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药吃多了,可就是毒药了。
“我试着看一看吧。”
信远没有拒绝,开始慢慢向着那个大阵慢慢靠近。
信仰之枪的枪身再一次出现在手中,暗金色的流光流转,彰显着其不俗的气质。
看到信远手中的这根“长棍”,龙宇轩忍不住眉头皱了皱了。
他的眼光也是不一般的,信远这东西一拿出来,他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玩意,甚至品质不在他身上的这件铠甲之下!
要知道,他的这件铠甲,可是【序列003A,刑天铠】。
能和自己这件铠甲差不多的品级...这小子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玩意?!
看来他身上的秘密,还远比人类联合掌握的更多。
但目前的这个阶段,信远的底牌和秘密越多,对他反而是好事,所以他一句话没说,认真的继续输出着自己的力量。
信金色的光芒在龙宇轩的攻击下剧烈的晃动着,而在此刻,一缕金色的能量突然分流,涌向了信远。
就像是大江大河的奔涌中,突然流出了一条细小的分支,流向了另一个方向。
信远身上的气势瞬间暴涨,如同吹气球一般一步一个台阶,瞬间逼近了第七境!
手中的信仰之枪用力一挥,打断了能量吸收,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飞,最终还是龙宇轩稍稍分神,把他接住,没有直接掉入海中。
“怎么了?刚才是有效果的,落雨的节奏明显是变慢了许多。”
龙宇轩血红的双眼看了过来,而信远此时气势强盛,但内心却是一阵的后怕。
轻轻摇了摇头,“太猛了,这药太补了,我的身体受不了。”
“一直吸收的话,说不准我都能破境,但那以后我就不一定还有自己的神智了。”
龙宇轩眉头紧锁,现在已经快要两刻钟了,能量狂涌之下,他体内的能量已经巨量的消耗。
正常的超能者,好似一瓶水,战斗的时候一边倒水,但也可以通过换气与运转能量,给自己灌水,从而做到战斗的续航。
但目前龙宇轩的状态,是只出不进!
天地间的能量全部被他调动起来轰向对面,神力他也不能尝试吸收。
眉头紧锁,伸手扔给了信远一台看起来有点像“大哥大”一样的东西。
“给金正义打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人。”
“如果要是想要暴力破局的话...我一个封侯不够,而且...”
正说着,突然,信远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在此时,那普通的铃声响在两人的耳边,却是如同催命魔音一般,让人心头狂跳。
“接,咱们这里目前还可以拖!”龙宇轩大声道。
信远接起的瞬间,电话那头金正义的听起来异常阴森的声音。
“黑手侯大人!”
“其他地方,也出事了!”
不用过多的声音,就这一句,就已经让龙宇轩的表情黑了下来。
“也是大面积的低等级神祇投影凭空出现!各个地点都有,规模不一。”..
“有很多就出现在我们之前标记过的可疑区域,只是我们之前,低估了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驻守人员...已经开始大面积伤亡,我可能也该上战场了!”
“而且,阳城那个地方,也突然出现情况!”
信远不知道阳城是什么地方,但是一直以来把控着世界局势的龙宇轩和金正义,怎么不可能不知道。
东南沿海的军方人员已经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带着沿海地区的五座城市的人,集体逃难迁徙!
而阳城,是这几座城市的上百万人口,逃难的必经枢纽城市!
龙宇轩手中的动作不能停,只是短暂的闭上了眼睛,瞬间感到眼前一黑。
信远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封侯境的高手,气息在一瞬间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但是他没办法逃避,重新睁眼,开口对着信远手中的手机,冰冷的说道。
“具体的人员调动,你来决定,可以和楚殷商量一下。”
“能分流就分流,能阻挡就阻挡,做好......牺牲部分人的准备!”
部分人。
这部分人的单位,是千,还是万?
他们知道自己要被牺牲了吗?
信远抬头看了看龙宇轩,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
如果从卫星地图上看,沿海的五座城市,此时街道上已经站满了人。
这原本很富庶的城市,此时彻底的停产停工,半强制的让所有的百姓全部逃难。
这种大范围的活动,当然是要受到抵抗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四起。
“为什么要突然转移,地震还是海啸?”
“半年来,这是第几次了!?当我们是牲畜吗,随意驱赶,也不说明原因!”
“大海又怎么了?海的那边是神灵是吧!?”
由于时间紧迫,军方又都是大老粗,给出的理由是十分简单粗暴的“海岸线出现了不明的异能波动,有可能会有大的危机。”
这种借口,在之前的备战时刻,已经用烂了。
不过,远处海岸线那边,龙宇轩那恐怖的身影,还是勉强能看到的一些模糊的影子的。
那个顶天立地身影,让人们的怨言少了许多。
不过,还有着不少的死硬分子不愿意接受安排,当然,还有难以行动的一些老幼...
全城的疏散,领导们当然是可以坐飞机离开,但路面上,车是绝对不允许的。
除了军用的装甲车和坦克,为了避免大范围的交通堵塞,不可以有任何车上路面!
只有这样,才可以用急行军的方式,让一座城的人撤出。
侯永亮,此时也是这场“大迁徙”的组织者。
而现在,他一边跟着人群向前走,也同时接到了上面的电话。
命令很简单,对于死硬分子,以及难以移动的老幼,实行战略性的...放弃!
现在,是作战时期!
“我知道现在是作战状态,但是...”
侯永亮作为人的善良,让他暂时违背了军人的天职,一时间没有服从命令,想要再争取一下。
但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战时?”此时乌泱泱的人群中,一个推搡着自己两个孩子前进的妈妈,由于听到了侯永亮的声音,拨开自己凌乱的头发,抬起了头。
“我们是要作战吗?敌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