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姬突然间的询问,让陈佩儿一时间哑口无言,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长姐你就别再生气了,佩儿实在不知你喜欢长安哥哥,否则佩儿怎么敢同你争呢?”
顾长安,陈佩儿竟然用他做借口。
也难为她竟聪明了一回,毕竟感情的事儿是最不好评判的。
陈瑶姬知道,争论此事没有任何意义,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一瞬间,他特别不想让人将他和顾长安联系在一起。
“妹妹说笑了,我对顾长安无意。”
对于此事他反驳的没有半分犹豫。
“姐姐若是不肯承认就算了,就当是妹妹胡说吧。
好一招以退为进,不愧是高贵妃的女儿。
“感情一事上,我们无论如何也是争不出真相的,倒不如听一听太医如何说。”
此时太医已经化验满足,真正往里走着。
高贵妃总觉得哪里不对,那针作为物证,应该害怕才是,可瞧他的样子没有丝毫害怕。
陈帝也在等着这个结果,若针上有毒,那边说明此事正是陈瑶姬因嫉妒其妹做下的。
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她尚未想好该如何惩罚。
若不是陈瑶姬所做,那,陈帝将目光看向高贵妃和陈佩儿。
高贵妃在他身边多年,陈佩儿自小乖巧,真的会是他们吗?
“回禀陛下,此针无毒。”
无毒,无毒,无毒......
这两个字就像魔咒一样萦绕在每个人的脑海之中。
陈瑶姬心中了然,她早就知道在那根针上查不出任何毒素。
高贵妃一时间有些懵,怎么可能,他明明查验过的,那针上的确有毒,否则她怎么敢带着陈瑶姬过来面圣。
陈佩儿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直看着自家母亲。
陈帝先是高兴后是愤怒,将案上的奏折扔了下去:“贵妃说说吧。”
高贵妃很快反应过来,指着检验的太医怒斥道:“本宫知道了,你是陈瑶姬的人,同他一伙的对不对?”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陈帝,派去检验银针的太医是他身边的贴身太医,向来只为他一人治疗身体,十分忠心。
高贵妃竟敢连他的人都怀疑。
御医不卑不亢,对着高贵妃说道:“娘娘慎言,老臣向来只忠于陛下一人,若娘娘信不过老陈的医术,大可叫其他御医过来一同化验。”
高贵妃也知道自己一时情急之下胡言乱语了,可如果不是这样,那针上的毒去哪儿了?
被中途换掉的可能性也没有,因为那根针一直都藏在她的身上,陈瑶姬并没有接触到。
“父皇,其实若想知道此事是不是诬陷也简单,只需要太医为佩儿诊一诊脉就好。”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所有人都被高贵妃牵着走,但他们忘记了事情的根源在陈佩儿身上。
若她真的怀了身孕,那此事就不是诬陷,若他没有身孕,那陛下一定会彻查,无论如何也会揪出那个造谣之人。
“佩儿,你意下如何。”
陈帝突然看了过来,吓得陈佩儿一哆嗦,六神无主的看向高贵妃。
“不用看你母妃,你且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陈佩儿这个样子,陈帝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些。
“我,我。”
高贵妃也在极力的想着,千万不能让太医诊脉,否责就暴露了。
太医已经走走到了陈佩儿身边,慌不择路的高贵妃,突然间捂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好痛陛下,臣妾好痛。”
如此拙劣的演技,竟是出自高贵妃之手,看来真是无计可施了。
“劳烦您继续为二公主诊脉,公公您去叫旁的太医过来为贵妃娘娘诊脉。”
陈帝没有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陈瑶姬的行为。
陈佩儿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着,她一直不肯伸出手,太医无奈,只能看向陈帝。
“佩儿你如此躲躲闪闪是做什么?”陈帝询问道。
“妹妹,难道陈太医昨日的话并非诬陷。”陈瑶姬也看着他。
两难之中,陈佩儿只能无奈的伸出手。
太医在诊完脉后看了陈佩儿一眼,陈佩儿心虚的不敢抬头。
随后太医跪到陈帝面前:“陛下,二公主确是喜脉。”
陈帝一掌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案子上:“贵妃,佩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两个谁来给朕解释解释。”
高贵妃也瘫倒在地上,完了,全完了,他苦心费力做的计划,却被陈瑶姬这么轻易就摧毁了。
“父皇,父皇赎罪。”陈佩儿爬到最前面。
这会儿也不矫情了,脑袋磕到地上,哐哐作响:“父皇女儿知错了,佩儿真的知道错了。”
高贵妃也爬到了陈佩儿旁边,和他一起磕头:“陛下,佩儿还小,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错事,您就饶了他吧。”
陈帝被他们气的,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饶了你们,你们母女两个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朕如何饶恕?”陈帝痛心疾首的说道。
他最宠爱的贵妃,最心疼的女儿竟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
“父皇是他,都是陈瑶姬,女儿怀有身孕的事情本来瞒的好好的,陈瑶姬,就是在他的府中,太医当众说出我怀有身孕的事情,这一定是他指使的。”
事到如今,陈佩儿还不忘指责陈瑶姬。
为此,陈瑶姬也只能摇摇头,同时也为她的愚蠢感到开心。
“混账混账!”
陈帝气的大骂:“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竟然还想嫁祸给你长姐,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高贵妃没来,来得及拦住,只能一边磕头,一边请求陈弟的原谅。
“陛下,佩儿还小,他说这些话真的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他没有对长公主不敬。”
高贵妃不仅自己磕头,还不忘拉着陈佩儿一起。
陈帝对她一向都是和颜悦色,宠爱有加的,很少见到这般暴怒的情况。
尤其是这一次,她从未见过,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刚刚想要就此争论,指责陈瑶姬的那些话也都忘了。
甚至快连他自己是谁都忘了,只知道跪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