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艾艾的一席话令云帆的脑门上升起无数个问号。
鼠在他印象中的表现完全不能匹配顾艾艾所说的话。
沉默了许久,云帆才开口说了三个字,“你确定?”
“确定啊!在十二生肖给我们下战书前,我们还和他交过手呢!他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吗?”
顾艾艾不明白对方有什么好质疑自己话真实性的。
见对方说得那么笃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云帆微微抬起下巴思索起来,难道这家伙一直在藏拙?
但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不太像,这家伙看起来畏畏缩缩狗仗人势的,如果真有实力怎么可能忍得住藏拙?
如果说这家伙逃跑能力一流他还能勉强相信,毕竟他还记得鼠当初在面对绝代的冒牌货时能坚持那么久,足以可见对方突出的能力。
“对了,话说绝代人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你都回来了她也应该回来了呀?”
顾艾艾东张西望,但只看到了云帆一人,并未见到对方的身影。
闻言,云帆不由垂下了脑袋,这让她不由眉头一蹙,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虽然她一直不咋喜欢对方,但好歹也是认识那么久的同伴了,如果对方出事,她一点反应没有那是不太可能的。
“绝代是不是出事了?”
顾艾艾心脏一紧,开口询问道。
云帆没有回答,这让她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跳得更快,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加强烈。
“她到底怎么了?快说呀!”
云帆抬起头,面无表情,这让顾艾艾看得都要急死了,终于,他徐徐开口,“她没事。”
此言一出,不由让顾艾艾微微一愣,“啊?没事?”
“对啊,她没事,只是心情有点不太好,自己一个人去放松了。”
云帆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
顾艾艾轻轻颔首,这也让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呼,还好没事……”
她这可不是关心对方,本来他们怪谈局的人数就少,要是折损一人可是会伤筋动骨的。
但随后,她又猛地抬起头瞪了云帆一眼,云帆被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疑惑问道,“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我?”
“哼!”
顾艾艾抱起胸脯,冷哼一声,“你心里没点数吗?以后讲话讲快点,别老这么慢悠悠的,我都被你吓了一跳。”
云帆:“……………”
这也能怪他,明明是这家伙太过于心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更能说明这家伙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喜欢绝代,实则心里还是关心对方的。
“对了,你跟我讲讲你是如何完美通过大罗山怪谈的,这么多年了虽然也有很多人成功通关了大罗山怪谈的,但完美通过你还是头一个。”
“今日之后,大罗山怪谈被完美通关的消息应该会举国皆知,到时候你估计要登上新闻头条。”
“啊?!不会吧。”
云帆闻言不由一怔,极不情愿地说道,“不至于吧,不就是通关了一个规则怪谈吗?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吗?”
顾艾艾瞥了对方一眼,只觉得对方在凡尔赛,“什么叫不就是通关了一个规则怪谈,你知道这些年国家为了彻底解决大罗山怪谈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吗?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完美通关,你可是帮了国家一个大忙。”
听对方这么一说,云帆不由回忆起大罗山怪谈,这次规则怪谈是他经历过最困难的一次,好几次都险些死在里面,他能活着回来运气其实占据了大部分。
不过让他记忆最犹新的还是最后面对山神的时候,幸亏这家伙太过于自负,给了自己拖延时间的空子,否则就算给他一万条命都得玩完。
最后,还是小黄起了最关键的作用,说起来,小黄已经救过自己好多次了,如果没有它估计自己前几个规则怪谈就死了吧。
从最开始他把对方从恐怖第八学院带出来后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每当有危险的时候总是有它陪伴在旁。
不知不觉小黄在云帆心中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一部分,它不仅是自己的召唤兽,更是伙伴。
随后,云帆简要地与顾艾艾讲述了他在大罗山怪谈中的经历。
他也正好回忆了一遍,明明只过了一个星期不到,回首望去,他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好久。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通关规则怪谈回来,他都有这种类似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
顾艾艾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呜…好困呀,明天再说,我先回去睡觉了。”
说罢,便要朝二楼卧室走去。
“欸等等。”
云帆叫住对方。
顾艾艾转身,看向他疑惑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就是我通关大罗山怪谈的时候明天真的会举国皆知?”
他还是有些不太情愿,要知道这种事情传出来可对他不利。
届时,肯定是羡慕的,嫉妒的,羡慕的可能没什么但若是遇到嫉妒的可就麻烦了。
顾艾艾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她随意地摆了摆手,“奥,这个姐姐早就帮你打点好了,放心好了你不会暴露的。”
“呼,那就好。”
云帆听言不由松了口气,“诶对了,我的房间……”
话还未说完,发现对方的身影不见了,他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原本他还想问自己房间在哪里的。
“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吧,应该没多个房间。”
他低语喃喃。
随后来到二楼,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一条红色的地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根本看不到头,他站在二楼楼梯口,有些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二楼房间能有这么多,但随后想想城堡的大小又瞬间释然了。
于是,他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房间有点黑,不过还是很快就被他摸到了浴室,啪嗒!开灯。
他先进去简单地冲了个澡,洗完后便裹着浴巾一头扎进柔软的大床上,许是床太舒服了,很快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