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笑笑十八岁,平常一个月也就一千多零花钱,吃住在都在家里,身上能有多少钱?
但原身躺在病床上需要钱治病啊,她哭着求姜母给钱,姜母拿着原身的命,让姜笑笑签下了放弃遗产继承同意书和捐肾同意书。
终于,张父张母得偿所愿,他们的儿子好了。
但是姜笑笑却因为术后感染而死。
而姜母在拿到所有的钱,并变卖房产后,也在一个深夜签下了放弃抢救协议,拔下了原身的氧气罐。
但是,其实原身在昏迷的时候灵魂一直没有离开。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为了救自己,哭着求姜母那个阴狠毒辣的女人救她,眼睁睁地看着姜笑笑一次又一次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磕得血肉模糊。
眼睁睁地看着张父张母哄骗自己的女儿签下捐肾同意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姜笑笑术后扬长而去,丝毫不管她的死活,害得姜笑笑无人照顾,惨死病床。
她恨,好恨。
她恨自己太心善了,没早点撞死这几个老东西。
要是她早点撞死这几个老东西,哪怕她坐牢,但是至少她女儿能好好地活着。
死后,原身一直如鬼魅一般地跟着这群人,但是她无能为力,直到有人问她,要报仇吗。
她回答,不屑一切代价。
于是,原身和主神签订了协议,姜歌被召唤到了这里。
姜歌喝完奶茶,将奶茶杯放在桌子上。
算算时间,今天,张父张母就该来学校大闹了。
很好。
“我们开工吧,233。”
姜歌在意识海说完,站起身,将奶茶上面的联名卡牌拿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里,然后踩着高跟鞋打了一个车,来到了姜笑笑的学校。
姜歌怕张父张母看到她就不出来了,躲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顺便乘凉。
过了一会儿,周六下午下课铃响起,同学们挤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姜笑笑就在人群中。
等姜笑笑走到门口,忽然两个衣着朴素满头白发地老人对着姜笑笑就冲了过来,“女儿啊,我们是你的亲生父——”
话刚说了一半,姜歌迅速跳了出来,一巴掌抽在张母脸上,当场把张母打蒙了,半晌,张母才讷讷地说:“你怎么打人?”
啪!
姜歌二话没说,又是一巴掌。
“你——”
张父刚开了个口,姜歌一巴掌甩过去,啪。
“女——”
啪。
“打人了。”
啪。
“我打死你——”
张父想打回来。
可是他们五十多了,为了儿子心力交瘁,身体虚弱。
又怎么是身材微胖,常年锻炼的原身的对手。
啪啪啪。
姜歌左右开弓,打得无比顺手。
姜笑笑刚挽着同学李梅梅的手走出校门,看到这威风凛凛的阵仗也吓呆了。
过了许久,姜歌手都扇红了,姜笑笑这才回过神,赶紧过来拉姜歌,“妈,怎么了?”
“人贩子啊,你没看见吗?”
“我们不——”
啪,姜歌又一巴掌甩姜父脸上,这一巴掌卯足了劲儿,甚至让姜歌身子都转了半圈。
姜歌拍了拍姜笑笑的手,“宝贝女儿,幸亏妈今天休假过来接你,不然你就被人贩子拐走了。你看这两人贩子,居然还敢跑到学校门口来拐人,可气死我了。”
周围的同学一听是人贩子,当场冲了过来将人围了起来,防止他们逃跑。
“你胡说,我们不是人贩子!”姜母肿着一张猪头脸大叫。
姜歌一巴掌甩她脸上,“你们这种人贩子我见得多了,逮着人家清白单纯的小姑娘就装亲戚,然后拉着小姑娘就要走,等没人了塞车里就卖山沟里,逃都逃不出来。”
“我们真的不……”
姜歌从脚上取下高跟鞋,拿着鞋跟对着张父的脑袋就揍。
咚咚咚。
别说,这高跟鞋打脑袋的声音生生让姜歌打出了咚次哒次的节奏。
“我们是笑笑的亲生……”
砰!
姜歌反手一高跟鞋打张母脑袋上。
这高跟鞋鞋跟打脑袋可疼了,加上姜歌下手狠辣,一高跟鞋下去,打得五十多岁的张父张母眼冒金星,躺地上就起不来。
眼看着张父张母被打得奄奄一息,只能躺地上呻吟,已经说不出话了,姜歌将高跟鞋放地上,优雅地伸出一只脚,穿上,然后一甩秀发,“哼,人贩子还敢舞到老娘面前,打死都是轻的。”
姜歌说完,抓住姜笑笑的手,语重心长道:“笑笑啊,你可长点心吧,别什么人过来冒充咱亲戚都以为是真的。”
姜笑笑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直到李梅梅拉了拉她才反应过来,“哦哦,妈,我知道了。你手没打疼吧?”
“疼死了。”
姜歌一边拉着姜笑笑走,一边伸出手,“你看妈这手,都红了,可疼了,你给妈吹吹。”
姜笑笑无奈地笑了,她都不是小孩子了,妈还把她当小孩子哄呢。
“好,我给妈吹吹。”姜笑笑说着,温柔地对着姜歌的手就吹了吹,“妈,回去,我给你按摩。”
“嗯。”
眼看姜歌和姜笑笑两主角都打车走了,这时周围的人才想起来报警。
当然,警察又不是超人,报警电话打出去,一秒钟就能闪现到现场。
张父张母哎哟哎哟地叫着要起来,颤颤巍巍地要去追姜笑笑,旁边的学生以为两人贩子要逃跑,迅速将两个人包围起来,又是一顿胖揍。
学生嘛,正义感强又冲动,而且大家都是一窝蜂冲上去的,谁能分得清谁,谁又会举报谁啊。
等警察过来,问是谁打人的时候,大家一窝蜂作鸟兽散,张父张母连个撒泼的人都找不着。
和姜笑笑吃完饭,姜歌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让她去警察局。
姜歌笑着应下,让姜笑笑好好在家复习,自己去衣帽间拿了最重的一个包,又往里塞了两本需要翻译的新书和一些灌满了水,沉重又昂贵的化妆品瓶子,来到了警察局。
姜歌打人很有分寸,只疼,不伤人。
所以此时,张父张母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连医院都不用去。
姜歌来到警察局,打开门,一眼看到张父张母,立刻拿着包冲了过去,对着两张猪头脸,一边用包锤,一边大骂,“好你个人贩子,我打死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等、等等。”
姜歌一进门就揍,值班警察都愣了三秒钟才一窝蜂冲过来拦住姜歌,“他们说他们不是人贩子。”
“哪个人贩子会承认自己是人贩子!”
姜歌说着,将包扔过去,狠狠地砸张父张母脑袋上。
张父张母抱着头,瑟瑟发抖。
“大妈,你冷静点。”警察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姜歌。
姜歌一听大妈不乐意了,头一转,认认真真地看着王警察:“小伙子,我虽然五十多了,可是正当壮年呢,叫女士。”
警察王恒:“……”看得出来您壮年了,那力气,比一头牛还大。
终于,现场安静下来了。
“姜女士。”王恒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和姜歌说了,“你看,他们说是姜笑笑的亲生父母,这次是打算认亲的……”
姜歌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抬头,“看,我就说他们是人贩子吧。”
姜歌这笃定的语气把王恒都说恍惚了。
难道真的是他们警察搞错了。
王恒问:“姜女士,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姜歌高高地抬起下巴,自信满满:“我下载了国家反诈中心,还接受过中老年防诈宣传,像这种人贩子,专挑年轻漂亮容易欺骗的小姑娘下手,要是成了,就卖到山沟里赚一笔,要是不成,就说认错人了,反正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脱罪。”
“我们没有。”
姜歌一个凶狠地眼刀甩过来,张母被打怕了,紧紧地抓着张父,弱弱地说:“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
“你看,人贩子吧。”
姜歌又一次笃定至极地说。
王恒深呼吸,“大妈,不,姜女士,您又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张父张母五十多了,原身也五十多了。
五十多的老太太思想僵化,行为荒唐,认死理,老糊涂了,很正常,姜歌就以年龄大了为借口死装傻。
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没听见他们要做亲子鉴定吗?他们这是打定了主意,在校门口假装认亲,要是我女儿否认,就抓着我女儿去做亲子鉴定。实际上是挂羊头卖狗肉,要卖了我女儿。”
王恒扶了扶额,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姜歌这时说道:“我女儿是不是我亲生的,我能不知道吗?还要这两个人贩子做什么亲子鉴定。”
“你不要这么嚣张!”张父眼睛都肿了,只留了一条缝,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一拍桌子怒吼道:“这里是警察局,你打人还有理了?信不信我们告你!”
“你看!”
姜歌指着张父,满脸委屈,“小伙子,你看看他,他就是人贩子。我女儿要真的是抱错了,我含辛茹苦养了十八年,把她奉为掌上明珠,他们这对亲生爹妈怎么着也会感激我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觉得愧对女儿,愧对我,就算被打了也不愿意跟我结仇吧?你看他们这凶巴巴的样子,哪里像好人了?肯定是人贩子。”
末了,姜歌还推了推王恒,“警察同志,把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王恒:“……”大妈,你平常古装宫斗剧没少看吧?
233 :不,她这是天性,就喜欢胡搅蛮缠,颠倒黑白,胡作非为。
怎么看,姜歌和张父张母这一出都像误会。
于是,警察开始调解。
张父张母气得肺疼,姜歌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并且认定了他们是人贩子。
这时候,张父张母刚和姜歌姜笑笑接触,也怕惹恼了姜歌,不给自己儿子换肾,于是张母强忍着怒火解释道:“姜女士,我们真的是笑笑的亲生母亲。”
姜歌下巴高高抬起,不屑地嗤笑一声。
张母抬起手,本来是想假装擦眼泪卖可怜,没想到手一碰到脸就疼得她呲牙咧嘴,张母浑浊的眼泪当真就真的掉了下来了,情真意切极了。
她哭着说:“当年,家里穷,笑笑她爸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我们是实在养不起笑笑了,才把笑笑抱出去的。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后来,孩子他爸生意好了起来,我们回头再去找笑笑却再也找不到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笑笑,就是想弥补当年对笑笑的亏欠。”
姜歌一听,感动极了,一把握住张母的手,“那要是找到了那个孩子,作为补偿,你们打算给那个孩子多少钱?”
“啊?”
显然,张母没想过这个问题,姜歌一问,张母就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