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布鲁斯。”格里菲斯期待的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就是那样。”布鲁斯举了举杯子，脑海里划过之前和他临场做戏的一位位女伴的面孔,“用我的……嗯,人格魅力。”
格里菲斯皱着眉一脸不解，“我能学会的那种？”
“……好吧,是技术,花花公子都经验丰富的技术,我可不能教你。”布鲁斯敷衍地冲他摆摆手,他想离开了，从格里菲斯这边他得不到有用的消息,格莱斯顿只想和他聊八卦，或许在他眼中布鲁斯·韦恩只会这个。
“……这到出乎我的意料。”格里菲斯撇了撇嘴：“不过超级英雄应该会有些共同点？我是说,如果我成立一个闪电侠基金会的话……”
“好主意,”布鲁斯打断他的话,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摆,他已要回去检查公司的网络系统,“祝你顺利格里菲斯，希望你能成功搞定你的闪电侠。”
“你有事要忙？”格里菲斯不太想放过布鲁斯，他的男朋友现在还在和绿灯侠呆在一起，如果看到他得了空闲，八成不会放过他。
他不想认识绿灯侠,尤其是伪装身份的绿灯侠,那意味着麻烦。
“让女伴等太久可不成一个绅士的行为。”布鲁斯示意宴会厅的方向,“而且你的男朋友已经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了,他有点黏你是不是？”
格里菲斯看了看巴里身边的绿灯侠,勉强笑了笑：“太粘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见鬼，他们走过来了。
格里菲斯脸上挂起了应酬的微笑，笑得比和布鲁斯在一起的时候更假。离开前布鲁斯最后一次揣测：或许格莱斯顿讨厌他男朋友的男性朋友。
如果巴里自己发现不了的话，晚上开会的时候他得提醒一下。
“亲爱的，有没有觉得无聊？”在他身后，格里菲斯已经扬起笑脸亲切的走向他的男朋友，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找布鲁斯交流‘如何勾搭闪电侠’的人是他。“哥谭人喜欢搞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这里和企鹅人办的没什么两样，辛苦你了巴里。”
这是布鲁斯离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心中毫无波澜的想，暴发户对自己的老本行还真是念念不忘，临走还不忘拉踩他。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要不是这次宴会我还没办法遇上我的老朋友。”巴里把哈尔往前推了推，为格里菲斯介绍：“这是哈尔·乔丹，我最好的兄弟。”
哈尔笑了笑，看着格里菲斯，没有吭声。
“很高兴认识你乔丹先生。”格里菲斯淡淡的冲他点点头，也没有和他主动握手：“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借着巴里的名义和我套近乎呢，总有些人喜欢这么做，之前还有人打着认识我的旗号去餐厅吃霸王餐呢，而事实上只是和我在路上打过照面而已。”
“哈尔可是货真价实的朋友。”巴里在中间缓和气氛，“我记得你之前打算在海滨城开设分公司？我敢肯定没有人比哈尔更了解他的城市了。”
“原来如此，”格里菲斯点点头，回去他就驳回海滨城的扩张计划，换成星城。“你还没介绍乔丹先生的公司主要是做什么的。”
“我不是开公司的。”哈尔诚实的说，“不过或许你听说过费里斯航空公司，那是我女友家开的。”
格里菲斯不感兴趣的点点头，能开得起航空公司，算得上小有资产，但是放在这场宴会上就有点不够看了。“你是和你女朋友一起来的？”那你不找你女朋友，粘着我家巴里做什么。
巴里忽然意识到和这里的商业精英和社会名流比起来，他和哈尔的身份看起来有些突兀。“嗯，哈尔他是……非常知名的飞行员。”
能原地升天绕着地球飞的飞行员。格里菲斯和巴里在心里同时念叨。
哈尔接着巴里的话补充道：“对，没错，我是一名特技飞行员，韦恩请我来是因为我们关系还不错……对，我是他的跳伞教练——我们有过命的交情。”
巴里忍不住轻笑一声：“哈，哈尔的跳伞经验十分丰富。”
格里菲斯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巴里，你不是一直在中心城工作吗？”
“嗯，这个……说来话长了。”巴里背着格里菲斯用手肘捅了捅哈尔，示意他让自己先说，“我们警局内部也是要进行训练的，在学习驾驶飞机的时候我认识了哈尔，当时他还在军队里。”
“你还会开飞机？”
“我还会开宇宙飞船呢。”巴里笑着说，格里菲斯以为他在讲笑话。
离开韦恩庄园的时候，哈尔确定了这件事：格莱斯顿是真的不待见他，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哈尔再熟悉不过了。
他当着卡萝的面和别的姑娘调情的时候，卡萝就是这样冲他摆脸色。
“哈尔他冒犯你了吗？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等哈尔离开后，巴里认真的问，哈尔都能发现的事情他自然也发现了。
“那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格里菲斯毫不避讳自己的态度，“你也知道我喜欢和哪些人交朋友……对我有用的人。”
巴里：“我想不出我能有什么用处。”
“太谦虚了。”格里菲斯在心里嘀咕，巴里要是愿意要小费的话，估计能把他前几年攒的钱全都掏干净。
今晚的例会上，蝙蝠侠在进行发言之前，出人意料的率先表达了他对闪电侠恋情的祝贺，以及由衷的祝福。
这可不符合蝙蝠侠的性格，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向来不会主动多说什么废话。
闪电侠和大多数人一样感到很迷茫，蝙蝠侠没有过多解释，挑起了一群人的好奇心和注意力后，开始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件做出总结。
超级英雄们私下里无声的交流着，神奇女侠捏着真言套索和超人眉来眼去，闪电侠和绿灯侠巧妙地运用了灯戒和神速力嘀嘀咕咕，只有钢骨和海王大眼瞪小眼。
“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在阴阳怪气的讽刺你？”绿灯侠猜测，“是不是你男友也不待见他？”
“怎么会。格里菲斯说他和布鲁斯相谈甚欢，他甚至叫他布鲁斯而不是韦恩。”闪电侠的话听起来颇有些吃味。
“哈，那些有钱人……对了，你是用什么借口过来开会的？”绿灯侠调侃他，“现在可是晚上。”
“……我得带夜宵回去。”闪电侠顾左右而言他，“希望结束的能快一点。”
巴里想要早点回去，但另一个人倒是想着巴里不要回来的太早。
在巴里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放弃了离冰山餐厅最近的宾馆，换成了相对安全的韦恩酒店。
韦恩酒店的套房卫生间里，格里菲斯只穿着一条底裤，正在按着朱利安传输今天的能量，自从他出差之后只有这个时候有空撸狗。
由于自家男友的职业原因他不敢在这个时候给它买狗粮狗罐头招待他，甚至不敢把朱利安带出卫生间，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有把握清理干净朱利安的痕迹——最近朱利安到了换毛期，乱飞的狗毛到处都是，他见过朱利安后衣服基本上是换一套扔一套，生怕被巴里发现后误会什么——清理不干净也可以推说是上一任客人留下来的。
“汪汪！汪汪汪汪！”朱利安不满的冲着格里菲斯叫，抱怨主人离开后直线下降的伙食质量。
“小声点朱利安。”格里菲斯心虚的回头看着浴室的大门，一把捏住朱利安的狗嘴，生怕巴里提前回来。“我给你备好了狗粮和罐头，只是没有办法热牛奶而已，你一只狗吃什么热的。”
“汪汪！”
“你别看见别人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狗和人的食谱是有差距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人吃屎？”
“嗷呜！”
“那是巴里送给我的巧克力！你那狗鼻子是摆设吗！”格里菲斯气愤的骂了一句，一把掰开朱利安的狗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吃了？你也不怕被毒死！”
“汪汪汪！”
“你最好没吃。”格里菲斯一阵后怕，东郊的农场正在进行改建，所以他把朱利安换了一个地方，那里监控还没装全，朱利安跟着他送了一段时间的快递后竟然也开始学着躲摄像头了。
朱利安讨好地蹭着他的腿，呜呜咽咽的要求格里菲斯给它梳毛。
“充好电就赶紧回去，离我的毛巾远一点，我还要打扫卫生。”格里菲斯不耐烦的拨开它的狗头，“要是巴里在梳子上，地漏孔或者毛巾垃圾桶里发现了你的狗毛，怀疑我的忠诚就算了，万一他起了捉奸的心思拿去化验，以为我养了只狼人当情夫该怎么办……”
“砰砰砰！”
浴室外面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格里菲斯吓了一跳，以为是巴里回来了，连忙一把打开花洒往自己身上浇水。
可转而一想，巴里明明带了房卡。
朱利安反常地冲着门口吠叫起来。
“嘘！安静点！”格里菲斯关了水，灭掉浴室的灯，飞快往身上套了一件浴袍，拿着花洒挡在胸前，还特意把开关转到了红色区，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不太对劲”
朱利安龇着牙，冲着门口压低了耳朵。
“滴滴——”
咔的一声。有人打开了外面的房门，一阵自动步·枪扫射的巨大噪音。
去他妈的哥谭！格里菲斯脸色发白的后退几步，凑到朱利安旁边，他能感觉到旁边的朱利安也在发抖，两点微弱的红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发什么疯，说好了要抓活的！”隔着一扇门，入侵者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
“来不及了，罗宾已经到楼下了。”
“见鬼，他不在这儿！”有人发现了床上没人。
“仔细些，他跑不了。”
门外响起翻箱倒柜的动静，紧接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一把推开。
不等格里菲斯准备好的热水起作用，经验丰富的入侵者直接朝着浴室内开了一枪。
“砰——”
两道红色的热视线穿透了黑暗，穿透了肌肉组织和骨骼，穿透了水泥与钢筋制成的墙壁，穿透了吸音棉和玻璃幕墙，穿透了哥谭上空长久不散的阴云。
地球之外的瞭望塔中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检测到哥谭市区有高能量爆发。】
正在讲话的蝙蝠侠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