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衣架表面上有皇后的衣服掩着但傅子茗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那是男人的衣服,而且还不是他的。
傅子茗别有深意的看着那衣架一眼,何蓉见他的目光往那窗前的衣架上瞧去,她心一急就站了起来。
挡住了傅子茗的视线。
何蓉怕傅子茗再呆下去定会瞧见什么于是便献媚道:“皇上一直看着窗外想来是在记挂着赵妹妹吧?”
傅子茗压下心中的疑惑,“刚好我还有奏折没看就不久留了。”
“臣妾恭送陛下。”临走之前傅子茗还特地瞧了一眼那一角。
傅子茗一走何蓉就立即把宫女都遣散出去了,并关上房门,顺带着把窗子也关上了。
她扯下衣架上她的外袍,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她外袍下竟是一男袍。
只是没人知道的是就在昨晚,一国之后竟跟一国之君的亲叔叔在这凤床上风流快活。
傅子茗一路忍到御书房才召集了贴身侍卫出去调查了。
他以前只是对这个结发的夫妻没有感情,也没想到她会做如此之事,今日以前他都还被蒙在鼓里。
虽然心里已猜到人选了,但他还是派人下去查了。
那男人的衣袍傅子茗此前见一人穿过,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居然是那人,从前他只知道那人窥视皇位,却不知何时居然为了拉拢人脉都绿到他头上来了。
傅子茗原先是准备直接去欣宁宫的,但是出了这事他就索性留下来批了白日里剩下的奏折,现在戚御都没有再进宫帮他整理政务了,只能经他一人之手了。
这奏折一批就批到了后半夜。
从御书房出来后傅子茗直奔欣宁宫,对于下午的甩袖离开他有些后悔了。。
此时赵星欣已经半坛酒下肚了,皇上待她好,但是难免也会闹矛盾,就如今日。
他从来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而她却不是生病就是让深爱她的人在浪间刀口上。
此前赵星欣无数次想要是她死了该多好,但是一想到那种痛她又不敢。
趁着今日她总算也可以一醉解千愁,任性一回了。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赵星欣只觉得肚子如刀绞般疼痛,但是比起之前的郁闷她此时只觉得舒坦。
此时她比任何时候都舒坦。
“舒坦”赵星欣忍着痛对着坐下跪了一地的宫女道。
话梅已经劝了无数道了,但是赵星欣非但不听还让他们所有人跪了下来。
要是有任何人敢忤逆她出去给皇上报信,她就将人乱棍打死,那样是在她左右服侍了这么多年的话梅都不敢乱动分豪,只能跪着。
傅子茗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下人跪了一地,而赵星欣却拿着酒杯对月独酌。
赵星欣看到傅子茗也是一愣,但下一秒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你来了,快来同我喝一杯。”
说完竟还拿过一旁的酒杯给傅子茗倒上酒了。
傅子茗只觉得血压蹭蹭往上涨,立即进了殿一把夺过赵星欣的酒杯,并一把摔到了地上。
赵星欣被傅子茗此举给吓了一激灵,傅子茗看到吓到了赵星欣,纵使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她身子本来就不好还喝酒这可如何是好。
傅子茗想把人给拉进怀中,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赵星欣没能让他如意。
傅子茗从来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星星居然会如此。
赵星欣非但没有让傅子茗碰上半根头发丝,转身间竟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刀,还抵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是敢再靠近我我就一刀下去。”赵星心早就想这么做了。
傅子茗此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星星你这是怎么了?”
赵星欣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就是开心不起来,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每天脑子都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开心不起来。”
傅子茗看着赵星欣的样子极其不对劲,于是想上前,只是他还没上前,赵星欣却退后了。
“你要是再敢上前我就真的刺下去了。”他尖叫着。
傅子茗没有把赵星欣的话放在眼里,他料定赵星欣不会刺下去,无论是朝堂还是战场他都有一定的谋略跟武断,但是他今晚却失算了。
他刚上前半步,赵星欣的刀竟真的刺了下去,好在傅子茗的速度足够快,一把拍飞了赵星欣手上的刀。
不巧的是刀恰好掉在赵星欣的手臂上,血一瞬便染红了赵星欣雪白的衣衫,就连傅子茗的衣服也没能幸免。
“传太医,快传太医。”傅子茗震怒的声音响彻整个欣宁宫。
赵星欣看到这满袖的红色,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眩晕感传来。
“星星忍忍御医马上就来了。”傅子茗连忙把摇摇欲坠的赵星欣给搂在了怀中。
要是傅子茗不说她都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爽,心中一直闷着的那口气总算出去了一些。
不多时太医就进来帮赵星欣包扎好了伤口,赵星欣假装熟睡,傅子茗把所有宫女都遣了出去,包括他自己。
出了房间,傅子茗对着话梅等人吩咐道:“全部人自己下去领罚,各打二十大板。”
赵星欣睁开看熟睡的眼睛,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是身上的伤口是包扎好了,但是她心中的那抹伤始终没有被抚平。
她的苦楚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怎么说。
生活一直在继续但是她的心却还一直停留在过去,那天的场景反复在她的梦中上演,她都要疯了。
这一夜门内的赵星欣一夜没有合眼,门外的傅子茗亦如此。
昨夜孟嘉悦从皇宫出来后她便叫系统搜集了一些治疗厌食症的方法了,但是网上统一的方法都是去医院,她们根本没有那个条件。
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从扫描结果来看赵星欣的病情较为轻微,还能吃下一些东西,还没到滴水不进的地步。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赵贵妃吃东西这么少的原因,原因搞清楚了那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昨日孟嘉悦便同傅子茗交代过,赵星欣不宜过多的把营养打入身体,还是得靠吃进去。
而且孟嘉悦还特意交代了吃食也是要特别讲究,其中的厉害关系她都交代清楚了。
总而言之今日不用进宫,如果实在是行不通的话孟嘉悦再进宫。
左右无事孟嘉悦便一直没起床,昨日孟嘉悦进宫之后戚御也进了宫,孟嘉悦昨日吃的饭菜都是他亲自烧的,此时他也还窝在孟嘉悦的怀中呼呼大睡。
反倒是戚语一大早就先起来了。
戚语正拿着毛巾擦着手,小桃一直在一旁跟她汇报着。
小桃一道说出了心中的疑点:“我最近一直都叫人看着御雅居,只是还有几个疑点没有搞清楚。”
戚语拿毛巾的手略微停顿了一秒,“继续说下去。”
小桃于是又接着说了下去,“我先前派人守了好几天都不见王爷的踪影,后面王妃进宫那日,守在外面的人就看见了那许久不见的玉先生,夜里回来的却是王爷。”
戚语打断了小桃的话:“你可是瞧清楚了,是玉先生?”
小桃非常明确的点点头,“的的确确是玉先生。”
戚语脑中有一个不成文的想法,“可是月月出门后玉先生才出现的?”
小桃仔细回忆了一番,“是是那日小姐午睡过后奴婢无事就亲自去那踩点,是王妃先出门,玉先生是后出现的。”
“月月出去,之后是玉先生出去,月月傍晚回来,半夜回来的缺是戚御。”戚语理着这其中的缘由。
到底是哪出了差错?还是有什么地方是她们不知道的。
小桃越听也越迷糊了,“那御雅居就这么点地,还能藏下这么多人。”
戚语也是很疑惑,御雅居她也是亲自去瞧过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不死心戚语还是去了御雅居,一来是想查量一番,二来是想找孟嘉悦说说话解解闷。
原本戚语进院子是从来不会仔细观摩的,不过今御雅居的一砖一瓦戚语都瞧清楚了。
跟往日没半点差别,莫非是这院子设了什么机关?戚语一直望着院子冥想,连孟嘉悦出来了都没有发现。
孟嘉悦见戚语像个憨憨一样站在院子发呆,于是她坏心一起,她悄悄走到戚语的身后,从后面蒙了戚语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戚语心里正装着事丝毫没有察觉孟嘉悦的动作,被吓了一跳但也知道是孟嘉悦在背后,“我知道是一只小猪猪。”
孟嘉悦听了此话就不乐意了,赶紧放开了戚语。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屋里,坐下之后戚语的眼睛就不自觉我往屋子里瞟。
就连孟嘉悦都注意到了,“你在找些什么?”
戚语不自然的说道:“没有,我就看看你屋里缺没缺东西我好给你送来。”
孟嘉悦丝毫不客气的朝戚语举起手,拇指跟食指的指尖摩擦着,“我缺这个东西。”
戚语是真的不知道孟嘉悦这是在比划什么,“你在冲我比划什么?”
孟嘉悦小嘴一张一合说出了天下人的渴望,“我旁的都不缺,最缺的就是银子。”
戚语:“额……”
最后孟嘉悦还是没能如愿拿到免费的白银,两人仔细做起了针线活。
戚语手上做着衣服,而孟嘉悦则专研着小兔子的鞋子,鞋子做不成就继续做兔子外袍,说是要给琪橙做一件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
只是做了这么久的针线活还是没有一点进步,新做的这件衣服瞧着还没有戚御身上的那件好看。
戚语原本是一心扑在针线上的,只是眼偏看了一眼孟嘉悦就再也没有移开眼了,孟嘉悦的针线活她是知道的,只是这未免也太差了。
“你做的这又是一个满是线头的破布?”戚语一句话就点出了孟嘉悦做的衣服的特点。
而穿这那裹满线头的破布的戚御有被冒犯到。
这话孟嘉悦就不爱听了,“你瞎说什么,我做的衣服才是最时尚的。”
戚语无话可说只能摇摇头。
两人继续着手上的针线活,很快就到了饭点戚语直接留下来用了晚膳,孟嘉悦还特地从系统那里定了一个豪华套餐。
用过膳后戚语一直在寻一个时机,在御雅居留宿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