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中的侍卫,根据皇帝的要求去搜查,他们调查了先生的府邸,也从先生家人的口中得到消息,结果最后得出来的结局,却是匪夷所思。
先生家里人说,那天晚上,他们看到一个像猛兽一样的身影来到后院之中,随后便传出先生的惨叫声,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院子里面已经鲜血遍地,不成模样。
这个消息,是侍卫私下里告知皇帝的,他们不敢将这个消息广为传播,“皇上,根据他们家人的猜测,说是妖怪杀人!但是属下认为,这件事情有所偏颇,但是再要继续调查之时,先生家里人便以心中悲痛为由,不再让我们调查下去。”
“听说先生的妻子,到现在还因为悲痛卧病在床,没有办法出面接见。”
皇帝狭长的眼眸一眯,立刻锁定侍卫所说的话,“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件事情怪罪的妖怪身上,属实是荒唐不已。”
“继续去调查。”他一甩袖子,“先生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对咱们朝廷有莫大的贡献,如果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不能够平息先生的冤魂。”
属下恭敬的站了起来,向皇帝鞠躬,“请皇上放心,属下立刻去查明。”
只是第二天过去,坊间却开始有消息传出,妖怪杀人的消息,被有心人传出,同时,更有人谣传,夫子人面兽心,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
说是先生在不远外的私宅之中,还养着诸多的小妾,表面上教书育人,其实背地里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茶馆之中,也开始有不少的人编撰先生的事。
他们一拍扇子一拍桌,“要说这个先生!平日里才高八斗,威风颜面,可实际至上呢!背地里青面獠牙,对幼女伸手,想那天夜晚,月高风寒,咱们的先生呀!可做了一件不好的事呀.....”
等到这个消息传出之后,先生的妻子徐氏,是最伤心的,她哭的嗓子沙哑,在家中发誓,“老爷从来清高亮节,平日里过的又是辛苦的日子,只拿着自己手上的俸禄,皇上赏赐的田地,从来没有做对不起自己职位的事情。”
“到底是谁,谁再这样冤枉老爷?到底是谁呀!”
而此时的朝堂之中,大家也因为此事纷纷上奏,有一批人是支持先生,另有一批人是看不惯先生的作为,趁机落井下石的,自然,还有高家的人。
“皇上,先生平时的做派,大家都能够看得见,一个人可以演戏一年,演戏两年,但可做不到演戏数十年,还请皇上立刻派人去调查,为先生证明,同时抓住那幕后做鬼之人,让他们尝试的教训!”
“皇上,万万不可以听那一面之词,演戏而已,不过是在朝堂之上,咱们谁可能将自己的真实面目表现出来,先生平时只和学生交涉,那些孩子天真且不会识人,到底是看不出先生的古怪之处,而且这坊间流传,也是有风声才能够起来,如果先生没有在背后做这种事,大家又怎么会深信不疑呢?”
“你?”支持先生的徐大人,在听高大人诡辩之后,气的胡子一顿,他是先生的学生,从小便是如此,他不认为先生是这种人。
“我?”高大人一挑眉,他随后高抬起手臂,向像皇帝说,“皇上,微臣说的话难道错了吗?这古往今来,绯闻缠身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到安生?微臣是根据事实来说的呀!皇上。”
徐大人眼睛一瞪,“简直胡言乱语。”
高大人继续诡辩,“皇上,微臣是不是胡言乱语,只需要调查一番就是,至于先生到底是不是被人冤枉的?在想和他同流合污的人,应当是明白吧!”
这次铲除先生,对于高大人一家来说,的确算是铲除了一个不小的祸害,至于站在先生那一派,乃至站在皇帝那一派的人,他也得给这群人好好警告一番。
他们高家,才是真正能够帮助皇帝的家族。
皇帝不厌其烦,但此时真相未明,他无法站在任何人一边,“既然如此,那便好好去调查,如此争辩又有何用?”
“退朝。”他当机立断的站了起来,不愿意在此处久留。
高贵妃和徐大人相互瞪着,谁也不想放过对方。
而此时外面的风向,也传的越发的玄乎,虽然证据还没有定下,但已经有人给先生摁下了罪名,甚至连带着先生的府邸,也被人砸了臭鸡蛋。
徐氏从小身体虚弱,更是经受不得刺激,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悲拗的哭泣,手上捧着先生的牌位,“夫君,你让妾身怎么办?妾身本就是个无用之人,不会说话,帮不了你的忙!”
“现在大家都冤枉你,如此的在你的身上扣罪名,妾身无用呀!”
她正哭着时,外面的婢女跑了过来,“夫人不好了,百姓听说外面的谣言,说要砸了咱们先生的棺材,为民伸冤。”
“家里的人根本拦不住他们,这可如何是好?”
徐氏身体涌出一股无力,她差点将手上的牌位摔下去,好在她及时用力,碰到了自己的脚,这才将先生的牌位护住。
她纵然知道自己无力,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到门口,她打开门,随后便被大家扔了臭菜叶子。
“一家人都不是东西,看看你们虚伪的做派,有什么资格摆灵堂,像先生这样的人,就应该被钉上锁魂钉,一辈子不能够轮回。”
“就是!咱们把先生的棺材砸掉,这可是为大家做了一件好事,老天爷会感激咱们的。”
“砸!”
百姓的盲目在人群之中,从来都是无解。
徐氏坚定的站在大家跟前,她纵然是哭着,却还是替先生正名,“我夫君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是。”
“我们管你们是不是!”百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到底也只是想凑个热闹。
看着一群涌上来的百姓,徐氏乃至家里的下人根本控制不住他们的疯狂。
她被推倒在地,喉间只剩下沙哑的呼喊,“不可以,你们不能对我夫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