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豪嘴里塞着氧气管,他没办法说话,只是看着白思的眼神越发深情温柔。
白思看着顾天豪的眼神,脸颊上浮现一抹害羞的红晕。
她握着顾天豪的满是针眼的大手,满脸疼惜,动作轻柔的抚摸。
“天豪,你知道吗?我这么多年一直心有不甘,为什么老爷子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让你娶我,否则你也不会娶了沐夏。”
“哎,可怜沐夏命不好,年纪轻轻生了癌症去世了。可是你还是伤透了我的心,因为沐夏去世之后你缺娶了一个夜总会的楚荷,我本以为你会来找我,让我和秦冲离婚嫁给你,哎……”
顾天豪听到这些话,神情有些激动,一副想说话的样子。
他终是很用力的虚弱言道:“秦冲是我兄弟,你嫁给他,他对你很好,我虽心有不舍想娶你,可是你不知道,其实阿冲手里握着能够让我死的秘密,我不能和他关系破裂,要不是他掌握着我的把柄,我早和他翻脸娶你了,根本不会娶楚荷。思思,我也是爱你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深爱着你不曾变心。”
“我这次重伤,是你来到我身边,是你守着我,我才没有被不孝女顾倾城给杀了,要不是你在,顾倾城这贱人一定会杀了我,她早看我不顺眼了。你别急,等我伤好,我从她手里拿到遗产之后,我第一时间杀了你,再杀了秦冲,我会娶你的思思,你别急。”
“哎,我知道你把老爷子留下的遗产看的比命重要。”白思被顾天豪感动的哭得梨花带雨,“可倾城这孩子也是可怜人,她妈妈去世早,楚荷对她不好,她有钱傍身也是好事。天豪,遗产是身外物,你的命重要,我比遗产更重要啊。”
顾倾城看着白思和顾天豪鹣鲽情深的一幕嘴角上扬噙着冷笑。
看看啊,顾天豪有妻有女,白思嫁人妇为人母为人妻,明明两个婚内出轨的男女不以为耻,反而为荣,还要一副深情模样,真是恶心。
特别那白思,听着白思口口声声爷爷留下的遗产留给她可以傍身,根本不是好心好意为她顾倾城好,而是白思是嫉妒吃醋顾天豪看中遗产比白思还重要。
至于顾天豪嘴里所说秦冲握着把柄,她虽然不知道是把柄,但她妈妈沐夏之死一定在内。
顾天豪秦冲还有白思和楚荷他们四人,真的是为人父母,却做着毫无底线道德的禽兽之事。
四人又真贱又恶心,真的!
她噙着笑转头看向自己身侧的秦冲,脸上笑意更重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为什么半夜来医院,就是收到顾天豪醒来的消息,甚至故意派人给了秦冲消息她来医院一事。
在她的挑拨离间之下,白思在电话里和秦冲大吵一架,她知道秦冲心脏不好需要时间缓冲情绪激烈后遗症,这缓着缓着就大半夜了。
顾天豪醒了,秦冲缺一个来医院和白思见面的理由,白天白思和秦冲又吵架,她作为一手策划局面的掌控人,自然是‘巧合’遇上秦冲带他来病房。
秦冲一张老脸紧绷着,先是是愤怒,又是羞辱的涨红,最后惨白一片,最终青白交替在他脸上,那看着白思和顾天豪的一双眼睛淬了毒,似是随时要把白思和顾天豪给撕碎。
顾倾城看着秦冲脸上的精彩表情,她很喜欢现在的局面。
这戏呀,越发好看了。
“啪”的一声轻微声响,一瞬间惊醒了不远处的白思和顾天豪,他们两人同时转头看了过来。
一瞬间,白思瞪圆了双眼,惊恐又慌乱的望着盛怒的秦冲。
顾天豪看到秦冲的时候,他眼里慌乱无措一波又一波涌现,最后被害怕凝满眼眶。
顾倾城转头看向身后的霍司乘眼眸深深看了一眼。
刚刚是霍司乘弄出的动静,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时机到了,该让出轨还不知羞耻的白思和顾天豪从深情戏码中清醒过来。
霍司乘和顾倾城四目相对,他没有看到她生气,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让他不由微微收紧,心疼极了。
顾倾城感受着霍司乘手上的温热掌温,她慢慢收回了手。
她现在还有正事干。
霍司乘被顾倾城收回手的那一刻,只觉得不止掌心空荡荡,连心里都空了,心头不断涌出酸涩和难受。
他沉默着,在他的眼里没有眼前的阴谋诡计,只有顾倾城一人。
“好呀,真的是好呀。”秦冲面露痛苦,已经伸手死死揪着胸口衣服,悲愤又愤怒吼的歇斯底里,“郎有情妾有意,真是委屈你们这对狗男女这么多年!”
白思被秦冲如此辱骂,她又见他眼里对自己的失望和憎恨,她脸色煞白又吓得身体止不住发抖。
“老公,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白思,我亲眼看见你和顾天豪偷情,亲耳听见你说你爱顾天豪,你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想再嫁顾天豪,你太不要脸了,竟然还想狡辩!”秦冲悲愤又猩红着双眼,“顾天豪是我最好的兄弟,白思是我的妻子,你们这对半截身子都进黄土的不要脸狗男女,老不死的东西背叛我!”
白思被秦冲骂的哆嗦着嘴皮子说不出话,眉眼间满是屈辱。
顾天豪本来就重病,面对秦冲发现了他和白思偷情,又被秦冲这么辱骂,他自知理亏除了歉意和害怕之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直到他看到顾倾城的时候,立刻明白这一切都是顾倾城策划,否则秦冲怎么可能大半夜的来医院。
顾倾城丝毫不避讳的直视着顾天豪的双眼,她嘴角上扬依旧笑着,笑的得意,笑的猖狂。
顾天豪,这戏好看吗?从你和我签下遗产文件的那一刻,你已经就是我的可以随意算计的人。
四角恋的戏码,她一点都不喜欢看,但妈妈沐夏的死,她一定会报仇。
他们没一个人是无辜的,都是该死的恶人!
“表哥,你误会了。”她看向秦冲安抚,“我爸爸病重,我特意拜托表嫂来照看我爸爸,医生说我爸爸病危,表嫂一定是为了安抚我爸爸,想给他求生的念头才说出了刚刚那些话,你怎么能骂我爸爸和表嫂是出轨的狗男女呢?”
她说话间看向白思言道:“表嫂,你说我说的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