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姬到底是与穆铮刚刚新婚,提起那些事来脸皮也是薄的很。
她红着脸不再理会林莲的话茬,偏过了头去,心中却也是有些担忧朝中情况的。
也不知穆铮那边如何了。
此刻的大殿之上,陈帝坐在高位,很是头痛地盯着台下的大臣。
自从昨日查到高贵妃尸体开始,这些大臣便都有些心浮气躁地着急。
“大婚当日发现了死人,定然是十分的不吉利,陛下,长公主这婚事实在有些不妥!”
带头的是近来新上任的郎官,一看便是对顾家俯首称臣,是左相一派。
“是啊,陛下三思!”刘大臣顺应这这句话站了出来,“昨日长公主成婚臣便觉得有些不妥,现下那请来的喜娘又上吊自杀,其中定有什么蹊跷才是。”
连云经悄悄观察着朝中局势,跟着便站了出来,“陛下,臣认为长公主今日婚事实在有些蹊跷,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工部尚书见连云经主动出头,急忙便伸手拉了人一把。
他拉人的力气不小,但连云经此刻却是毅然不动,就这么站在原处,显然是在与左相一派对峙。
顾长安一早便观察到了这新上任的侍郎,官职不大,却名声大噪。
他一早便想要将人拉拢过来,但这连云经却是个硬骨头,一派正气。
想来他说出这句话来也不奇怪。
顾长安几次在朝中都曾向他示好,这人执迷不悟,他也没办法。
想来如此,他便向李将军示意了一番。
李将军得了讯息,立刻便站了出来,“陛下,臣军中招揽过一军师,长公主出嫁那日,他一早便算出长公主天煞孤星,定然不会有一段好姻缘。”
一提起这种周易之事,在军中自然是多有些信服度。
见陈帝有所动容,李将军便接着说道,“臣当时见长公主婚礼如此隆重,也便没有将此事说出,如今发生了这等怪事,实在是与长公主的命格有关。”
他这话说出来,大臣们不约而同便想起了长公主先前的模样来。
一时之间有不少大臣都面露了怀疑之色,因着穆铮在场,所以话说的也多有收敛,但仍免不了露了些同情。
穆铮对此熟视无睹,直言说道,“我既是娶了瑶姬为妻,便不会听着这流言蜚语。”
难能见穆铮冷了脸,一时之间有不少人都噤了声。
唯有顾长安闻言,皱着眉头说道,“世子殿下,这长公主的命格耗人气运,你可莫要……”
他面上满是担忧之色,穆铮也只是冷笑了一声,“顾公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陛下!长公主此番婚事实在是逆天命而为之,还请陛下三思!”
眼看着此刻朝堂上的舆论正要被穆铮一人压下,李将军立刻便开了口。
顾相一派人皆是跟风应和,连云经还欲张口,立刻便被工部尚书拉住了,“你这职位不想要了?!”
见人一脸严肃,连云经还想要说些什么,便见工部尚书冷着脸说道,“你给我老实呆着,现在凭你那点儿职权,还不够顾家踩一脚呢!”
一想到陈瑶姬同自己说的话,连云经这才咬了咬牙,闭上了嘴巴。
穆铮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是冲他摇了摇头。
朝臣之中的动乱无法安抚,甚至有的人以此上升到了陈瑶姬是祸国的命格。
陈帝被逼得无法,只得长袖一甩,直接喊了一句“退朝”。
见陈帝就此离去,刘公公立马紧随其后,大臣们口中喋喋不休的声音愈加强烈,穆铮正欲离开去找陈瑶姬,却见顾长安向着他这头走了过来。
“世子殿下娶得美人归,却落得这个下场,心中是否有些不平?”
听了这话,穆铮脸上神色不变,只轻笑了一声,“与其担忧我,不如想想自己府中财物?”
他这话意有所指,说的定是前些日子顾家秘宝被盗一事。
因着那笔财产数额巨大,且来路不明,所以顾家并不敢声张,只能硬生生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但那些财物悉数被盗走,贼人不知所踪,实在是叫人窝火。
“是你?”
顾长安的神色暗了暗,盯着穆铮的脸上满是愤恨。
穆铮没再说话,只摆了摆手,“我怎么会知晓你顾家宝物藏在何处?”
“只是道听途说此事,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他话一说完,便直接走出了金銮殿。
此时陈瑶姬已经等在殿外,大臣们下朝见了她,皆是纷纷向着四处逃窜,将人绕开了。
陈瑶姬大抵也知晓殿中发生了何事,但她本人对此并不甚在意,大方拉过了穆铮的手。
“走吧,去给父皇奉茶。”
穆铮看着自己被捉住的手,不由自主便勾起了唇角来,点了点头。
“走吧。”
而此刻金銮殿后,御书房内,陈帝却是被一众大臣围的十分窝火。
好不容易拜托了众人,陈佩儿却是已经到了。
她俨然是一副过来看戏的模样,眼中满是志在必得,似乎是笃定了今日陈瑶姬必定会出丑一般。
陈帝看了她一眼,自是也明白了她的来意。
陈瑶姬大殿之上寻不见陈帝,这才同穆铮一起到了御书房。
陈佩儿坐在里面,见陈瑶姬来了,跟着便勾出了一个笑来,“皇姐总算是来了,父皇正因为你的事忧心呢!”
眼看见陈帝桌上堆着的奏折,陈瑶姬跟着便上前了一步,“父皇,林桂喜之事,女儿也听说了。”
“那你说说,此事当要如何处置?”陈帝,“你可知道,朝堂之上,他们皆说你命格不祥——”
陈帝说到这里,似是才觉得此话有些不妥,跟着便一巴掌拍到了桌上。
陈瑶姬面不改色,笑道,“父皇,此等闲言碎语,自是没有必要提起。”
“这些大臣朝堂之上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