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瑄闷‘哼’了一声,跌飞出去,身上的衣袍尽碎,口鼻更是溢出殷红的鲜血。
摔倒在地上…
脸上也苍白得没有了丝毫血色,胸膛塌陷、肋骨尽碎,只是金仙境的他,在这种‘半圣’强者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支撑着坐起来,咳嗽了两声,顾不得心底的惊骇,转头看向戍边侯府内的叶修,双眼通红的怒吼,道:“叶小子,快跑,他想用魂念,将你斩在人皇印之下。”
什么意思?
他已经领悟…
唰!
听到‘魂念’的时候,守在旁边的八爪火螭跟太古凶蚊,脸色也骤然狂变起来,如临大敌的望着林渊,在混沌界活了几十万年的它们,心里自然清楚,这些领悟了‘魂念’的人,对规则的运用有多恐怖。
换做它们。
想要用‘规则’来杀人,多半还比不上拳脚顺手,而像林渊这种领悟了魂念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运用规则,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换句话说就是,规则到了他的手上,其实就跟炼化了一具分身差不多。
完全可以得心应手。
“又是魂念?都快烂大街了…”叶修皱了皱眉头,没有慌乱,而是默默的感受着,萦绕在他周围的那些规则气息,心里也禁不住吐槽了几句,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神情,毕竟,这玩意在大道长河中,他见过不少了。
还尽都是‘教祖’级大妖的魂念。
比起他这若隐若现的玩意,强了不知道多少倍,真要比较,那些教祖凝聚出来的,才能够真正算是魂念,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形和轮廓。
就跟‘命魂’差不多,而林渊的,连雏形都没有,顶多就是在规则的运用上比一般人娴熟,远远达不到魂念的地步,落到他的身上,就跟在大道长河中冲刷一样,甚至还没有那时候痛苦,他炼化的那一道‘规则’气息,似乎在不断的抵御对方溢散出来的魂念。
“琅琊仙王,就只有这点手段?”叶修撇了他一眼,暗自摇了摇头。
很失望!
原本还想借对方的手,来检验一下,自己炼化的这条杂道,究竟是什么规则,却没想到,对方的规则气息,都没有激起半点涟漪,就被自己体内的规则送进了土里,让他连自己的规则究竟拥有什么属性都看不出来。
这就差点意思了啊!
“??”
“怎…么可能,自己的魂念到了他身上,就泥牛入海了。”林渊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甚至还有些毛骨悚然,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开特码什么玩笑。
自己全力以赴之下,没能杀死这个小畜生,还被他嘲讽了?半圣强者的魂念,没能杀掉一个渡劫期,这话说出去谁会信,即便戍边侯府上空,有人皇印护着,可自己的魂念都已经落到他的身上了。
这一刻,不光是林渊愣住了。
就连陈敬瑄,也张大了嘴懵逼的望着叶修,半圣的魂念都杀不死他,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站在‘府中’的八爪火螭跟太古凶蚊也是震惊无比,脑子都慢了几拍,要…知道,就连它们两个,站在这里,都要拼尽全力,才能够抵挡住这些魂念,偏偏叶修就像没事人一样。
“规则?”太古凶蚊的瞳孔微凝,转头看向八爪火螭,传音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在它看来,叶修能抗住这些魂念,应该就是那条规则的缘故……
要不然,它就想不通了。
“这个小畜生,必须得死。”林渊咬了咬牙,心底的杀意也暴涨了数倍之多,脸色也铁青起来,再次向戍边侯府走去:“交出养心玉,看在你为我们圣唐,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这借口很完美!
他敢笃定,叶修拿不出养心玉,这样一来,死在自己手上也理所当然了,就连人皇,也挑不出半点毛病,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坏了叶修的机缘。
让他没办法成长起来,以后随便找个机会,将人弄死就可以了。
而现在,他是真的起了杀心,对方还只是渡劫期,就能够抵挡住他的魂念攻击,即便有一部分人皇印的缘故,那也不能够再忽视了。
这还只是渡劫期…
若是让他成长到真仙、金仙,甚至是半圣的境?光是想想,他这个琅琊仙王,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什么养心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栽赃,你也好意思搬出来……”叶修‘嗤笑’了几声,满脸戏谑的望着林渊,淡淡的,道:“所有人都说琅琊仙王是老银币,现在看来,有点名不符实啊。”
“那个戍边侯,这话,我可没有说过。”一个愣头愣脑的青年张口就辩解。
“谁?”
“宋老鬼的孙子…”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脸怪异的望着他。
宋家老者,更是瞪大了眼睛,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扇回去,你特么没事搭话做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他说所有人,关你屁事?
青年也知道自己闯祸了,红着脸,赶紧低下头,不敢再支吾了。
“还是这圣唐,可爱的人多啊!”
叶修笑了笑,没有将矛头指向他,而是望着林渊戏谑,道:“你们林家的养心玉丢了,正好,本侯爷身上的帝君令、东皇钟跟伏羲图也不小心丢了,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就是你那个宝贝儿子捡去的,要不然,你先把东西还给本侯爷,我就将养心玉给你,怎么样?”
啥玩意?
帝俊的令牌,还有东皇钟…
你怎么不说圣人宝物,也丢了,不少人都是一脸鄙夷的望着叶修,你要扯犊子,好歹也说点靠谱的吧,像林家的养心玉,不就很靠谱?
这官司,打到人皇面前都行。
“这小子的心,也黑啊!”宋家老者摇了摇头,古怪的望着叶修,道:“老朽的眼光也不行了啊,开始还觉得他良善,现在看来,要是琅琊仙王在人皇回来之前,没有弄死他,怕是又要挨一刀狠宰了。”
“老爷子,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嘛?”站在他旁边的中年男人,摇晃着脑袋,道:“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人皇能替他做主?”
“谁知道呢。”老者笑了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