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回答正确！】
系统解释道：【这正是那些躯体自发汇集起来形成的。】
“这是不是差别也太大了？”程祗嘴角微动，“其差别犹如天上凤凰和地上蟑螂啊。”
【你说的都不是一个物种吧。】
“你看这个玩意儿和斯特尔特像一个物种吗？”
【当然像了，都能让人掉san。】系统理所当然地教育程祗，【而且都被你切掉了，你还指望能多像啊？小白兔跟麻辣兔头也不一样吧。】
“……”程祗懒得和系统争辩，“所以，武器改造就是改造它？”
【对。】
系统话语未落，那团黑泥样的东西便迅速变化了轮廓，短短几秒钟之间，它居然极速收缩，变成了一柄匕首的形状。
真的变成了武器。
程祗心中称奇，上前捡起了匕首。
这是一柄单刃匕首，刀刃轻薄，没什么多余的花纹或结构，连一般匕首上防止手滑被刀刃割伤的护手也没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
整把匕首呈现出质感相同的磨砂黑色，一眼看去根本分不清刀身和刀柄。
程祗摸了摸刀刃，有些奇怪：“这个匕首根本没开刃啊？”
【它不是靠那种庸俗的东西，】系统不屑，【以后试试你就知道了，这可是斯特尔特残留下的躯体。】
程祗打量匕首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叫来了顾一溟。
顾一溟看一眼匕首，马上皱起了眉，刚好没多久的头痛再次发作：“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程祗拿着在他眼前一晃：“我的任务奖励。”
顾一溟有点想吐。
程祗看他脸色实在不好看：“你没事吧。”
顾一溟：“你把这东西收起来！”
程祗遗憾地把匕首揣进口袋，还好匕首不锋利，揣进口袋也不用担心划破。
她看出来了，这把匕首也具有使人精神受损的能力。别的先不提，首先这是一个对人宝具。
再没什么事了，程祗和陆听终于可以走了。
走之前，顾一溟最后问陆听：“你想加入的话，我回去可以问一下队友。”
陆听礼貌拒绝了：“我还是等程祗过了第五个任务之后，再和她组队吧。”
“那下一个任务世界你准备单独进入？”
陆听似乎早就想好了：“对。”
顾一溟并不赞成这种新人单独进任务的行为，在他看来是没必要的风险，尤其陆听身上有特殊的潜力。但既然对方心意已决，他也没有劝说的打算，点点头就继续处理现场去了。
程祗和陆听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在打车app上等了10来分钟才打到车，可能因为刚才天空中古怪的现象，不少出租车都离开了这片区域。
因为灵力值消耗殆尽的缘故，程祗多少有点精神萎靡。刚才和顾一溟他们聊了这么大会儿，聊得时候还算头脑清醒思维灵敏，聊完就开始昏昏欲睡。
回到家，程祗简单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倒头便睡。
醒来已经天色大亮，程祗一看手机，9点，翻过身就准备继续睡。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大学生来着？】系统阴阳怪气地冒出来。
【而且今天是周三，你已经错过了早八点的课，是准备十点的也不上了吗？】
程祗用被子蒙住头：“对，没错，我已经忘了。”
“昨天还在拯救城市，角色转变太快适应不了。”
【……别太嚣张了啊你！】
程祗不理它，又翘了一节课，直到快12点才醒过来点了一份外卖。
等外卖的时候，程祗看了看自己的系统数据栏。
灵力值：（7/34）
她有印象，在见到斯特尔特之后，她看过一次灵力值数据，当时显示的上限是21，而她召唤那卜尔的时候，上限还是19。
现在已经变成34了。
“是因为直视斯特尔特造成的？”程祗逐渐明白过来，应该是在她距离斯特尔特最近的时候，灵力值发生了这样大的上涨。
【没错，直视任何神祇，在san值受损的同时，都有可能从对方身上获取诸如特殊知识，灵力之类的东西。】系统难得正经地解释道，【毕竟神就是这一切的源泉，直视祂们，就有可能从浩瀚神力中汲取到一点力量。】
【这也是我认为你大有前途的原因，一般人想要获取这些，都要冒着精神崩溃的危险，而你却不用。】
“这么说的话，那我能不能圈养个什么，我就整天看着祂？”程祗提出设想。
系统沉默了：【你别发疯了行吗？你想圈养谁啊？】
程祗想了想：“比如那卜尔这样的？”
虽然这群家伙这次闹出了很大的乱子，但其实祂们留给程祗的印象还挺不错的，既好说话，又便利。
以后用得着的话，还可以召唤来试试，程祗已经这样考虑过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系统冷笑一声，【你从那卜尔身上得到过什么吗？知识还是灵力？】
这么说来确实没有。
系统揭晓答案：【那卜尔虽然会被你们这边的人称为‘邪神’，但严格来说祂们不是神祇，而是独立种族。】
“好像听过这个。”程祗想起来了。
系统继续讲课：【总体来说，具有非同一般的力量，被你们视为异常的这些存在，可以被分为两种：神祇，和神话生物。】
【神话生物相对弱小，可以分为独立种族，仆从种族，也有比较特殊的唯一存在，是拥有一定力量但还无法成神的存在。】
【而神祇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分为主神，外神，和旧日支配者。之前你因为强行面对一个旧日支配者而失去记忆，而这次的斯特尔特，则是第二阶层的外神。】
【即使像顾一溟这种老手，面对外神级别的存在也没有一点点还手的余地。】
程祗若有所思，系统则回到了问题的起点：【之所以你们很难从那卜尔身上获取到什么，本质还是因为祂们不是神祇，力量过于弱小。你想想，祂们连顾一溟都害怕，能有多强大？】
说的也是，程祗又问：“但祂们也能让人san值下降，还有之前在墓园的地震，也是祂们搞的吧？”
她说着说着就感到不对劲，“如果能造成这种强度的地震，那还怕顾一溟干什么？”
【这个地震应该不是祂们造成的，在召唤仪式中，斯特尔特一旦响应，那就意味着一种力量。那卜尔可以运用这些力量开启空间裂缝。】
程祗听着听着，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
“你很清楚那卜尔啊？”她问，“那为什么之前那卜尔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你没有提醒我？”
【……你不是也没问我？我还准备等到你们打道回府，再跟你解释来着。】系统的声音弱下来，【谁知道你们下一步就找到资料了？那个……斯特尔特的情况我不也是跟你介绍过吗？】
见程祗不说话，它继续解释刚才的话题：【那卜尔是精神的魔灵，食用人类的精神产物，也喜欢收集人类的精神。祂们对于人类精神的伤害强于任何一个独立种族，这也是为什么只是听到祂们的声音，都会造成人类san值的下降。】
【而且，我劝你不要看轻了祂们。】
【即便是像那卜尔这样，几乎最底层的独立种族，你们人类甚至几乎没办法从祂们身上获取多少好处，但如果真的有人利用祂们取走你的精神，恐怕你也没什么应对的办法。】
程祗没有说话，但系统的这些告诫她也算是如数听进了心里。
外卖也到了，程祗拆了袋子，掰开筷子，正准备开饭，电话又响了。
是陆听打来的。
“喂？”发小声音一如既往的精神饱满笑意盈盈，“下课吃饭了吗？”
“没有上课，也还没有吃饭。”程祗很稀奇地问，“你上午去上课了啊？”
“嗯……”陆听莫名就有点心虚，好像真干了什么奇怪的事。
不对，自己心虚什么，他明明只是正常去上了课，怎么程祗要用那种惊讶的语气问他啊。
“真是厉害……”程祗真诚地感叹完，又有点遗憾，“可惜咱俩不是一个专业，不然期末还可以借借你的笔记。”
说到这里，程祗突然陷入了思考。
……她是什么专业来着？
印象里课表塞着贸易金融之类的字眼，大概是经济类的专业吧，名字有点拗口，她当时只是简单看了一遍，没有记住。
至于上课，她摸鱼上了三天课，基本没有好好听过。
这不重要，程祗安慰了一下自己，又问：“你打电话有事吗？”
“昨天走的时候看你太困了，我这里一些任务相关的信息就没跟你说。”陆听说，“想着中午可以见面说一下，既然你没来上课，那就下午再说吧，我今天下午没课，你有吗？”
“嗯，就暂时先当没有吧……”
程祗想着大概是关于陆听完成任务后的奖励，以及之后系统相关的一些问题，就答应下来，约了下午见面。
挂掉电话，程祗又收到了顾一溟的短信。
这人甚至不愿意加她的微信。
——艾斯韦尔相关消息，我已经咨询几位专家，均无结果。以后如果有其他消息，再行通知。
程祗有些失望，一边嘀咕着这人怎么发消息语气如此古板，一边开始了午饭。
下午两点，她敲开了陆听出租屋的房门。
陆听正沏好了两杯咖啡，一人一杯放在桌上。
程祗也不是第一回来，坐在她之前的座位上，陆听从冰箱里拿了冰块出来，又问：“要加冰吗？”
程祗没什么好客气的：“要。”又问，“有牛奶吗？”
陆听给两人加了冰块，又拿了一盒牛奶递给她，坐回对面。
程祗凭着直觉，打算往咖啡里加牛奶。她自己在家的时候当然不折腾这个，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这个东西还是加点牛奶比较好。
注意到对面陆听递过来的视线，程祗随口问：“我之前也加牛奶吗？”
陆听弯起眼，笑得挺温柔：“也算经常吧。”
看来真是习惯，程祗加完奶，喝了一口，比不上含糖饮料，但确实还挺合她的口味。
喝完一口，程祗打开话题；“嗯对了，上次你看了我的任务奖励，你的任务奖励了什么？”
“这个稍后再说，可以吗？”
陆听的神色似乎严肃了点，“其实，昨天斯特尔特现身的时候，我虽然很快闭上了眼，但还是看到了一些东西。”
“你san值下降得其实很厉害？”程祗皱眉。
“不是，”陆听笑着摇摇头，“是我在似乎在斯特尔特那里，得到了一些知识，其中似乎涉及到了一位神祇。”
“也是昨天我才知道，原来你正在追查这个存在。”
程祗一愣：“你是说，你从斯特尔特躯体中了解到了关于……艾斯韦尔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