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玥喃喃说道,见任元浩没有半点反应,以为他像那电视剧里一样,出现了走火入魔的情况,顿时翻身体下床就去摇晃他的肩膀。
“你干嘛?”
任元浩正在思考老者留下这句话的意思,完全没有注意到穆子玥,还以为是地震了。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走火入魔了。”穆子玥又回到床榻上,“刚才你提到阿赖耶识,我们学校里,有个同学对这个东西非常了解,正好,她也是我的朋友,我的学妹,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啊?”
任元浩白了她一眼道:“我都不知道那老家伙写这些有什么意义,算了,休息吧。”
任元浩痛痛快快的仰头一倒去,脑子里便被急促的系统音带进了脑海幻境空间。
「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见了什么奇怪的人?」
系统小姐姐的声音显得极为慌张。
“是个老爷子,话说小姐姐这么慌张是什么情况?”
「他有没有看出我的存在?」
“只是说了我的体内有三股异能,而且知道系统是S级异能的存在,不过并没有提到你。”
系统小姐姐明显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还好,这个人太恐怖了,居然能察觉到我的存在,下次不要再和这个人接触了,我对于当时的时间完全处于空白,就像有人偷走了那几个小时一样,你能想象吗,一个智能AI,日志被完完全全记录在硬盘里,可突然在没有断电和中断运行的情况下,少了几个小时的记录,这种事,太恐怖了。」
任元浩一惊,沉声道:“原来不仅仅是我的错觉,小姐姐也觉得时间被偷了。”
「我很好奇,他当时问了你什么问题?」
任元浩如实回答,分毫不差,毕竟对他来说,系统小姐姐才是最值得相信的那一个。
谁知,当他提到‘阿赖耶识’和老爷子拿沙子来问话的时候,系统小姐姐的声调明显变缓。
「阿赖耶识,是以神识的角度观察事物本质,如果说筑基所看到的是一种物质的本质,那么,神识则可以洞察世界构成的五元素的本质,那种等级,简直遥不可及。」
任元浩有些泄气道:“最近我的喉咙确实是堵得厉害,尤其天气变得异常干燥的时候更甚,那老爷子让我清闲度日,以这个年龄颐养天年,要不然我随时会暴死,小姐姐,这和你的七年命数之约,可有点出入。”
「所以,你的决定呢?」
“决定?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有什么选择,每一步就好像被命运之手推着,之前我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外面欠着数万块的网贷,过着几乎和百分之九十的人一样的三点一线的生活,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这辈子能熬出头,可是,直到系统小姐姐的出现,我觉得我大概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了~”
「可是,你发现一路走来,你却左右不了什么,对吗?」
任元浩苦笑着,“可不是嘛?不管是曼达拉基因,还是狮心大厦的人造人的工程,我都阻止不了。”
任元浩突然一顿,苦笑道:“有时候我在想,或许我没有得到这个异能,没有得罪江无垠和张良,曼达拉基因可能不会这么快研制出来,我的出现,会不会是一个错误。”
「世界的劫难不是因为某一个人而降临的,即使没有你,它也会在某个时刻降临,只是命运的推手摁住了你的肩膀,并推了你一把,将你和这些事件连接起来了,你现在是个武人,武人所相信的不是命,而应该是他手中紧握的刀剑。」
“刀剑有用吗?”
系统小姐姐停滞了数秒。
「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而是你信不信,人类最大的桎梏就是不敢想,想了又不敢一意孤行的坚持下去,刚刚出了一点点汗,破开了一点点伤口,留了一点点血,就觉得这条路是错的,然后毅然决然的放弃了,美其名曰,命运。」
任元浩自嘲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跟我说海明威的那句话了?人只能被毁灭,而不能被打败?”
「你觉得这是鸡血那就是了,你应该明白一点,不把自己置于死地,永远的活在安适的圈子里,你就永远不可能达到心灵感应,或者阿赖耶识的境界,你对世界的感知,也就仅仅局限于五感,仅此而已。」
任元浩自嘲的笑道:“我从来都不是怕死的一个人,我也没有想过我真的可以拯救世界,至始至终,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想要保护我所想保护的人而已,我只知道,曼达拉基因如果蔓延开去,只会影响整个世界的平衡,也自然会影响到我的父母亲人。”
「想要保护他人,自己手上必须要有刀剑,狠心让自己变得更强,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更大的灾难还没有在眼前,更大的灾难,是两个疯子拧成了一股绳。」
任元浩一惊,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恐怖的猜想,一边是江无垠代表的曼达拉基因,一边则是张良代表着的人造人,一边是缺少活体实验者,一边则是苦于没有异能觉醒者,如果,两人互通有无,抱团下副本的话,那才是世界上最难打通的游戏副本,而失败的结果,便是人间炼狱,根本不敢想象。
系统见任元浩完全怔住了,语气变得稍稍缓和。
「喂,现在我们至少搞清楚了一点,这个曼达拉基因大概率是从西陵市送到古尧市的,那么这个灰狼组织是不是跟江无垠他们有着什么联系呢?而他们不敢在西陵市贩卖曼达拉基因,无非是不敢招惹军队,这样转移视线,既可以隐瞒自身的存在,又可以坐到隔岸观火。」
“你的意思是,那个什么博士或者江无垠很有可能回到了西陵市?”
任元浩面色一变。
「不,那样的怪物一定在古尧,不过,基地、工厂一定在西陵市,我觉得只要顺着灰狼这条线索,一定可以理出其中的玄妙,另外,我觉得修真者也加入了这场战斗,是敌是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