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表白的后劲持续了很久。
中心城的记者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报纸头条清一色的使用了那天中午的天空照片，再配图格里菲斯的半身照。
【神秘人Ｂ大胆示爱中城首富】
也有人猜测这是格里菲斯高调表白，不过在和格莱斯特的公关部交涉了一段时间后,这些言论都消失了。
而中心城人迟迟没来认领这件事，又让小报记者们多了一些可以大做文章的花边素材。
名字里以Ｂ开头的中心城明星们被扒过一遍后,人们把视线投在了中心城之外。
巴里为此不是很满意,虽然格里菲斯用钱让中心城的舆论闭上了嘴。
可中心城外的声音他还没有能力压下去。
“瞧瞧,咱们不在的时候老板整出来多少事。”
哥谭酒吧里，温莎大着舌头和同事抱怨，“格里菲斯以前还不是这样的,所以说啊，男人有钱就飘了。”
“咱们公司不是发布声明说不是老板干的吗？”
温莎闻言翻了个白眼她和格里菲斯认识这么久了，还能不知道他的德行？“得了吧，咱们公司发的声明你们也信？除了格里菲斯谁还有这么张扬的审美观？别忘了无人机撒钱的项目是谁通过的。”
包间里一阵唏嘘。
“好啦,今天晚上大家都早点睡，明天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温莎仰头喝干杯子里的鸡尾酒，狠狠把空杯子扣在桌上，“得搞个大新闻把老板和布鲁斯·韦恩的泳池照压下去。”
“……那恐怕有点困难。”她的同事们信心并不大。“哥谭媒体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缺一张床照当铁证了。”
“都打起斗志来各位，咱们可是中心城最好的媒体！纽约最好的公关咱们公司有两个！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就算有床照，我们也得发律师函要回来名誉损失费。”
坐在隔壁包间里悄悄监听他们谈话的提姆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韦恩企业的公关和斯塔克有些差距了，布鲁斯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巴不得让所有人以为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上行下效，他们的公关部自然不太上心。
“咱们老板和合作伙伴的清白就由我们来守护。那群记者……不值一提。”温莎总结完,招呼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笑盈盈的走过来：“今晚各位的消费科波特先生请了,祝各位在哥谭玩的愉快。”
隔壁监听的提姆打起了精神,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就算格里菲斯不在，企鹅人仍然和他有联系。
其他员工一脸茫然的看向温莎，等她拿主意。
“那我就替我们老板收下科波特先生的好意。”温莎笑得很开心，“本来老板打算亲自拜访科波特先生的，可矿场那边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得不回去看着场子。”
“科波特老板让我代为传话，请格莱斯顿先生不必为此忧虑。”服务员的脸上挂着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微笑，像是计算好的一样。“贪婪又不守规矩的人必定会得到教训，科波特和贵公司的友谊不会因这点小事产生波动。”
等着一拨人离开酒吧，提姆也顶着一脸伪装疲惫的走出来。
这些员工口风很严，出来喝酒除了八卦之外没聊别的，不过至少有一点提姆看出来了。
那位矿老板肯定给了企鹅人不少钱，不然企鹅人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他的忙。打掉官方伸过来的勺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之前他潜进双面人的财务公司，翻到了格莱斯特公司的外包账务表。他得说双面人的会计做假账确实有一套，但是在蝙蝠洞的超级电脑和他两天通宵的努力下，他还是大致查清了账。
格莱斯特公司的真实收入比他们预想中的要少得多。虽然金矿含金量比较多，矿场的收益高出了行业正常水平，但这一笔收益是有迹可循的，在政府和税务部门死命的监督下格里菲斯就算想造假也不容易。格里菲斯为了打开市场，用了不少钱在宣传和购买地皮上面，此外拓展新业务也是一大笔金钱消耗，以至于明账上还有在银行的贷款。
提姆严肃地摸了摸下巴，如果用的都是他的私产的话，企鹅人和他私交甚笃指不定收了他多少钱。
怪不得他明知道哥谭危险还要往哥谭发展业务，怪不得宁愿外包给双面人也要做假账，这些见不得光的资金都能在哥谭得到解释。
可公司的员工似乎对其他业务一无所知的样子，二把手阿西娜连冰山餐厅的门都没踏进去过，还不如上一个进了局子的负责人。只凭格里菲斯一个人又能折腾出来什么。
更别提在纽约还有对奥斯本生物医药的投资，手笔之大他们在哥谭都有所耳闻。
他从哪搞来这么多钱？
蝙蝠洞的档案表里，提姆在格里菲斯和他公司之间，画了一个圈。
“之前只知道他肯定有灰色收入，可没想过能有这么多。他们之间还存在着未知的第三者，或者第三方势力。”他像蝙蝠侠汇报自己的发现，“收益和支出严重不符。”
“别急着下结论。”蝙蝠侠很能沉得住气，“双面人那边不一定拿到了所有的账目。”他的手指在其中几个数字上点了点，“这些只是他们公司营业的一部分。至少闪电侠那边了解过，他还在其他国家有过投资。这部分资金来源可以得到解释。股票，投资，甚至高利贷。只要他想，可以有合理合法的借口。我们需要的是确凿的证据。”
提姆皱了皱眉，“闪电侠那边？”
“让他多加小心。他比我们更了解格莱斯顿，既然他没有仔细调查……证明他认为还算可控。”蝙蝠侠满脸不赞同的看了一会儿阿卡姆的监控。
提姆喝了口咖啡，“反正人家都已经回去了，就让巴里操心吧，企鹅人那边还等着我们调查。”他是再也不想算账了，自从接手了调查格里菲斯的任务，他的头发掉了不少，简直成了ＩＲＳ的在编职员——他宁愿和贝恩打一架。
提姆心想，闪电侠说不定也不乐意他们多管闲事。
“……为了闪电侠的安全。”蝙蝠侠解释。“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我理解你在担心什么。”提姆把档案往蝙蝠侠那边一推，“可人家是闪电侠的男朋友，又不是你的。你没必要把人家的底裤都扒清楚。”
蝙蝠侠默默把一张金色玫瑰花束的图片拖到提姆画出来的红圈
提姆愣了愣，在金玫瑰和格里菲斯照片上观察了片刻：“你怀疑……？”
“上周末他们拍卖了一座纽约曼哈顿的３Ｄ模型，半米高，纯金的。”那座模型被托尼·斯塔克拍下了，“他们有打造大型贵重工艺品的能力。”
也有足够的原材料。
格里菲斯的好心情也持续了很久，巴里带给他的惊喜正合他心意。
爱屋及乌，巴里的好朋友也沾了一些光。
和快递员一起从传送门里出来时，绿灯侠差点吐出来。
“我说，快递员……”绿灯侠捂着胃在沙漠里缓了好一会儿。“你们公司配的传送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怀疑要不是他有灯戒的能量保护，他的脑浆得在传送门里摇匀了。“你们的科技是靠震动打通传送通道吗？”
“有什么问题？”快递员不觉得让他体验一下自己的初次感受有什么不对。“虽然难受了一点，但是速度很快。我们从中心城直达埃及吉萨，不用过海关，不用掏飞机票钱。”
绿灯侠看着眼前的金字塔，好吧，速度确实很快，他们还是非法入境。
“那么你介意我对你的传送门加一下小小的改造吗？”他有这个能力，瞭望塔的传送门就是他拿绿灯科技改的，“我不想每个月都吐一回。”
“不需要每个月都来，之后我们会把传送门对接好，直接去我的农场干活就行。”格里菲斯指挥着系统探测附近的传送点。“金字塔有放大能量的效果，等一会儿通向地球的传送门开了，我们设定好时间把门安好，下个月就能直接在农场收货。”
“你们？”绿灯侠抓住重点。
“是的，我们。”快递员点点头，“你不会以为地球上只有我一个员工吧？我可搞不定传送门这么麻烦的东西。”
［宿主注意保密条例。］
“放心，不会把你暴露出去的。”
快递员仗着绿灯侠看不见系统，狐假虎威。“你在监督我们的同时，我的搭档也在监督你。”
绿灯侠还想问些什么，突然，他手上的灯戒震动起来。
“……开始了？”监测显示附近空间波动极度不稳定。
“大概就是在这几座金字塔中间的位置。”快递员看了看天空，“快递投放下来后，打包完赶紧走。可能会有人察觉到。”毕竟这里是埃及。
“了解。”绿灯侠准备好绿灯能量，“对了，怎么没看见朱利安？”
“朱利安今天放假。”快递员平静的说。
他怎么舍得让一条狗干重活呢，谁知道这个月有多少快递要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