”
容止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选择我?”
云帆不解。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容止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我说是第六感你信吗?”
云帆:“???????”
“我信。”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啊?”
这下轮到容止怔住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你会读心术。”
云帆唇角勾起,并不相信对方说的鬼话。
“啊?”容止听完先是一愣,而后掩面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云帆,你真的好聪明,怪不得能通关大罗山怪谈。”
“虽然我又骗了你,但是我救队长的话却是没有骗你一句。”
“我知道。”
云帆回答,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就是一只老狐狸。
和这种人打交道,如果脑子不太好,比如十二生肖的鼠估计会被耍得团团转。
与此同时,
鼠正在舒服地泡着温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有些诧异,“谁在想我?”
不过很快,他又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将烦恼抛在了脑后。
有时候很羡慕这种人,没头没脑的,无忧无语的,活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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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了。”
云帆点头说道。
“可是绝代那边怎么办?”
容止问。
云帆没有先回答而是诧异地撇了他一眼,“你又对我使用心灵控制?”
“呃……”
他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没用,这是我之前用心灵控制的时候就知道了。”
闻言,云帆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许久,他才开口说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方法。”
“那…好吧,我先走了。”
容止见目的达到,便自行离开了不似绝代那般扭扭捏捏。
啪嗒!
门关上了,见状,云帆一头扎在了柔软的大床,有些疲惫,嘴里喃喃着,“哎呀,我明天要怎么和绝代解释啊。”
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而且他此举会显得很没有信义呀。
明明先答应了对方,到最后却是出尔反尔,这种人就连他自己也看不起。
但是他其实也没得选择,有一句话容止说得很对,即便失败被抓,也就抓他一个人。
救队长一定会有风险,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所有人一起承担,他独自一人承担就足够了。
砰砰!
过了不久,又是响起熟悉的敲门声。
“我去?还来?这次又是谁啊?”
如果说绝代和容止来他房间,都是情有可原,但除了他两人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