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 士绅 联合巴掌抽得我晕乎乎的

观众们:“……”

每一个听着主播说话的人都扭曲着一张脸,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表情扭曲至极,远远的看过去像是吃了一只虫子似的怪异。

是啊,一个拎着铡刀的人站在你的家门口,温柔的问你要怎么选的时候,谁会不变得“善解人意”呢?

胤禟是阿哥们里第一个笑出声来的,他这边刚跟八哥把话说开,自觉前路光明,一片坦荡,这会儿心情正畅快着呢,听见这么一桩有意思的事情,眉眼顿时就舒展开了,两眼含笑:“哈哈哈哈哈,到底还是主播会说话,听听这股促狭劲儿,老四都这么‘和颜悦色’的站他们跟前了,我就不相信,哪个人骨头脖子这么硬,能够扛得住老四的‘惊鸿一瞥’啊哈哈哈哈哈。”

胤禟起了个头,接下来,几个阿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都噗嗤一声笑开了。

可不就是老九说的这个道理——老四这么一张冷脸往人家面前一摆,死刑和服从两个选择摆人家面前,哪个人能够禁得住?

季驰光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们四大爷,毕竟是个擅长以理(物理)服人的人,这种时候肯定是要跟大家讲道理的——道理讲完了,甜枣给过了,那怎么着也得抡两巴掌下来吧?”

“要不然岂不是太纵容孩子们啦?”

被抡巴掌的地主们:“……”

谢谢,已经被这对君臣的联合巴掌之术抽的找不到家了。

别说纵容溺爱了,连宽容他们都没看见。

【雨翊凌澜:这种小事就不要在乎了,反正他们口袋里这么多银子,康熙每回下江南,这些人都要往皇子阿哥身边送钱,据说太子的罪名里面还有一项是跟在康熙身边下江南的时候讹诈商人。这样看起来,他们应该送了不少钱。雍正就是个宅男,平时又不下江南,就当是折算过后补给皇帝的钱好了,还省了他们招待的功夫——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就偷着乐吧。】

立刻就被扣上一顶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帽子的江南地主:“……”

特么的,他们送礼给皇帝,送礼给皇子们,这银子砸进去好歹还能听个响,折合成税收交给那位四皇子,恐怕在对方的心里,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行为——这银子砸进去,比打水花都不如,打个水漂好歹还能看见点涟漪,交给四阿哥……呵,那简直就是拿钱去填了一个怎么都填不满的窟窿。

四大爷本人则对主播的话深以为然:就像主播和文字们说的一样,他汗阿玛每次下江南的时候,江南的士绅商吏送来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让他们交点税怎么了?

有那个钱给皇帝送礼,怎么就没那个钱交税?

他们就算交个几百年的钱,恐怕也比不上汗阿玛下江南时候送的那几回礼来得贵重——怎么就舍不得了?

……

季驰光:“清朝的每一个读书人对四大爷感情都非常复杂。”

“尤其以经历过康熙时期的优待政策发那些读书人的心情最复杂。”

“虽然读书人当中可能会出现这么几个贪官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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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真正迈入仕途的那些学子,大多心中还是有着一腔热血的。”

毕竟暂时没那个条件让他们野蛮生长。

四大爷不是康师傅,要想在他手底下干活,那皮必须崩紧实了。

“所以,他们一方面知道皇帝的行为对于国家的长治久安更有帮助,自己应该要支持皇帝。”

“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们也很清楚的意识到,皇帝的行为导致他们原本拥有的特权被取消了。”

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一门心思的盯着公家的钱的,大多数人还是有几分傲骨的——直到皇帝的行为涉及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

季驰光:“摊丁入亩,折损的是地主阶级的利益。而雍正二年的重要改革事项——官士绅一体纳粮,则是彻底的得罪了士绅阶级。”

“古代的读书人是有很多特权的。”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天赋成为官员,一步步走上高位的。

能够从贫寒之中起家,一步步走入皇帝的金銮殿的官员,都是骄子中的骄子,是少数中的少数。

更多的读书人,到死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秀才。

甚至,绝大多数人连秀才都考不上,只能称一句童生。

为什么说秀才是一道门槛?

因为只有当一个人考上秀才,有了实际的功名之后,那个人才能够真正开始享受读书人的特权。

季驰光:“举个例子来说吧,就像是明朝。”

“明朝的徭役制度是很重的,如果你家里田地颇多,却没有一个秀才举人,那一旦你们家轮到服里役,那很有可能就要倾家荡产。”

“但如果你们家有一个读书人,哪怕对方仅仅只是秀才——家里也可免户内二丁差役。”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了免除徭役,几乎所有有条件的农家,都拼了命的想要供出一个秀才。

在那个大环境下,所有人都希望自家能够出一个读书人,让他们家的徭役能够被免除——因为,如果一户人家没有秀才举人坐镇,那他们可要惨了。

毕竟,徭役的总数量是不会改变的。

这家有秀才,免了徭役,那他家的那份额就要平摊到别人家去——谁又愿意吃这个亏?

季驰光把上述那些内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然后总结:“……所以在当时,每家每户都拼了命的想要供出一个读书人。”

李世民一手撑着下巴,摇头晃脑:“这样的政策虽然确实有助于百姓上进,催动更多学子诞生,但是,在这样的恶性竞争之下,百姓身上的负担恐怕愈发重了。”

早晚得出事。

长孙无忌细细的听着大王说话,虽然觉得有理,但是也还是摇了摇头:“大王说的这番道理,后人又何尝不懂呢?只是,这实在太远了。真正实惠的东西,才是人们喜欢的,能够减免徭役,才是百姓心中所盼的,要不然,谁又肯花那个价钱,去

供一个谁知道能不能供出来的读书人呢?”

读书可是个极费钱的事情。

束脩、笔墨、书本,都是费钱的东西。

供出一个学子的费用,恐怕能让一个普通的富农人家倾家荡产。

在这样的情况下,供养者又不一定能收到回报,如果不拿这么一个现成实在的利益吊在他们的面前,又有哪个人愿意送儿女去进学呢?

李世民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没钱。”

说到底,还是他们大唐穷了点儿,底子又薄,没那个底气供全民读书。

要是他也能和宋朝一样有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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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温声安慰:“总会好的,事事皆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慢慢来便是了。”

李世民蔫蔫的点点头。

……

季驰光:“除了这最重要的徭役之外,秀才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免税。”

“家里只要有一个人考上秀才,那他们全家的荣华富贵就来了——因为国家对作为少数群体的读书人是有特殊的帮扶政策的,可以免除其田地赋税。”

“只要你成为秀才,那么就会有数不清的人自愿将他的土地挂到你的名下——因为只要那土地在名义上成为了你的,那么那片土地就不用再缴纳税收了。”

“对于读书人来说,自己仅仅只是挂了个名头,便能够白拿一笔钱。”

“而对于田地原本的主人来说,他只需要将自己每年的田地产出送一部分过来,就能够苛捐杂税——这无疑是一笔对双方来说都很划算的买卖。”

唯一受伤的,大概就是又被人钻空子成功了的朝廷。

李世民被这些骚操作惊得目瞪狗呆,好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呆呆愣愣的开口:“……这不就跟世家的那些隐户一样吗?”

怎么到后世还有这么多麻烦事啊……而且还那么像……

他们大唐如今最麻烦的一桩事,就是世家隐户。

因为大量的隐户归于世家名下,朝廷无从查起具体人口,便没有办法让他们上交人头税。

这清朝的情况也差不多了。

因为没有办法知道哪些土地真的是这个秀才的,哪些土地则是挂名的,所以,大部分的田税也无从收取。

长此以往,一定会出事。

……

季驰光:“这两项是最主要的,除了这些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特权了。”

例如,有功名的读书人,在面对一些普通官吏的时候,有资格也有底气不行跪拜之礼。

再例如,普通人在古代蓄奴养婢其实是违法的,但只要你们家出了一个有功名的人,那这件事情就合法了。

季驰光感慨:“所以,可想而知,当四大爷一刀切的把读书人的奶酪全部砍光之后,这帮人究竟有多无能狂怒。”

是啊,他们能不知道这些人会有多愤怒吗?

康熙面无表情。

他甚至都没忍住,

把自己的这个胆子奇大的四儿子看了一眼又一眼——他怕对方今晚出了这个宫门,

明天他就能在宫里听到老四横尸当街的消息。

这孩子是怎么敢的啊?

前太子胤礽更是感叹:“一开始听说老四你不喜欢出去玩,既不喜欢下江南,也不喜欢北上打猎,我只当你是做人节俭惯了,舍不得那游玩时期的大几百万的花销,现在才知道——你怕不是担心自己出门就被人砍了吧?”

江南那块儿,怕是都把老四恨进骨子里了。

不仅地主们的钱被他掏出了一笔又一笔,就连读书人也被他得罪狠了——江南文风极盛,历来是学子的重灾区。

他这是把能得罪的全得罪了啊。

都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老四都把人家的钱袋子给绞烂了,哪里还敢往那边跑?

除非他心大过了头,是真不怕半路冲出哪个“狂徒”,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不过,虽然心底确实很佩服这个弟弟的勇气,但是二阿哥还是比较现实的,他关切的道:“旁的也就罢了,只是,要是逼得太过了,把人逼到狗急跳墙,那可就不好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四的每一个举动都踩在官员的底线上反复蹦迪,可别到时候真把人给逼急了,联合起来逼宫——雍正二年的时候,老八还没安分下来呢。

但是,胤礽的担心,这回倒是真的没落空——对了一半。

确实有人气疯了,但是并不是江南文人。

……

季驰光:“大概是前不久刚被四大爷收拾过——雍正元年的时候,四大爷第一个在江南地区试水,推行摊丁入亩政策,江南那块地方的地主们刚被关了一回,这会儿老实得跟鹌鹑似的,哪里还敢跟皇帝唱反调?”

都已经进过一次大牢了,每天看着牢房里的死刑犯来来去去,早就被吓破了胆子,能够活着出来已经是个奇迹了,他们要是敢在这当口闹出来……那菜市场可能就要再添点血色了。

都说事不过三,地主们可不敢真的劳烦四大爷三次,一次入狱经历就够让他们担战心惊一辈子的了。

“所以,这个时候,闹起来的反而是田文镜所管辖的豫省。”

豫省?

康熙脸上震惊之色一闪而过,但是仔细沉下心来想想,却觉得这个答案虽在意料之外,但又是情理之中。

江南那边刚被老四狠狠收拾过一场,想必这会儿是不敢看轻这位在康熙时候名声不显的四爷的了,那这风波可不得吹到北方来?

而官士绅一体纳粮,这个政策乍一看,让人第一个想到的往往都是交钱,但是实际上,对于士绅来说,影响更大的反而是徭役。

而豫省的徭役……那是全国出了名的沉重。

沉重到了康熙的眉头一下子就拧起来的地步。

倒也不是他们当皇帝的有多喜欢折磨这个省的人,看他们不顺眼,所以特地给他们加

了徭役,

实在是客观条件问题……谁叫黄河在他们那儿呢?

而且还是中下游的黄河。

虽然这位是母亲河,

但这母亲的脾气是真的……不太好。

豫省基本每年都要来一场汛期决堤,基本每年都要征发人去修河堤,这么一来二去,徭役负担不就上来了吗?

季驰光把这前因后果先说了一遍,然后道:“本来嘛,大家都知道这项政策对于读书人来说可能很难接受,所以,皇帝和大臣们一开始就是打算慢慢来的。”

雍正皇帝也不是傻子,虽然确实有心推动变法改革,但是他还没有莽到要凿自家的根基——火耗归公和摊丁入亩,那纯粹是因为矛盾太尖锐了。

可是,谁能猜到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一年的黄河险情格外严重,险些决堤,急需人手。

为了征兆更多的民夫,豫省的其中几个县紧急推行了官士绅一体纳粮当差政策。

季驰光:“按照当时的情况,是规定达到多少亩地出一个人,按照田地数目出人手,所以,对百姓来说倒是没什么麻烦——他们加在一起才多少地?又才需要出多少人呢?”

“但是对于地主和读书人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有钱的当然可以雇人去做工,但是没钱的就只能自己上。”

“再加上,他们本来就很不满雍正颁布的一体纳粮、一体当差的法令,所以,这些人就顺理成章的炸了。”

“他们反对按田出丁,反对新政,甚至还在暴怒之下拦住了当地的县令,要求对方收回这项政策,并且给予儒户、宦户免征的特权。”

【灼灼:这位县令心里恐怕也哗了狗了——这政策是皇帝决定的,你让我咋整?今天我推翻了,今天傍晚我应该就能上皇帝的案桌了,然后就是菜市场门口大团圆结局。】

季驰光:“不过,县令也不是傻子——这项政策迟早是要推行的,哪怕自己这边暂时点头了,早晚上头也要下来推行,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后还要受到这份困扰,倒不如现在趁早解决了。”

“于是,在县令这边受到了挫折之后,这些人又不死心的跑去了当时的巡抚石文焯那边。”

石文焯?

这个名字一出,不仅是二阿哥夫妻,就连皇帝都愣了一下。

他们对这个人可不陌生。

当然,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厉害。

石文焯虽然卓有成就,但是扔在他们大清的官员堆里,也显不出他的能耐。

让他们对这个人印象深刻的原因,不外乎是……

康熙的手有节奏的敲了两下桌子,然后转头去看一直沉默端庄的坐在皇家福晋堆里的二福晋:“朕记得,石文焯是你的叔父?”

被点名的二福晋不卑不亢的站起来,行了一礼,落落大方:“是,汗阿玛好记性,石文焯正是儿媳的二叔。”

从她阿玛石文炳去世之后,他们家就是二叔当家。

二叔也很有能力,一手撑

起了石家,成为了她的依靠。

太子被废后,二福晋细心观察皇帝和几位阿哥的所作所为,心里已经猜到她怕是不可能再当上皇后了。

她本人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左右她膝下也只有一个女儿,哪怕太子当了皇帝,新帝也和她没一文钱关系,她最多也只能混个有名无实的太后。

要是太子做不了皇帝,她也没那么伤心——日后不管是哪个兄弟做了皇帝,太子能不能活另说,反正,对于没有威胁的她和孩子,任何人都不会忌惮,只会施恩以图个好名声。

她只是一直担心,废太子妃的娘家这个身份,会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不过,既然四弟未来都能够重用她的二叔,那想必这份担心也能免了。

二福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她一边坐下,一边下意识瞥了一眼四弟,眼中的生疏与坚冰,不知不觉消融了许多。

妻子的态度、老四的大度,也让二阿哥对四阿哥的态度更温和了几分。

而这些落在其他的阿哥眼中,心里不免又动了一动。

……

季驰光:“石文焯是康熙时期的废太子妃的叔父,顶着这个敏感的身份,还能够做到巡抚,可见这位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年纪太大,如果不是他很快就退出了政坛,恐怕会成为雍正时期不输给田文镜的狠角色。”

石文焯无疑是个心里很有数的人——他对待四大爷和四大爷政策的态度,跟他的接班人田文镜如出一辙。

甚至,能被四大爷夸一声“巡抚第一”的田文镜,他的很多功劳都是在石文焯打好的基础上得到的。

这样一个明白清醒的人,自然不可能答应这些学子们的无理要求。

季驰光:“于是,石文焯也拒绝了他们。”

“这些人大多无权无势,虽然身上有个功名,但是,如果说当权者全部不顾名声的拒绝了他们,那他们也无计可施。”

“所以,为了扩大影响,为了把事情彻底闹大,这些人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联合罢考!”

【行八行四的福气:嘶……这么拼的吗?科举考试三年才一回啊,不像我们高考年年都有,他们这一罢考,是要拿自己的前程来填啊。】

【潇湘水断:没那么夸张,虽然这件事情乍一听仿佛很严重,但是,如果仔细想想的话,我们高考大多数人只能考一次,实在不行也只能复读,但是他们的科举考试却是三年一回,命长一点的人,一辈子能够考几十次呢——如果只要放弃其中一次,就能够换来皇帝对他们的低头,保住他们原本所拥有的特权,那有何乐而不为呢?】

【老虎爱吃绿豆糕:额……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四大爷根本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根本不可能给人低头的——除非那个人年号叫康熙或封号叫德妃!江南那些倒霉地主的故事还没让他们清醒吗——今年的枫叶是不是不够红啊?】

季驰光翻了个白眼:“考不考,那是他们的自由,

自己一门心思往死路上撞,那谁也拦不住。”

“可是,这些人的讨厌之处在于——他们不考试,也不让别人考试。”

要是这些人自己主动放弃了他们考试的权力,那季驰光才懒得拿出来念叨呢。

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力,对方不来参加考试,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季驰光没那个兴趣干涉——她虽然家住海边,但她真的不喜欢管闲事。

但这些人下贱的地方在于——他们自己不考,也不允许别人考。

季驰光:“本来,那个县总共有一百多个考生的,因为这场罢考事件,加起来也只有二十来个人参加考试。”

“但是,考虑到一旦有人参加,很可能朝廷对这件事情就不会那么重视了。”

毕竟考生的人数每年都不一样,只要有人参加了,没有开天窗,那朝廷就不会太在乎。

季驰光:“所以,为了把这件事情彻底闹大,这群考生直接冲了进去,将那些原本要参加考试的人的试卷全部撕碎。”

“另外一些人则是聚众在考场之外,阻止考生入场,呼吁大家全部都不要参加这狗朝廷办的考试。”

观众们:“……”

不是……有病?

这可真是半夜睡醒了都要爬起来问一句汝颅内有疾否了。

你不参加考试也就算了,反正那是你的个人权利,你爱考考,不考拉倒。

你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是个什么道理?

我想考试啊!

我要是真的不想考试,那老子还用你拦啊,我特么的来这儿干嘛啊?

【这人怎么狗话连篇:这件事情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但是如果带入到我身上……我本来带着准考证和文具要去参加高考,然后一群傻叉拦住了我,跟我说我不能进考场,等我好不容易突破艰难万阻冲了进去,结果发现自己的试卷被人撕了,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三年的东西全白费了,又得从头再来三年……妈的,我要跟这帮崽种同归于尽!】

【雨翊凌澜:古代的科举考试三年一次,不像我们现在,复读的话一年就可以了,这次考试机会错过,是真的要再准备三年,相当于重回高中三年……我要是那群考生,这会儿已经无语了,特么的老子是出门前没看黄历吧,遇到这么一群神经病?】

【二凤:往另外一个方面想,如果说,我还没来得及答题,就已经被撕碎了试卷,那可能还好……但是,如果我已经把题目都写完了,并且自认为一定能够成功上岸,结果被一群突然冲进来的傻叉撕掉了我的试卷……特么的,我直接原地爆炸!我是上辈子没积德吗碰上这么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