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豪见顾倾城愿意停下来,他松了口气。
只要顾倾城为他停下脚步就有的商量。M..
他快速想了想问顾倾城,“你看这样行吗?把楚荷和小梅关禁闭,再让她们给你道歉,你想要什么样的道歉方式你说了算。”
顾倾城还以为顾天豪会说点新鲜的惩罚方式,结果还不如把楚荷她们赶到国外。
“怎样?”顾天豪见顾倾城不说话,他担心她不满意又说:“顾梅瘫痪在床,整张脸恐怖的谁看了都吓得半死,她已经被毁了,这辈子她也翻不了身。而楚荷喜欢社交,她被禁闭在家一辈子不能外出肯定很痛苦,这是对她最痛苦的惩罚,你看这样行吗?”
顾倾城定定地凝视着顾天豪,她就知道顾天豪根本说不出半点自己想要的结果。
顾天豪的话语也向她证明不管她如何逼迫,在他的心里楚荷不可失去。
要是她妈妈沐夏能有楚荷在他心里的位置,沐夏也不至于这么早死。
沐夏癌症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实则沐夏怎么死的至今是个谜,也是她需要调查的真相。
她拒绝了顾天豪,“不行。”
顾天豪眉头微不可查的拧了一下,似是再认为顾倾城有些难搞。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倾城,爸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要么你给爸爸指個方向?”
顾倾城:“我没方向,只有你自己来表明你的态度。”
顾天豪惊讶的有些不知所措,“倾城,你这……”
顾倾城不经意的转头看向霍司乘方向,一瞬间她眼瞳猛地一缩。
因为在她眼里远处的霍司乘站起来了。
她震惊的忙揉了揉双眼,再看去的时候霍司乘坐在轮椅上正和秦冲面对面。
这……
她刚刚看花眼了?
刚难道是秦冲站起来了?
因为今天是来祭奠,秦冲也穿着黑色西装。
她看来是看花眼了。
霍司乘双腿残疾,肯定站不起来,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装残疾装这么多年,甚至连她也隐瞒。
顾天豪正在看着顾倾城,看到她神情震惊的时候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却见霍司乘和秦冲面对面坐着似是在聊什么。
“怎么了?”
顾倾城听到顾天豪说话,她猝然回神看向他说:“没事,今天时间还早我可以在这里等你给我一个回答。”
顾天豪神情复杂的看着顾倾城,“今天一定要给个答案吗?爸爸实在没头绪,你看过几天再说如何?”
顾倾城:“我不想这件事拖拖拉拉,因为YK傅南爵那边还等着我的决定。”
一句傅南爵,顾天豪的眼里闪过一道阴冷,又见顾倾城一脸认真一定要等他一个回答。
他看了看四周说:“你我坐在这个石凳上吧,我好好想一想。”
顾倾城其实不想耽误时间在这里和顾天豪继续聊下去,毕竟她还约了袁巧兰见面。
她又见霍司乘和秦冲明显在谈话,为了避免自己和顾天豪打扰霍司乘,她只能找了借口继续和顾天豪在一起。
山风比上午时冷了许多,吹的常青树叶簌簌作响。
这一刻,距离顾倾城稍远距离的秦冲瞪圆了双眼震惊的看着霍司乘。
“你……你……你的腿……”
坐在轮椅上的霍司乘挪动了双腿,丝毫没有半点残疾的样子。
秦冲一脸震惊憋了许久才脱口而出:“你竟然没残废……”
霍司乘一双凤眸漆黑深邃不见底,一张棱角分明的俊容上平静如水,他削薄的唇轻启:“很意外吗?”
秦冲死死地盯着霍司乘的双腿,情绪激烈到声音带着一丝轻颤:“这何止是意外,简直是不可置信。”
他说完又再次说:“你为什么没残疾?你明明是残疾的啊,你这腿从你车祸之后医生说你从尾椎骨断裂瘫痪,这不止我知道,整个江城人尽皆知你残疾……”
霍司乘:“传言不一定真。”
秦冲脸色一僵,看着顾倾城的神情复杂,“传言就算不一定是真,但是你既不是残疾为什么不告诉表哥?”
霍司乘意味深长:“你也没问过我。”
秦冲眼瞳一缩,他脸色复杂死死盯着霍司乘,“我就算不问,你也可以主动告诉我。”
霍司乘:“你知道我话少。”
秦冲一梗,熟悉霍司乘的人都知道霍司乘沉默寡言,就连儿子秦俊栽赃陷害霍司乘,霍司乘都不会开口解释。
“你再怎么话少,你没残疾可以不坐轮椅,你却从小到大都坐着轮椅,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霍司乘意有所指:“我不认为坐轮椅多此一举,反而我坐轮椅可以避免我死亡。”
秦冲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中透着一股阴狠,他盯着霍司乘问:“怎么会死亡?有表哥保护你,你一定平平安安。”
“我知道表哥保护我。”霍司乘转头看向爸爸妈妈,“可是人心叵测,我的父母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车祸身亡。”
秦冲顺着霍司乘的视线看向墓碑,只一眼他全身都止不住惊惧颤抖起来。
“司乘,你的爸爸妈妈车祸是意外,是那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造成的事故,他们不是被人害死,你也不会有半点危险,你实在不该骗表哥你没残疾。”
霍司乘眸子幽暗看向秦冲,“真的是意外车祸吗?”
秦冲感受着霍司乘带着压迫的眼神,这眼神凌厉的好似如刀深深刺进他的全身感到惧意,又似带着穿透力将他所有无法曝光的黑暗记忆都给看光。
他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心脏狂速跳动带来刺痛感,一种死亡的可怕朝着他袭来。
慌乱,不知所措。
他又无法避开霍司乘看似平静又实则锋芒毕露的凤眼。
一瞬间,他的记忆被拉回那天在秦家病房内霍司乘说的那些话。
那时候霍司乘看似什么都没说,实则又什么都说完了,他那天心乱如麻还和顾天豪谈过,顾天豪认为他多虑了。
今天霍司乘不但表现出不是残疾人,还说了这些话,摆明了他那天在病房的多虑不是多想而是自己所想全部属真。
难怪霍司乘会忽然让他来祭奠霍司乘的父母,从一开始他进了霍司乘的圈套里面。
他不能慌,不能乱。
“表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惊讶不解的看着霍司乘,“难道你爸爸妈妈的车祸不是意外事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