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多，但好歹有一点吧。”陆听说，“虽然拜托了那个顾顾问……”
程祗遗憾：“他今天中午发消息过来了，说是问了几个专家，都不清楚。”
陆听展眉，有点意外。
“按照顾一溟之前的言论，他应该是认识几个靠谱专家的，既然他也没打听出来，说明艾斯韦尔要么是真的没名气，没几个人知道。”程祗猜测。
“要么就是比较新的神祇，还来不及被人知道。”
“应该不是第二种可能吧。”陆听说。
“根据我所了解到的来看，艾斯韦尔是和斯特尔特紧密相关的。”
“紧密相关？”程祗琢磨这个词。
陆听解释：“这是一种感觉，就是那一刻，我意识到，对于斯特尔特而言，艾斯韦尔异常重要。他们有着近乎相同的地位，相生相伴……或许可以这么说，祂们是类似于双胞胎的存在。”
双胞胎？程祗心中一动：“艾斯韦尔也是外神？”
“我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那你有没有见过艾斯韦尔的样子？”程祗又问。
“没有。”陆听摇摇头。
“我只是在见到斯特尔特时，从祂身上汲取到了一些东西。那是一种指向艾斯韦尔这个名讳的‘亲密’感觉，仅仅是指向祂——至于艾斯韦尔究竟是什么样子，我还是一无所知。”
这个描述虽然模糊，但也是程祗这么几天来得到的唯一关于艾斯韦尔的信息了。
收到顾一溟短信时，程祗一度也确实产生了怀疑。她梦中那个斑斓恐怖的存在，或许真是梦境的编织，是并不存在于世间的影像——她只不过是做了两场奇怪的梦。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程祗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恐惧。
好可惜啊，程祗很快又想，当时面对斯特尔特时自己怎么没想着‘问问’关于艾斯韦尔的东西？
下次一定——不过最好还是别再遇到斯特尔特了。
对面，陆听继续说着。
“除此之外，我在斯特尔特身上也得到了本次任务的奖励。大概是因为参与度比较低，我的奖励是咒术转化。就是将我从斯特尔特身上获取到的模糊知识转化成具体的咒术，不过只有两个。”
这个程祗熟，就是类似于她在斯特尔特身上薅到的那个可以飞行的咒语嘛。
她第二次可惜，怎么没从斯特尔特身上多薅点？
陆听继续道：“第一个咒术，是对独立种族或者仆从种族级别的神话生物施加精神影响，具体影响的程度有限制。根据我系统的解释，到那卜尔这种擅长精神层面的种族，就很难产生影响了。”
听起来还挺不错的，程祗问：“那使用起来是不是要消耗灵力值？”
“嗯。”陆听点头，“对了，这次任务之后，我的灵力值也上涨了。”
“第二个咒术，”他继续道，“可以使人恢复san值。”
恢复san值？程祗一愣，这不是昨天顾一溟提到的那个？他昨天还在对陆听说什么“等你成长起来”，其实对方成长得飞快啊。
“那你怎么不告诉陆一溟？”她好奇，“你信不过他？”
“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咒术的使用的是有代价的，不仅要消耗灵力值，也需要消耗我的san值。”陆听解释，“到不了一比一的程度，大概是二比一或者三比一左右，也就是说恢复对方3点san值，我大概会产生1点消耗。”
程祗瞬间理解了，她本人虽然没有san值，但对这个还是很看重的，帮人是帮人，搭上自己的san值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况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怀揣这种利他能力，当然是慎重第一。
她立刻信誓旦旦保证：“明白，那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虽然她也没什么人可以说。
陆听笑了：“你就想这个？你怎么不让我帮你恢复一点san值？”
他表情认真了点，“当时我想的是，既然我现在san值还算健康，可以当消耗品使用一下，那帮你不是比帮顾一溟强多了？”
虽然程祗一直没怎么提过她的san值情况，但根据她在任务里的种种行为，陆听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会儿面对那卜尔，一会儿又是斯特尔特的，这能健康得起来吗？
程祗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毕竟她目前的san值情况，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无药可救’‘药石无医’。
但陆听这个建议，程祗确实有点心动。
不过要消耗对方的san值，程祗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其实问题不大，我san值比顾一溟强多了，自己恢复恢复就好了。”
“但要恢复的话，还是我快一点吧。”陆听轻松道，“不是说san值基数大，恢复得也快吗？今天我的san值已经涨回94点了。”
“……”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数字啊！
程祗羡慕了。
犹豫了一下，程祗终于被诱惑战胜。
其实不只是想恢复san值，程祗一直非常好奇，她的san值到底还有没有拯救的希望。
虽然这个数值现在对她而言，好像已经没有实际的意义。她不会受到精神损伤，也暂时没有陷入完全疯狂，但程祗总还是觉得这个数值如鲠在喉，令她有种隐约的不安。
“那你试一下？我san值挺健康的，你试试帮我恢复一点就行。”
见陆听答应，程祗又问：“那具体怎么操作？”
“很简单。”
只见陆听在口中念念了什么，抬起右手，手心中突然幻化出一团暖白色的光晕。
半透明的光团好像是自发在空中凝聚起来，柔和地亮着，给人一种沐浴心灵的舒适感。
“你看着它就好。”
陆听这么说，程祗就将视线聚焦在了光团之上。
同时，她也调出了自己的数值面板，等待着变化。
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了，面板依然一动不动。
这么慢吗？
程祗正想到这里，却见陆听的面色有点奇怪。眼角眉梢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掩盖不了的……疲倦。
程祗立刻反应过来，强行转过视线：“好了，不用了，我san值回升了。”
陆听这状态，显然是灵力值大量消耗过了。
也就是说，正常而言，这会儿她的san值应该已经被陆听升回来了。
但数值栏里，她的san值依然是0。
“刚才没看数据栏……我不是说了随便升个1点就行了？完了，现在我san值说不定比你的还高了。”程祗掩饰地打哈哈，“你还好吧？消耗很大？”
陆听收起光晕，缓了缓，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他没有回答程祗的问题，反而问道：“你san值恢复了多少？”
……
这她怎么回答？
程祗只知道陆听应该消耗了不少灵力，但这能给正常人恢复多少？程祗到哪儿猜去？
“升到92点了，恢复了5点。”程祗硬着头皮撒谎。
陆听毫无异常地笑笑：“和我想得差不多。”
程祗心中长舒一口气，算是蒙混过关。
陆听用余光瞥着自己的数据栏，此时，他的灵力值已经变成了（1/9），san值也从94掉到了90点。也就是说，刚才他至少可以给看到光晕的人恢复8点甚至12点的san值。
程祗在撒谎，她的san值有问题。
虽然已经下了这样的结论，但陆听并没有拆穿程祗的打算。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打算，陆听表示准备等程祗第五次任务结束之后，和她组队。
程祗并不是很赞同陆听这个想法，她连自己能不能活着完成下一次任务都难说，何况顾一溟也说过，新人在任务中的死亡率总是很高。
按照程祗的想法，陆听最好还是进入顾一溟所在的队伍，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但目前看来应该还算是个好人。至少在得知q市即将有斯特尔特降临之后，他并没有逃跑的打算，而是冒着风险留下来解决了问题。
这种人所在的队伍应该也不会太糟糕。
但陆听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却是个丝毫不听劝的人，程祗劝了两句，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目前就只能希望自己的第五次任务来得比陆听早，或许可以带着陆听进行他的第二次任务……大概能提高对方的生存率吧。
【很显然，曾经和你组队过的顾一溟不这样认为。】系统突然插出一句。
程祗：“……”
之后，前队友姚绰又打了语音过来，简单了解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他那边也已经看到了任务结算，昨晚和陆听联络过一次，这次打来语音，也就是这个临时队伍的最后一次交流。
姚绰直到这会儿才详细了解到了昨晚的情况。
至于斯特尔特身躯进入这个空间之后的经过，因为在场除了程祗外的其他人全部受到了精神损伤，所以没人知道程祗砍下斯特尔特躯体的事情。随便动用顾一溟长剑这事儿，也被程祗含糊其辞地糊弄了过去。
即便如此，姚绰还是啧啧称奇，表示这真是他进入系统之后所听说过的最大场面。这可是外神级别神祇的降临——虽然因为空间之门没有打开，最终没有完全降临。
程祗一直有点好奇的一个问题，这会儿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
“这次任务结束，你得到了什么奖励，可以交流一下吗？”
毕竟她和陆听的任务奖励都取自于斯特尔特，那没有见到斯特尔特的姚绰，系统要怎么给他安排任务奖励？
姚绰倒是无所谓：“这有什么不行的？反正这几次任务，奖励都没多少差别。”
“系统给我提升了部分身体素质，奖励了3点灵力值上限。”他道。
“……还有吗？”
见姚绰没有回话，程祗忍不住奇怪：“……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