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上空,一架中型商务机闪着明亮的尾灯，直奔哥谭的方向而去。
没有直达，订机票什么的自然是格里菲斯的借口,连着两次在哥谭机场上遭遇险情，就算是哥谭航空免费让他坐飞机他都不敢去了。
这个时候买一架私人飞机再带上几个厉害的保镖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飞机上,格里菲斯看着窗外的夜景，满意的戴上眼罩。
至少现在不用担心被他的机组成员绑架的问题，在座的各位都是爱好和平的中心城人。直达的私人飞机还能帮他节省几个小时，他可以借此机会和双面人企鹅人他们交流一下感情。
顺便看看到底是谁和他格里菲斯过不去,还在查他的帐！
温莎还是照常坐在他旁边，虽然格里菲斯戴上了眼罩,但她不觉得老板他能睡得着。
“我希望你这次都准备好了。”她翻着接下来几天的计划书，“我们要参加两场舞会,三场拍卖会,旁听两场报告，还有和韦恩集团的会议需要你正装出席,到时候会有——”
“——记者提问和访谈，我记着呢。”格里菲斯掀起眼罩看了她一眼,“舞会推不了吗？我不想和一群人大晚上无聊的转圈圈……”
“这是科波特先生的邀请。”
“……无聊的肥企鹅。”格里菲斯嗤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
直达哥谭的飞机一路上十分平静，几千米的高空上不会有人突然从机舱门口闯进来。
不过下了飞机就两说了。
哥谭机场。
格里菲斯看着拎着行李停在出舱口的温莎,忍不住又皱了皱眉。
“又出了什么事？”他率先拎着公文包越过温莎，看向挡在飞机的进出口处的一群穿西装戴墨镜，脑袋上还有点秃的几个人。
“温莎？你认识他们？”他发现他助理的表情有些难看。
“认识，以前我们在斯塔克工业的时候和他们打过交道。”温莎凑到格里菲斯耳边,微微拢住嘴,声音清晰的说。
“政府的人,以前找斯塔克要过科研成果，我们公关部和研发部和他们扯皮了好久。”温莎想了想：“那大概是你实习时候发生的事，总之他们特别难缠。”
拦住他们去路的几个黑西装听见温莎说的话之后表情很平静，他们看着格里菲斯，微微点头：“你好格莱斯顿先生，我们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
不等他们说完，格里菲斯招了招手，几个看起来满脸横肉非常不好惹的黑衣保镖从他身后站了出来，在那群黑西装面前站成了一排。
“想找我请预约，别在这里挡路。”黑衣保镖背后，格里菲斯带着温莎和他的几个员工从飞机上下来。
“请等一下格莱斯顿先生，我们是想和您谈谈关于美国队长——”
“想找美国队长你们该去纽约，美国队长昨天一大早坐着他的私人专机去纽约参加游行活动组织了，关于……什么来着？”他看向温莎。
“关于福利待遇和保障问题。”
“没错，就是这个。”格里菲斯摆摆手，“你们现在坐飞机找他们的说不定还能在哪个啤酒馆里找到带着直播团队的美国队长。”
“不，我们不是要找美国队长，我们想和你谈谈。”隔着格里菲斯的黑衣保镖，几个特工不甘心的喊。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还是那句话，请先预约——虽然这一个星期我都没空见你们。”格里菲斯嘴里说着，腿上的动作毫不含糊，拉着温莎飞快离开现场。
特工们对视一眼，刚想跟上去，忽然看到他们所在的停机坪上亮起来一大片灯光。
螺旋桨的声音伴随着风声席卷而来。
特工们眯着眼看了看上方：一架开着照明灯的直升飞机悬停在他们头上。
直升机里，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人能出现的人。
双面人用手扒着机舱门，探出半个脑袋，冲
“格莱斯顿先生，看起来你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帮助吗？”
“……没有。不需要。”格里菲斯眯着眼睛朝远处的天空看了看，拎着温莎转头进了过来接应他们的上午车里，关上门便催促着司机赶紧开车。
温莎作为一个普通人，眼神没有格里菲斯好使。
“怎么了老板？”她觉得比起可能会来围追堵截他们的特工，和双面人一起走是个不错的选择。
双面人的律师事务所和他手下的会计公司和格莱斯特公司有着亲密的合作，在他们眼中双面人比政府员工可靠多了。
“别理他们，双面人遇上麻烦了，希望他的律师能派的上用场。”格里菲斯冷漠的看了一眼窗外。如果这次双面人进去了，他就得换个合作伙伴了。事实上他们一直和双面人合作的还不错。
也不知道双面人又干了什么，都快天亮了还要被蝙蝠侠战机追着跑。
大晚上的跟在他直升机屁股后面的不是蝙蝠侠的战机又是什么？他们在电视上都见过好几次了。
他们的公务车率先驶出机场，紧接着是见势不妙跟着溜的神盾局特工们。
“听起来有点糟糕。”温莎看了看计划表，“那和双面人他们的会面？”
“再说吧，如果他能平安出现在企鹅人的宴会上，那就一切照旧。”格里菲斯想了想，拍拍前面司机的靠背：“最近哥谭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们老板还好吗？”
企鹅人派来的司机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发现了，沉声道。
“科波特先生说了，目前发生的事情和您无关，您可以不必在意双面人。如果您担心的话，可以去冰山餐厅呆一段时间。”
说话间一辆接一辆的警车亮着灯鸣着笛从他们车边驶过。
看来哥谭又乱起来了。
温莎和另一个助理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幽怨地看着格里菲斯。
看你挑选的好时候。
天色渐明，一架伤痕累累的蝙蝠战机悄无声息的飞进韦恩庄园，停到了修剪平整的草坪上。
几乎不等他停稳，草坪像电梯一样平稳的降了下去。
蝙蝠洞里，管家不满的看着蝙蝠侠从冒着白烟的战机里踉踉跄跄的爬出来。
“您今天做的有些过分了，老爷。”他上前扶了他一把，本就没两根头发的头顶似乎又感受到了一阵凉风。
“希望您还记得明天晚上您还有一个宴会要主持。”
蝙蝠侠闻言皱了皱眉：“我最近没时间，阿卡姆又有人——”
“您还专门宴请了格莱斯顿先生。”管家提醒他，“这是在您亲自发出五份邀请后唯一收到的一份回复。”
“……我知道。”蝙蝠侠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战机，“我还知道他和双面人有所联系。”
“我看他发的动态里今天早上他就到达哥谭市了。”二楼，提姆捏着一杯牛奶，低头看着刚回来的蝙蝠侠，“战机的行程路线显示，你和他打了个照面？”
蝙蝠侠卸下自己的腰带，默认了这件事。
“怪不得他在动态里阴阳怪气哥谭的治安问题。”提姆叹了口气，“发布地址显示他现在在企鹅人的冰山餐厅。”
“他倒是会躲。”蝙蝠侠冷哼一声。
“……这次的事件好像和中心城无关吧？”提姆想了想，难道是他还有什么没发现的细节？
“是和他没关系。”蝙蝠侠看了看通讯器上的信息。
闪电侠在问他哥谭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拒绝了。
这种感觉像是闪电侠往他的哥谭里放了个摄像头，还是高清显示会主动告状的那种。
这个摄像头还是他亲自放进来的。
“要我说现在哥谭已经够乱的了，你还把人家男朋友请来搅浑水。”提姆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刷手机，“闪电侠没有跟着过来真是信任你啊。”
蝙蝠侠没吭声。
水越混越能钓上来大鱼。至于格莱斯顿，有钱人在哪都是安全的，哥谭这么混乱的地方都至少有三股势力在保他。
“等等，”提姆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还邀请了托尼·斯塔克？”
“什么？”蝙蝠侠抬头看了他一眼。
“托尼·斯塔克刚才发布消息说是要参加明天你举行的宴会。”提姆读着手机上的新闻，“还说……”
这可不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
蝙蝠侠顾不得还渗着血的伤口，三两步跳上了二楼。
新闻上显示，斯塔克高调宣布明天即将参加哥谭首富韦恩先生的慈善宴会，并且将会透露和格莱斯特公司的强强合作计划。
“……我没邀请他来。”蝙蝠侠黑着脸，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像是看到了一颗掉进浓汤里的老鼠屎。
“那就是跟着格莱斯顿来的？”提姆耸了耸肩。“话说你邀请格莱斯顿过来是有什么计划？”
“明天是满月。”蝙蝠侠翻看着他的计划表。
他怎么没听说斯塔克工业还和格莱斯特公司有合作？看来他的情报该更新了。
“强强合作计划？”
冰山餐厅的套间里，格里菲斯皱着眉看着新闻，难以置信的问温莎：“我们和那个军火贩子能有什么合作？黄金钢铁侠手办纪念版吗？”
温莎也很疑惑，不过她乐观地说：“说不定明天就有了呢。”
简直是莫名其妙。
格里菲斯很不满意，他不想出差应酬的时候还要看到前老板那张讨人烦的脸。
明天晚上他要参加宴会，要在韦恩庄园里安慰独守空房的男朋友，要在宴会上讨论工作，要抽空去领快递，现在还多了一个敷衍前老板。
他已经够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