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凌先生,我们马上联系当地警方,进入全市的酒店系统查找黎小姐的下落。”
凌司御便先去市里了,如果这边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他。
站在这异国街道,凌司御的心还是悬着,如果张纤纤的话没有作假,那么,那个叫吴娜的女孩就有问题,到底是谁派这个女孩来害他的孩子?
难道真得是母亲吗?
母亲还没有收手吗?还想着拿掉黎乐的孩子?母亲怎么会在孩子已经七个月了还下这种狠手?
凌司御的内心还是深感痛心,他并不想因为婚姻的事情和母亲闹成这样,他希望母亲接纳黎乐和他们的孩子。
一边是生他养他之人,一边是他爱的女人和宝宝,亲情和爱情的双层夹击,令他都无法割舍。
“乐乐,你到底在哪?“凌司御望着市中心林立的高楼,内心焦急万分。
黎乐此刻的手机早已经扔了,她换了一只手机,吴娜呆在她的身边那么久,有没有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什么追踪软件,为了保守起见,她必须扔了该扔的东西,只留必须的物件。
她太害怕了,张纤纤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她虽然嘴上有些坏,但看着她的孩子胎死腹中,她还是对她同情之极的。
细想如果张纤纤没有喝那瓶水,而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她可能就会在半夜起床找水喝的时候发现这瓶水,所以细想之下,她便后怕不已。
害怕到她全身都有些发颤,感觉四周都是不安全的因素。
公司这边,通过警方的调查,加上公司提供了黎乐各种身份信息和照片,经过了半个小时的努力之后,终于和一座酒店里出现的女孩对上了。
经理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拨通了凌司御的号码,“凌先生,黎小姐找到了,我把她酒店地址发给你。”
凌司御此刻坐在车里等候消息,听到这个消息,他快要乐疯了,“快给我。”
很快一串酒店地址发了过来,凌司御朝保镖道,“去这个位置,快。”
酒店里,黎乐因为担心害怕,令她没办法吃东西,连喝水都令她觉得阴影,她亲自去了楼下的超市买水,看着那一瓶一瓶的水,她还故意挑了最里面的那一瓶水。
买完了一瓶水之后,黎乐又在超市买了一些包装的零食上楼,因为她再不吃东西,小家伙就显得不安分了,看来也有挨饿呢!
坚强如她,在此刻,终于有些绝望的想要哭了,她想凌司御,无比的想,她想沈颖汐,想着如果她在,她肯定会关心照顾她的。
可她却只能独身藏在异国,不敢去联系她所爱的人,更何况吴娜是古静派来的,她更加害怕联系凌司御了。
不是怕他,而是心疼他,他夹在她和他的母亲中间,两头难做,一定很痛苦吧!
黎乐也很自责给他带来这样的处境。
黎乐叹了一口气,坚强的抹了抹眼泪,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发起了呆来。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门铃声,黎乐吓得手里的零食袋都掉在地上,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是谁?是谁在外面?
难道是古静的人找来了?找到她了吗?黎乐一颗心几乎害怕到了喉咙口。
凌家的实力令她猜想到很多后情,就算古静花钱去请雇佣兵之类的来对付她都没有问题。
所以,门外的人是谁?是那个吴娜?还是别人?
然而,门铃依然在响,好像她不开门不罢休似的。
黎乐深呼吸一口气,她一步一步朝门走去,她想从猫眼看看,外面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就算有服务员进来,她都害怕了,黎乐捂着胸口,强忍着害怕凑到了猫眼面前。
透过猫眼那迷之角度,黎乐的美眸猛地瞪大,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是不是生出错觉了?
她竟然看到了门外那张脸是凌司御的?
黎乐猛喘一口气,赶紧继续凑到猫眼看外面,然而,外面的男人也在盯着猫眼,而门外传来了男人拔高的声线,“黎乐,开门,是我。”
黎乐的呼吸猛地喘息起来,她想过外面的人是任何人,可却唯独没想过是他。
真得是他吗?真得吗?黎乐激动又狂喜,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黎乐终于伸手拧开了门,而门外的男人,也看到了她,狂喜的心情使得他眼睛发涩,看着门后面的女人像小鹿般还流露着害怕的眼神,他长腿踏入门内,伸手紧紧的拥住了她。
黎乐的眼泪就像决堤了一般,她扑在他的怀里,眼泪湿透了他的衣襟,而她从昨晚压抑到现在的恐惧,化成了低泣声发泄着。
感受着熟悉的胸膛,他的气息充满了安全感。
凌司御也有些慌乱,他的薄唇不断的亲吻着她的发丝,哑声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黎乐闭上眼睛,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时停不下来了,这些日子的想念和委屈,在此刻全部崩涌而出。
“对不起。”黎乐道歉,因为从有宝宝那一刻,她就一直在骗他,还躲着他。
“傻瓜,下次不许这样了,有任何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好吗?”凌司御不敢责备,是恳求。
黎乐在他的怀里猛点着脑袋,因为这一趟体验令她明白,没有他在身边,她有多害怕多孤单,她想,她以后都不干这种蠢事了,她要和他并肩面对一切。
不想再当一个逃兵了。
凌司御伸手下来,轻轻的抚上她已经七个月的孕肚,内心是不敢置信的,他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黎乐伸手按在他的手上,抬起头,一张哭花的脸上,却弯起了欣慰的笑意,“咱们的孩子。”
凌司御虔城的单膝跪地,捧着她的孕肚,薄唇亲了几口,然后贴首感受着她肚子里的宝宝,眼底是激动和期待。
黎乐抿着红唇,强忍着泪意,她伸手拉起他,这一刻,她的害怕和不安终于才全部退去了。
凌司御再次拥她入怀,“让你受苦了。“
黎乐摇摇头,“我愿意受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