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路过的宫女显然也注意到了陈瑶姬,见人正看着自己,立马便小跑着快步离开了。
福儿眼见如此,正要追上去,便被陈瑶姬拉了一把,“管她们做什么?”
“公主昨日新婚,她们怎么能这般议论您?”
她话语之中满是愤恨,眼眶通红,正位陈瑶姬打抱不平。
陈瑶姬语气平平,并没有多大感触。
自从高贵妃的尸体被发现开始,她便觉得自己这婚事定是消停不下来了。
待到她人到露华宫之时,林莲已经坐在厅中等候着她了。
她似乎是昨夜没有睡好,今日还起了早,看起来神色恹恹,似乎正在打着盹儿。
“前朝之事,莲妃娘娘已经听说了?”
陈瑶姬也不客气,直接便坐在了林莲面前。
听得了声响,林莲这才睁开了眼,正与陈瑶姬看了个正着。
“鸡还没叫本宫便被芍药惊醒了。”
她说着话,便颇有些埋怨意味地看向了芍药。
芍药皱眉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今夜子时,奴婢刚伺候着娘娘睡下,正准备去睡,便听得门外有窃窃私语声。”
林莲听着,便打了一个哈欠,芍药替她斟了一盏茶,接着说道,“奴婢特意认真听了一会儿,模模糊糊的,听声音像是新来的小珠。”
“小珠?”林莲显然是对这个名字没多少印象,只挑了挑眉。
芍药点了点头,林莲跟着便摆了摆手,“将她叫来。”
看着林莲此刻性情几乎与以前大不相同,陈瑶姬心中疑惑,喝了一口茶水,“先前倒看不出你是这般。”
林莲嗤笑一声,“陛下又不在。”
“况且在长公主面前,何须伪装?”
陈瑶姬沉默着没说话,正在做洒扫的小珠就被芍药带了上来。
她似乎是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先前还与芍药说笑着,进门瞧见了陈瑶姬也在场,当即便僵直在了原地。
见人不动了,芍药跟着便推了推她的后背,“怎么不走了?”
小珠不想进门,正想着慌张逃开,手腕便被芍药扣住了。
“你走什么?”
“芍药姐姐……我……”
只见芍药态度强硬,直接便将人推了进去,顺势将门关住了。
小珠被关门声吓得身子一抖,战战兢兢抬了头。
“看你将人吓得,都成这副模样了。”
林莲见了小珠,当即便转头向着陈瑶姬调笑了一句。
陈瑶姬喝了一口茶水,看了小珠一会儿,似是觉的这人有些眼熟。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小珠不敢说话,福儿却是忽地抬了手,“公主,她是先前高妃娘娘宫中的人。”
被福儿揭穿了身份,小珠立刻便跪了下来。
因着高贵妃就此落马,除去有些与她亲近的宫女被特别安排之外,其余的宫女皆被分到了各个宫中去。
小珠便是这么来到莲妃身边的。
平日里她本本分分做事,所以并没有多起眼。
却没想就是这么一个人,竟是还是被陈佩儿找到了。
“在宫中四散流言的人,就是你?”
陈瑶姬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她自始至终面容都十分平静。
但小珠却觉得不然。
她被这目光看得心中发慌,但这位不吭声,她自是不能自曝了身份。
她支支吾吾的,正想着该如何替自己开脱,便听陈瑶姬说道,“去她的卧房。”
小珠闻言,当即便愣在了原地,下意识便出了声,“不可!”
福儿才没理她,直接便同芍药一起出了房门。
小珠满脸紧张,似是想要阻止,但此刻陈瑶姬和莲妃都在场,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跪了下来。
“公主,此事全是二公主威胁奴婢,奴婢才……”
“所以说,宫中流言,正是你散出去的?”
听陈瑶姬如此说,小珠咬了咬唇,这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但刚做完这一动作,便又立马焦急出了声,“长公主,都是二公主她逼迫奴婢的!”
“奴婢的姐姐在二公主的公主府做事,若是奴婢不做,二公主说便要发卖奴婢的姐姐!”小珠,“奴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求求长公主……”
她神情殷切,手指紧紧捉着陈瑶姬的衣摆。
陈瑶姬虽说看起来气定神闲,但心中却也不由得觉得十分窝火。
今日本能偷闲起懒,却还是出了这种事情。
见陈瑶姬眼中似是多有些怒意,林莲这才出了声,“你与二公主是用何种方式传递消息的?”
她刚发问出来,芍药与福儿便已经快步进了门,“娘娘,这是从小珠房中搜出来的。”
陈瑶姬接过了芍药手中的锦盒,打开看了一眼,便挑了挑眉,“这信件你悉数留着,是想给自己留个后路?”
小珠敛着眉没有说话,陈瑶姬也没再过问,叹了一口气来。
“此番有证据在手,何不直接前去打她个措手不及?”林莲见陈瑶姬不说话,跟着便开了口。
陈瑶姬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如此打草惊蛇,后面的事情岂不是就不精彩了?”
知晓陈瑶姬自是有自己的想法,林莲便也不多问,只随口说了几句家常,谈起了新年的宴会来。
“此事你为何不与父皇说?”陈瑶姬心中有些纳闷,看向了林莲。
芍药为两人端了些小厨房做的早点来,闻言说道,“还不是我们娘娘近来直说自己身子不适,对陛下连番推拒?”
“近来陛下去的都是孙答应那处,娘娘这里已经很少来了。”
听得如此,陈瑶姬只看了林莲一眼,也没多劝,只吃起了桌上的黄金糕来。
虽说她们这头用饭吃的安详,但朝堂之上,却是不知是怎样一番景象。
见陈瑶姬似是忧心忡忡的模样,林莲抬了眼,忽地打趣道,“你昨夜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