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有关五条久枫院的剧情分析部分。
【啊啊!遗言收听是什么爱好(呆滞)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聆听的话,说不准久枫院美人是个很好的临终关怀者,不过总觉得漫画里的阴影特效暗示了些更暗黑的东西……细思极恐】
【所以说现在这位五条久枫院的立场,是脑花对面的?感觉他在和禅院直毘人会面前就有反水的迹象了。
还记得前面久枫院和小绵羊那部分的剧情吗?当时久枫院算是出手帮了一把小绵羊,而且离开前还提醒了一两句。七海也说过,久枫院有时会给高专的人提供资料。】
【我和的猜测差不多。不过,久枫院应该不知道小绵羊是莱神的人,当时出手以及为东京高专提供一些便利……大概都是看在五条悟的份上。】
【五条悟的立场肯定和脑花相反嘛,所以实际上,久枫院就是站在脑花对面喽?】
【漫画里,他自己所言的反水理由是无聊,但是总觉得这个理由合理之中又带着几丝敷衍……】
【楼上加一!说起来,我觉得也许是他的bt目标升级了。
之前是喜欢听遗言,谁的遗言都可以。千年过去,说不准进化成了某种想听特定角色临终发言的想法——比如脑花?五条悟?还是莱神?】
【草,有点道理,但他的能力没法搞定这几位大神吧】
【所以才会利用混乱嘛,“混乱带来死亡”,想坐收渔翁之利】
【嗯……我有另一种不同的猜想,会不会还和[降生]有点关系?
千年篇后续中有画出他和[降生]最初见面的剧情,说不准他们还有更多故事。如果他和[降生]比较熟的话,说不准他也从[降生]那里听过一些有关莱神的信息。】
【咦!似乎也有道理……
但这样的话,真实立场判断又进入到敌我难分的情况了tz】
江莱目光落在最后的几楼讨论上,他眯了眯眼睛,心下默默想着。
后面的两个观点,看起来都具有一定的可能性。
不管五条久枫院潜藏的想法是什么,都要对其保持警惕——拥有共同敌人的前提下,可以尝试合作,但仅限于共同对敌、而不能交付后背。
江莱心下做出这样的判断。
——
夜晚。
东京咒术高专的夜通常都非常安静。这里位置偏僻、人员稀少,又有相对固定的作息,因此,熄灯便代表休息时间的到来。
江莱拉上落地窗的窗帘,他仔细聆听了下周围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才切换回本体状态。
咒力代码在房间内部铺起稳固的隔音墙。
江莱将腰间的槐木牌坠取下、置于手心,他用恰到好处的咒力,呼唤着其中沉眠的灵魂体。
耐心等待了片刻后,面前逐渐浮现起半透明的灵魂体。
漂浮的鬼先生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扫过周围:“看来你离开禅院家了啊,那边的事顺利解决了?说起来,你这是又到了哪里?”
“顺利解决了。和禅院家达成了部分合作。”江莱回答道,“这里是东京咒术高专宿舍。”
“东京咒术高专……真没想到,你还能混到这里面来。潜伏能力不错啊。”伏黑甚尔脸上挂着略带遗憾的表情,“要是早一点相识,我倒是觉得你蛮适合做一些赏金任务的搭档的——你来暗杀谁?”
江莱:“……实际上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而且没有暗杀谁的意思,住在学生宿舍是因为我切换的另一个形态。”
伏黑甚尔没有多问,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多个身份之类的问题,刚才那句话语也不过是习惯性调侃——实际上,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和禅院家的交易上面。
“你和禅院家那群老家伙做交易?”鬼先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约莫掺杂些不明,“那边的大垃圾场,住的可都是吃人的家伙。”
“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江莱颔首道,“我是私下里和禅院夫人达成的交易,并且不是什么过分深入的交易,不过是临时的统一战线。”
“临时的统一战线……”伏黑甚尔稍加思索,哼笑了一声,“禅院家终于看透所谓庇护所的真相了?”
禅院夫人也曾说过“庇护所”这个词,看来这并不是个简单的形容词。
江莱轻缓眨眼,他问:“禅院家的人都知道庇护所这个词吗?”
“差不多。”伏黑甚尔摊手,“毕竟,自我封闭总需要一个理由——外面颠覆性提升和增多的咒灵、时常发生的人员失踪事件,种种异象都不会影响到禅院家。只要不离开这里,就是安全的。”
“但某种意义上,这才代表禅院家被盯上了。”江莱略微挑眉,接话道。
“的确。从没有平白无故的保护,背后只会是交易和更大的陷阱。”伏黑甚尔双臂环绕交叠在一起,他扯了扯嘴角,“只不过,某些贪图自保、只顾眼前利益的家伙,轻而易举就被这些表面欺骗了。”
“禅院家有明白人,”江莱想到了清醒的禅院夫人,但顿了一秒,又说,“不过清醒的明白人只是少数,他们的内在框架已经腐朽了——所以早晚会崩塌。”
“我不会去管多余的事情。我答应的仅仅是在必要的时候,一定程度上保护里面无辜的生命。”江莱眸光清亮,“至于那副原本的烂到骨子里的框架,崩塌是它的既定命运,我从不干涉这样的命运。”
伏黑甚尔那双半抬不抬的眼睛注视着江莱看了几秒,带疤的唇角稍稍扬起,笑了:“哦、不错——那么你会干涉怎样的命运?”
鬼先生听出黑发青年话语里的限定词。对方不是不干涉命运,而是有选择地进行。
“当然是正常人都会喜欢那些美好的、值得拥有未来的事物吧,我所努力的正是这些。”江莱顿了一下,说,“我是个正常的普通人。”
“普通人?”伏黑甚尔略微扬眉,看起来对这个词不是特别认同,但他所能看到的与感受到的、江莱的神情与言语,都昭示了对方所言并非虚假,而是真心话。
于是他最终耸了耸肩,勾唇道:“好吧,普通人先生。”他笑起时,牵动着嘴角的伤疤,“认识你越久,越觉得最初见面时,你那番深沉模样很稀奇。”
最初为了以防万一而套了阴间滤镜的江莱:“……毕竟不熟的情况下,看起来危险一点,更能保护自我以及获取利益吧?”
“当然。”伏黑甚尔飘到江莱身侧,他随意点了点头,“适时伪装自己、改变目标与态度,是生存的必要手段——实际上,如果你只有单面姿态,我也不会与你交代这么多。”
他半俯身,神情凑近了些许。那双眼睛略微眯起,微扬起某种笑:“我说,你叫我出来,应该实际上是想问另一个问题?”
“对。”江莱没有否定,他将话题落脚到关键处,“我们之前约定过,处理完禅院家的事情,你会告知我你所知晓的秘密。”
江莱暖棕色眼睛抬起,平静地注视着半透明的鬼先生:“请告知于我吧,有关那个组织更多的事情。”
“如果你还是想让我帮忙转达给悟,我也会传达的。”江莱眉眼弯起。
“你们现在很熟?”伏黑甚尔随口问。
江莱想了几秒,将“一直很熟”这个回答咽下,只简单颔首:“嗯。”
“真神奇啊,看来我错过了不少有趣的经历。”伏黑甚尔扯起嘴角,他笑了下,没有继续追问更多细节。
实际上,无论江莱和六眼关系如何,他都已经准备告知于江莱那些信息了。
一方面,是伏黑甚尔和江莱相对熟悉后,已经基本认定对方可以托付。
另一方面,是因为甚尔察觉到世界意识对自己日渐加深的排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清醒多久。
——伏黑甚尔希望正常地死去与离开,而不是化作被禁锢的无意识的游魂。
鬼先生将目光移到面前的江莱身上,黑发青年神色平静,棕色眼眸坦然回望。
空气安静几秒后,伏黑甚尔似乎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他依旧是那副慵懒的腔调,不过周身的气势沉静了许多。
“嗯……让我想想怎么开头叙述那些事情——先从星浆体开始吧。星浆体,你听说过的吧?十几年前的星浆体事件,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
江莱眨了下眼睛,点头:“我知道一部分,但是目前留下的信息不多。最终结果是星浆体失踪,下落不明。”
他还记得初来乍到,绞尽脑汁搜刮信息时的情况。
“我是当时接了那个任务的人,前面还蛮成功的,不过后来被六眼那小子杀了。”伏黑甚尔谈论死亡的语气就像是谈论天气般自然,“哦、当然,我想说的重点不在这里。”
“——我当时同时接了盘星教和鸢尾花组织的任务。那个星浆体小鬼和她的女仆没死,都在那个鸢尾花组织那里。那边需要星浆体,作为某种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