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姬,又是陈瑶姬,怎么哪儿都有他?
愤怒嫉妒已经将陈佩尔扭曲了,他只听到顾辰安话里程咬金。
“公主殿下若是没有旁的事情,长安就先告退了,再待下去,唯恐顾府跟着遭殃。”
语气中的冷嘲热讽在明显不过,陈佩儿岂会听不出来。
说完话顾长安也不管陈佩儿同不同意,便转身走向外走去。
“顾长安,你给本公主站住。”
顾长安没有理会,依旧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来人,把他给本公主拦住,没我的允许,他不许离开这。”陈佩儿接歇斯底里的喊着,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半分模样。
那一刻她隐藏多年的嘴脸,在顾长安面前显露无疑。
顾长安转过头,诧异的看着他。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察觉到了,陈佩儿和他想象中温柔可人的形象并不相同。
但那只是隐隐之中有一丝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确切证明,但现在,她是确确实实的看到了。
那一刻,他更是发觉自己选错了,从前他都是被陈佩儿装出来的形象给骗了,心中自是懊悔不已。
盛怒之中的陈佩儿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现在一心只想拦住顾长安。
“顾长安,没我的允许,你敢踏出这里半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顾家。”
侍卫拦在前面,顾长安想离开却做不到。
“二公主,你将我这样拦在这儿就不怕被陛下知道吗?”
“你。”
陈佩儿怒目圆睁,但又不好反驳,他的确害怕被皇帝发现。
“顾长安,你威胁我。”
陈佩儿气急,一个箭步冲到顾长安面前。
“我辛辛苦苦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然威胁我。”
顾长安低头看向陈佩儿的肚子,眼中不带一丝柔情。
“我这样做,正是为了公主你和咱们的孩子好,此时正是多事之秋,陛下还在生气,愿你我总是私下偷偷见面,一定会遭到陛下怀疑的。”
陈佩儿打量着顾长安的神色,他表情太过平淡,说出来的话也不带丝毫感情,心中疑惑反问道:“这真是你的心里话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因为是在宫中,又被这么多侍卫拦着,顾长安没有办法,这才违心哄了几句。
现在见到陈佩儿如此疑心疑鬼,早已没有了耐心。
“二公主不信就算了,长安话已说尽,问心无愧。”
身后,嬷嬷走了上来:“公主,天色已经晚了,还是让顾少爷早早离开吧。”
她们这边动静太大早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我们没有办法,只好上前劝解着。
陈佩儿不愿,见嬷嬷冲她摇了摇头,他咬紧牙关。
嬷嬷冲着护卫挥了挥手,他们很听话的退了下去。
见到没人拦着,顾长安丝毫没有犹豫的离开了。
“嬷嬷您。”
陈佩儿想要侍卫过去前,顾长安追回来,却再次被嬷嬷拦下。
“公主殿下,您和顾少爷马上就要成亲了,成亲以后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苦要在这件事情上面一再惹陛下不快呢。”
陈佩儿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因为嬷嬷说的有理,所以才没动。
望着墨长风离去的背影,他恨恨一跺脚。
“都是陈瑶姬那个贱人,也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招数?居然让长安哥哥同我这般生疏。”
嬷嬷想要劝解几句,她深知此事同陈瑶姬无关。
“公主殿下,老奴认为。”
嬷嬷刚刚张口,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被陈佩儿打断了。
“嬷嬷你不必再劝,我知道了。”
长公主府中,陈瑶姬正在处理事物,黑甲军前来禀报。
“公主殿下,梁世子的人已经取走了地牢中的名单和地图,按照吩咐,咱们的人并没有出现。”
陈瑶姬握笔的手并没有停下,头也没有抬起:“好,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穆铮的计划很奏效,让梁植的人上钩了。
只是稍稍出神,他又接着处理事物,就在此时,福儿走了进来:“公主,宫里来人了,说陛下召见,让您入宫一堂呢。”
陈瑶姬轻轻叹气,这怎么又来了呢,自从接管了万国朝会的事宜之后,他几乎是一日三进宫,有时候甚至整日整日的呆在宫中。
总是有事情,害她都不能专心处理事务了,可这才是刚开始呀,距万国朝会开始还有三个月呢,那结束呢,简直不敢想象。
“公主你快起来呀,陛下召见呢。”
不过是磨蹭了一会儿,福儿的催促成就紧接着过来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他无奈却也不得不起身。
陈瑶姬到的时候,御书房中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而他们争论的都只是一个问题,那就是万国朝会的全选址问题。
也难为众位大人如此争执了,这毕竟不是一个小事。
到时各国使臣都会前来安国,而且呆的时间还不短,再加上使臣们带的随从,侍卫等人,那可不是一个小规模。
这样的情况下,吃住都成了一个大问题。
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便成为了当下的重中之重,急中之急。
“以本官来看,就让各国使者住在驿站之中,是最好的选择。”说话的是吏部尚书陈元,但明显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打断他说话的人是协律大学士,此人语气极度傲慢,冷哼一声问道:“驿站怎么能容纳下那么多人呢?那其他人呢?你让他们都住到外面去吗?真是胡闹。”
“我。”
两人分属不同阵营,彼此之间一向不对付。
即便是被训了,陈元也不能冷脸,毕竟对方无论是官职还是年龄都比他大,况且礼部尚书还在,他可不想被抓到什么把柄。
“大学士此言差矣,本官认为可以由朝廷出面,将附近客栈暂时征收,届时交给各位使者居住。”
协律大学士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头对着陈地说道:“陛下,臣以为此计不妥,驿站和客栈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地位不同,到时又该如何分配?”
协律大学士说完,又看向了吏部侍郎,对方没有回话,显然也是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