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雇主担心万一约得早了到时候又不出现怪异的情况,大师不就白来一趟?干脆就约了八点。

郝吉鑫开着车带着谢清风二人去的。

离机场不远,很偏的一处,是雇主自己盖的一处私人别墅。

这一片这样盖的不少,但随着这边各种设施不太发达,很多人都搬去了市内热闹的地方,这边渐渐也就人烟稀少下来。

但到底是别墅区,租出去如果价格便宜的话,还有不少人租的。

后来随着越来越荒,加上这边的确太远各种不方便,租的人就少了很多。

郝吉鑫在路上将大致情况讲了一下:“几个月前,雇主将自己家那栋别墅租给了一个客户,对方租了一年,三个月一交租金。之前两次都提前一个月按时交了,结果从上个月开始,这个客户就联系不上了。眼瞧着早就到了时间,雇主怕出事,就跑来看了看,结果房子里压根没有人不说,房间里还都落了灰,像是至少半个月没人住。但奇怪的是,这个租户的东西还都留在里面,都没拿走。”

“雇主就觉得也许只是外出了,可又等了好几天,依然没人。他只能将对方的东西都放在杂物间,继续把房子挂出去。结果邪门的事情出现了,雇主白天有工作,所以那次带人过来是晚上,刚好是八点多的时候,结果就出问题了。”

那天雇主带着客户晚上八点左右到的别墅,但是一过去,就远远瞧见别墅里其中一盏灯是亮着的。

在黑暗里这灯光格外的明显。

雇主一开始还以为是先前的租户回来了,赶紧拿钥匙开了大门,蹬蹬蹬上了三楼阁楼亮着的那间房。

谁知等打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雇主找了一圈的确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奇怪到处按亮各个房间找,结果也没人,他只能重新回到楼下,结果等打开客厅的大灯,下一刻,却把雇主吓得不轻。

大灯打开的一瞬间就开始闪烁,如果只是这样能解释成线路有问题,可随即雇主亲眼看到墙壁上有一个巴掌印,从墙角开始,一点点往墙顶挪动。

这诡异的一幕,不仅雇主看到了,当时来的客户也看到了。

当时客户就扔下一句“这房子我们不租”就跑了。

雇主喊都喊不回来。

但客户不租可以走,他却不行,这房子就是他的,加上行李没拿走却怎么也找不到的租户,这下子可把雇主吓惨了。

只是这异样只出现了两分钟又消失不见,他不敢在这里待,第二天白天又过来一趟,等到天黑也没出现异样。

雇主隔了几天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人晚上过来,结果到了八点多一点那个时间点,那个诡异的巴掌印又出现了。

很快两分钟又消失不见,周而复始,让雇主脑补了很多。

郝吉鑫低咳一声:“这雇主吓得不轻,期间也找了几个大师,他怀疑是不是前一任租户出了什么事,变成那个东西回来不走。只是这几个大师过来瞧过来,拿来的罗盘没发现又异样,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最后就找到我爸头上,死活求大师过来瞧瞧怎么回事。”

刚好大师要来B市,就顺便把这个活记在了册子上,后来给大师瞧过,也就有了如今过来这一趟。

谢清风三人下了车,雇主早就等在路口,听郝吉鑫提及已经说过具体情况松口气,他是真怕再说一遍。

这段时间他已经说了好多次,每说一次都觉得浑身毛毛的,总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这一片本来就荒,清净是真清净,但大晚上到处都黑漆漆的,只有这边有几处灯火,格外的吓人。

雇主拿着手电筒在前方照着,心里也没底,只希望这次的大师能找到问题所在,否则他是真的怕了,不行就只能把这别墅彻底荒废了。

到了别墅前的院子,雇主刚拿着钥匙打开外面的铁门,突然上方阁楼再次刷的一下亮了起来。

雇主吓得一激灵:“我、我能不进去吗?”他真的是来一次觉得自己阳气少一分,他最近几天都病了。

郝吉鑫睨他一眼:“怕什么?不是有我们吗?大师都在这,什么东西都不敢过来,再说了,这位景先生可厉害了,他一脚可是能直接把鬼祟踹得魂飞魄散的。别说一只,来一群都不在话下。”

“真的吗?这么厉害?”雇主去瞅郝吉鑫口中的景先生,这一看气势的确不凡,顿时放下一半的心。

景玺睨了郝吉鑫一眼,后者嘿嘿一笑,他也没说假话啊,景影帝就是这么厉害!

景玺也不跟他计较,先一步进了院子,虽然不担心谢清风的安危,但如果真的有脏东西也不想让他们碰到他。

既然他身上阳气足寻常的鬼祟不敢靠近,干脆充当天然的驱鬼利器。

谢清风自从踏进院子,抬眼瞧着三层阁楼亮起的光,再环顾一圈四周,眉头皱了起来。

随着客厅的门推开,雇主啪嗒一下将大灯打开。

整个客厅顿时亮如白昼。

如雇主先前所言,客厅覆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不细看不容易看出。

“大、大师?能瞧出这脏东西在哪儿吗?到底是不是宿先生的……那啥作祟啊?”雇主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颤抖。

谢清风看他一眼,并没说话。

雇主心一抖:“不行大师你给问问,他有什么遗愿,我帮他完成还不成?只要他赶紧入土为安就好……”

再吓唬下去,他真的撑不住啊。

谢清风终于开口:“他没死。”

“还是说他死不瞑目,不行他托梦……诶?没死?”雇主喋喋不休的话一转,难以置信,“这房子里的脏东西不是他?”

这话落下的同时,随着大灯闪烁,墙壁上再次多了一个巴掌印。

黑乎乎的,像是倒映在墙上的影子。

雇主浑身一哆嗦,嗖一下蹿到郝吉鑫背后:“就、就是这个!吓死我了!”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点背啊,租个房子怎么还被脏东西缠上了?

谢清风望着那个影子,却格外淡定,仿佛没看到。

郝吉鑫也被惊了一下,但跟着大师后格外安心,反而大着胆子绕着影子转了一圈,四处瞧了瞧,并没有发现有人故意吓唬人的地方。

“大师,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脏东西?”不是先前的租户,那只能是外来的脏东西。

谢清风摇头:“也不是脏东西。”反而看向雇主,那神情看得雇主心里毛毛的。

“怎、怎么了?”雇主不安,搓了搓手臂。

谢清风确定雇主地却不知,才道:“你口中的宿先生还在这房子里。”

雇主:??

他吓得不轻,啥玩意儿?不可能啊,他来来回回找了这么多遍,难道……是指尸体?

谢清风看他这表情也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存在,干脆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顿时眼前多出一条金色的细线。

这一幕吓傻了雇主,可同时也瞧清楚,陡然出现的细线,竟是最后连到那巴掌印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细线……”郝吉鑫也一头雾水。

谢清风抬步朝着细线最后的尽头朝着一处走去。

几人最后停在一面墙上。

雇主从最后面探出头:“这里没路了。”他脑补了很多恐怖片,难道被砌在墙里头了?

随着他这话一落,谢清风抬起手,在墙上摩挲着,最后掌心落在一处,往下一按。

明明是一整面墙,下一刻竟是凹陷进去一个巴掌印,同时下方对应的地面,多出一条容许人通过的地下通道。

雇主被这一幕惊呆了:??

郝吉鑫扭头去看懵逼的雇主:“这啥情况?你这房子还有密道?”

他狐疑的眼神让雇主咽了下口水,赶紧解释:“我、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这房子不是我建造的,我真不知道还有个密道。”

这房子是他父辈建造的,时间很久了,他以前在外地上学,后来继承了这栋私人建造的别墅。

也没听父辈提及过,谁知道别墅还内有乾坤?

不过没等他们下去密道,突然有脚步声从

雇主这下顾不上解释,往后猛退好几步,生怕被跑出来的脏东西扑过来。

景玺也一把拉着谢清风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瞧着黑漆漆的密道。

半分钟后,一个脏兮兮狼狈不堪的身影从密道下方手软脚软爬了上来,抬起头,露出一张黑乎乎的脸,看到几人,流下两道眼泪:“我终于出来了……”

雇主仔细辨认半天,突然惊呼出声:“宿、宿先生?你到底是人是鬼?”

本来累得趴在地上的人,猛地抬起头,气得嗷嗷捶地:“你说呢?人人人!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了,你家特么有个密室怎么不提前说?要不是老子会点道术,天天耗费精血准时准点提醒你,老子怕是生生困死在里头了!”

大概是气急了,一口气说完后,宿先生有点氧气不足重新趴了下去,额头上干涸的血渍早就发黑,弄得一张脸脏兮兮的。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坐在那里瞧着宿先生连吃了几桶泡面灌了不少水终于打着饱嗝一副活过来的模样,才心有余悸把自己这半个多月的艰难求生说了一遍。

他是个画家,为了能静心好好作画,所以选来选去,选了这么一处地方。

虽然偏了点,但胜在清静,四周的别墅几乎都没人住,却正适合他。

加上别墅后面就是环山,风景秀丽,很容易激发他的灵感。

他就签了一年的租约,果然住进来后,灵感爆棚,卖出去好几幅画。

但近一个月前,他刚经过三天三夜的辛苦闭关作画从阁楼下来,因为新完成了一副创作,心情极好,打算犒劳自己。

不过一连几天没怎么好好睡觉吃饭,他下楼的时候脚下有些虚脱。

最后几个台阶一个踉跄没稳住,就直直往前冲去。

宿先生为了不让自己摔倒,想着前面是一面墙,到时候挡一下就行了。

但很快他就为自己这个决定痛心疾首,他还不如直接摔一跤呢。

如同他最开始想的那样,他的双手撑在墙壁上,的确稳住了身形,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掌心按进了墙里。

还没等他疑惑怎么回事,他脚下出现一个密道,他下意识抬脚,但很快踩空直接摔了进去。

宿先生说到这,越想越气,指着自己的脑门问雇主:“我在里头关了一个月啊!你们家设计地下室就设计了,特么还设计有进无出的!只能从外面打开,我想着你们机关设置成手掌印,我给你提示吧?辛辛苦苦耗费精气神画了提示,结果你来了这么多趟,愣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雇主弱弱缩着脖子小声道:“我发现了……但我以为家里闹鬼……”

宿先生深吸一口气:“再不然,阁楼亮灯你总看到了吧?”

这地下室也不知道怎么建的,就只是一间密室,还是完全隔音的,唯一的通风口直接连接到阁楼顶层,倒是不会憋死人,可声音也传不出去。

另外一个出口,是一个细竹签从外渗透进来的山泉水,不知道多久了,都腐朽了,好在连接的是宅子后面的山,有水还能时不时渗透进来。

除此之外铜墙铁壁,甚至地面为了防潮浇灌了水泥和防水设计。

他想挖个洞出去都做不到。

唯一带进来的手机还在摔下来的时候摔坏了,无法开机。

说他运气好吧,一摔把自己摔进了一间只进不出的密室。

说运气差吧,这密室用竹签接了山泉水,能流进这个密室,角落放了不知道什么日期的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以及未开封的罐头。

郝吉鑫听完嘴角抽了抽,瞧着宿先生这又愤怒又可怜的模样,觉得不地道,还是忍下到了嘴边的笑。

等宿先生察觉到幽怨看过来时,郝吉鑫摆摆手:“抱歉,我就是想起来一个人,你们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

宿先生狐疑:“是吗?是谁?”他确定不是想笑他吗?

他都这么惨了,他还是人吗?

郝吉鑫为了让宿先生心里好受点,把之前被关在还没交房的大楼内,被鬼打墙封了好多天的齐文欢的事说了一番。

“那个齐先生被人算计弄了鬼打墙,只带了压缩饼干和水,一遍遍绕着楼梯打转,还被各种脏东西追着跑。”这么一说,的确惨兮兮的,不过齐文欢是被人算计的,但这位宿先生的,单纯就是倒霉。

雇主打电话询问家里长辈回来后更是愧疚不已:“我刚刚问过了,的确当初建房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地下室。说是那时候外面都在传什么末世要来了,就开玩笑建了这个,还以防万一弄得特别结实,好在也放了山泉水渠和耐放的罐头。”

只是后来发现都是假的,干脆也就没再管了,时间久了之后没人问也就没想起来这个地方。

毕竟地方不大,又在地下,这别墅好久没人住,就忘了告诉后来接手的雇主。

雇主愧疚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异样就打电话询问,要补偿宿先生。

宿先生现在啥都不需要,他就是想赶紧搬走,这个地方他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等换了地方还要赶紧去检查一遍身体,鬼知道那些压缩罐头有没有过期。

最后快速收拾完被雇主放到杂物间的行李,离开前拿出最后画的那幅画,郑重递给谢清风:“别的不说了,我的命是你救的,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还望收下。”

虽然这位大师是雇主请来的,但救了他的命是真的。

谢清风没打算收,只是瞥了眼这画,望着有点眼熟的画风,他意外抬了抬眼:“你认识一个开画廊的杜先生吗?”

郝吉鑫听到这也刷的看过来,也意识到什么,这位不会就是那个会点道术画的画能镇宅刚好破了安老板房子布局的那个画家吧?

怪不得杜老板找不到人,感情在这被关着呢。

郝吉鑫怜悯看了眼宿先生,这人以后怕是对别墅都有心理阴影了。

既然解决了别墅的异样,谢清风一行人转道回酒店;雇主则是开始尽心将宿先生先送医院去检查身体。

宿先生道行一般,只是自小跟着爷爷学了一点皮毛,这次为了活命引起注意,加上手头边没可用的道具,直接用身体阳气最足也最厉害的眉心血画出的符印。

他运气好成功了,但也运气差,次次都被雇主房东给误会成脏东西了。

谢清风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各自去歇了。

第二天一早谢清风醒来听到敲门声,他去开门,外面果然站着的是景玺。

景玺推着一个餐车,干了服务生的活:“1076号小景替谢先生服务。”

谢清风转身要去洗漱,闻言乐了,一本正经配合:“是吗?我很挑剔的,要是让我不满意,会给你差评的。”

景玺弯腰单手绅士鞠躬:“乐意为先生服务。”

谢清风洗漱出来,景玺已经将餐食都摆到桌子上,每一道分量都很少,但样式很多。

显然是想让谢清风多吃几种,干脆每样都拿了点。

谢清风落座后,景玺手臂上搭了一块白色的毛巾,贴心站在他旁边,不让谢清风动手,先把牛排拿过来,切好放到他面前。

谢清风挑眉,拿过叉子刚要尝一口,然后象征性夸赞一句,让他赶紧结束去对面用餐。

谁知,谢清风刚咬下去,旁边的人作怪俯身,压低声音在谢清风耳朵旁吹了口气:“先生还需要别的特殊服务吗?”

谢清风差点被呛到,无奈瞥他一眼:“是吗?你们是正经酒店吗?”

景玺漆黑的瞳仁故作惊讶睁大:“当然,先生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可是正经人。难道先生是对我有别的想法才这么先入为主……没想到先生是这样的先生。”

谢清风:“你是不是昨晚上看什么狗血偶像剧了?”

景玺一本正经摇头:“没有。”

谢清风:“是吗?那你说的特殊服务是指什么?”

景玺更是无辜脸:“为不方便吃饭的小朋友喂食。”着重小朋友三个字。

谢清风睨他一眼:“再不吃你牛排凉了,等下郝吉鑫过来让他帮你吃。”看来是饿得轻了,都开始开他玩笑了。

景玺这才遗憾慢悠悠直起身:“小景为先生服务结束,记得五星好评哦。”

谢清风干脆不理他,这时候郝吉鑫果然开始在外面敲门:“大师,醒了吗?”

谢清风嗯了声:“进来。”

郝吉鑫拿着手机颠颠跑进来,乍然看到景玺赶紧将门关上,再定睛一瞧景玺这打扮:“咦,你们刚刚在干嘛?”

景影帝怎么穿的……古里古气的?

谢清风和景玺对视一眼,后者瞧见谢清风对他笑了下,突然有种不祥预感,只听谢清风慢悠悠开口:“他刚刚问我需不需要……唔。”

景玺长腿一跃,直接滑过去,精准在谢清风出声前捂住了他的嘴。

谢清风直到感觉到唇上覆盖的温热掌心才意识到什么,无语瞅着前方震惊的郝吉鑫:他到底怎么觉得自己真的会说出来?

只许他逗他,不能他吓唬他一下?

景玺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毕竟以国师的性子,不可能真的将两人之间开玩笑的话当众说出来。

但如今嘴也捂了,他默默放下手,好在谢清风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他总觉得掌心还有温热的触感让他头脑有些热,一时下意识拿起干净的帕子,替他蹭了蹭唇:“干净的。”

蹭完才像是没看到谢清风已经幽幽看过来的目光,若无其事回到对面,还顺便难得招呼一脸恍惚的郝吉鑫一句:“吃了吗?”

郝吉鑫:“啊?吃、吃过了。”

再瞧着又开始淡定吃饭的二人,郝吉鑫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总觉得……在他来之前,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可这两人也太淡定了吧?兴许……他想错了。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郝吉鑫晃了晃手机,“那个房东雇主的钱打过来了。还有杜老板专程打了电话想找大师,他昨晚上接到消息去了医院,宿先生已经没事了,就是身体有些虚弱要住几天医院。宿先生将那幅画给了杜先生,说务必要给大师。”

谢清风低头吃着切好的牛排,总觉得唇上似乎有些不太自在,郝吉鑫的话在耳边过了一下,又像是跑了:“嗯,什么画?”

郝吉鑫:“就昨晚那副,听说是宿先生很满意的一副,要送给大师,当成救他命的谢礼。”

谢清风这次听清了,抬头想说什么,郝吉鑫补了一句:“听杜老板说,这画值五十万。”

谢清风舌尖一转,改口:“收。”

郝吉鑫嘿嘿一笑:“得嘞!”送到跟前的钱,不要白不要,他就说嘛,大师不是这样的人。

景玺在对面睨了眼谢清风微亮的瞳仁,指尖动了动,在把自己小金库里那么多箱金子给国师与国师知晓真相把他赶出门之间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垂下眼。

感情还不够深,在此之前绝不能暴露自己的小秘密。

大不了以后小金库都上交,一点都不留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