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活不过十六岁吗?”
陈太一努力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忧郁,满是淡淡的忧伤。
这里是东洲江东地区的岩王城,而自己是岩王城主的第二子,也是当前的第一继承人。
陈太一叹了口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十六年了,身体越来越弱,总是生病,很多人都说自己活不过十六岁。
再过三个月,就是自己十六岁的生日了。
在死之前,陈太一想要做喜欢做的事情,想要为这个人丁单薄的岩王府留下希望。
正在烦恼感慨的时候,前方散漫阳光的门槛处出现了一只踩着白袜木屐的美腿,只是很快小腿就被红裙所遮挡。
一位穿着红色紧致连衣长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头戴红色霞冠,在红色的袖子尽头的双手正安静的放在小腹上,走来之时面带微笑。
女子美丽不可方物,年约二十一二岁,眼神明亮而温柔,烈焰红唇性感又端庄。
“今晚便是我们成亲洞房之日,为何愁眉不展?”白红妆走到了陈太一身旁,主动伸出手将陈太一揽入自己的胸怀里。
陈太一的烦恼在大姐姐的呵护下得到缓解,尽管自己的人生有一些坎坷,但更多的还是幸福。
陈太一仰起头,有些脸红的看着这美艳的妻子。
“红妆姐,就算我活不久,也不会让你一個人寂寞的,我一定要让你生下大胖小子!”
陈太一的露骨发言,让白红妆面红耳赤,满心欢喜却又有些难受。
“看到夫君你如此有精神就好了,晚上有的是时间,我先去为你准备膳食。”
陈太一点头说道:“好!”
白红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娘服,“王爷王妃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一切从简,等待我们夫妇有了孩子后,再大办喜宴。”
陈太一忍不住说道:“我快等不及了!”
白红妆笑着说道:“今天这后院只有你我二人,夫君你且耐心的在此再待上半个时辰等待良辰时刻,我去去就来。”
“好!”陈太一知道现在时间还太早,在这个有妖魔鬼怪的世界,大家都很注重一些规矩。
白红妆很快离去,在和丫鬟一起走向厨房的时候,王妃带着下人在院门口站着。
白红妆迅速行礼说道:“母亲。”
王妃迅速询问道:“太一如何?”
白红妆红着脸说道:“很有精神,也很喜欢我这身装扮。”
王妃松了口气,“这样就好,按照规矩这新婚第一餐必须要大妇亲手烹饪,伱去吧,尽快和太一入洞房。”
“是,媳妇这就忙去。”白红妆很快退下。
王妃等人也很放心这个小儿子,也是目前唯一的儿子。
小儿子从小就喜欢漂亮美女,只是年幼体弱,一直都是白红妆在照顾。
本来不想让小儿子娶白红妆,毕竟一家人都感觉白红妆有些太过美艳,怕从小体弱多病又格外好色的小儿子死在她身上。
只是小儿子对她喜欢已久,再加上有道士说自家这一代必定无嗣,这可吓坏了一家人。
既然年弱多病的小儿子一直都喜欢这个女人,再加上也知根底,于是就促成了这事情。
刚才小儿子和白红妆的你情我浓,王妃也要看到了,所以对此很是放心,只希望两人多做多爱,早点为王府添丁。
王妃很快就满意的离开,不让生人气息再打扰这里。
在王妃一行人离去后,一男一女很快从一旁的院墙那里跳进了院子。
陈太一正激动的想着等下要如何与白红妆恩爱时,猛然看到一男一女出现在了门口,顿时面无人色。
男子儒雅而刻板,看起来三十多岁,而女子则是身形健硕如农妇,手臂和身躯有力量,脸上依稀能感觉出美人之态,如果瘦下来肯定好看。
“大……大哥……”
陈太一震惊的说不出完整的话,这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他二十五岁的大哥,已经失踪了五年多的亲哥陈大道。
陈大道点了点头,走进屋子里说道:“太一,五年不见,你果然身上死气越发的浓厚了,最迟两个月后必死!”
这种话听多了就没啥感觉了,看到大哥回来,陈太一尴尬的说道:“大哥……大家都说我命不久矣,你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为了不让陈家断子绝孙,父王安排我和……”
陈大道严肃的说道:“这事情不重要,我们长话短说,我这次回来是专门为了引渡你的,你从小就喜欢听一些寻仙问道的故事,现在可还有修道之心?”
陈太一尴尬的点了点头,“谁不想多活几年啊,我肯定是想的,大哥你回来了,我去把父王他们喊来,还有嫂嫂……”
“你莫要耽误时间了,我来考考你。”陈大道从怀里拿出三本书,很快把三本书放在桌子上说道:“你过来,选一本。”
陈太一看着桌子上的三本书,三本书都没有名字,分别是白色、黑色、蓝色。
“你看这三本书,哪本书更加不凡?”
“黑的吧。”陈太一随口说了一句,又接着说道:“大哥,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
“太好了!你果然有修道的潜质!”陈大道露出了高兴的微笑,满脸欣慰的说道:“不错,你既然能看出这本书的颜色,就证明你果然适合修习鬼道。”
陈太一很是疑惑,“什么鬼道?大哥你不介意这事情吗?我真的很喜欢红妆,你走之后,嫂嫂孤苦无依,母亲她们也促成了此事,还请大哥成全。”
陈大道不在意的说道:“男女之情只是镜花水月,我修习纯阳大道,从未和她有过什么,这次过来我是为了你救你而来!”
陈太一高兴的喊道:“谢谢大哥!”
陈大道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出发,事不宜迟!”
陈太一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是今天……是我的新婚之日啊……那个…那个…”
大哥要吃一杯喜酒吗?
陈太一想这么说的,又觉得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