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3
郁昙浑身上下都不能碰,是那种一碰就容易软倒的体质。
于洲刚刚给郁昙担任保镖的第一天就收到了整整有三大张a4纸的注意事项。
其中有一条就是绝对不能在没有告知郁昙的情况下触碰他的身体的任何部位,这会位让郁昙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感到恶心反胃。
听郁昙的助理小王说以前有个队员想和郁昙p,拍摄物料时动作暧昧地搂住了郁昙的腰,郁昙当场黑脸,据说他那天晚上恶心的没吃晚饭。
过了一个月,那个男团成员就退队了,从此默默无闻。
任何得罪郁昙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在郁昙身边工作这几个月,于洲充分体会到了郁昙是个多么喜怒不定的人,开心了就什么都好,笑眯眯的跟个天使异样,不开心的时候你多喝一口水都能得罪他。
总之就是情绪极度不稳定,气场十分阴冷,导致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战战兢兢的,跟他一起工作就像是在钢丝绳上,时刻都得紧绷着神经。
郁昙非常擅长用一些细碎的功夫折磨人,对此于洲可谓是深有体会。
给郁昙当保镖的这些日子里他得了偏头痛,时刻都想暴揍郁昙一顿。
但是他不能,只能趁着郁昙不注意挠一下郁昙的脚掌心。
被人猝不及防之下狠狠挠了一下脚掌心,郁昙双膝一软,往前踉跄了一步,直接朝着于洲栽倒过来。
毕竟是雇主家的独生金苗苗,虽然于洲的工资不是他开的,但郁昙也算是于洲的半个雇主,就算心里的火气再大,也不能真的让人摔倒。
于洲见好就收,眼疾手快地伸出手,一只手及时掐住了郁昙的腰把他扶住,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郁昙的臀,这才没让郁昙大头朝下朝他砸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就很诡异了,尤其郁昙还是真空上阵。
郁昙冷笑一声,阴恻恻地看着于洲:「拿开你的脏手!」
于洲从善如流地放下手,失去了支撑的郁昙一屁股坐在了于洲的大腿上。
郁昙抬起手朝着于洲就是一耳光,于洲的脸被他打得微微偏过去。
于洲深吸一口气,茶色的眸子渐渐转冷,他冷冷地看着郁昙,郁昙揪住于洲的衬衫领子狠狠往前一拽,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讥讽的笑意,十分轻蔑地说道:「就你这种人的脏手也配碰我?」
于洲的右脸浮现出一个淡淡红色指印,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像野兽在低声咆哮,明显压抑着怒火,「能不能好好说话?」
郁昙挑眉,眼神像是在看一条虫子:「你算什么东西,让我跟你好好说话,你配吗?」
于洲的太阳穴迸起青筋,狠狠掐住郁昙的腰往上一拎,把郁昙扛在肩膀上。
一只手钳制住郁昙的腰,另一只手狠狠地朝着郁昙的臀部招呼上去。其实于洲很想以牙还牙直接给郁昙一个耳光,打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但是郁昙明天还要拍电影,脸可金贵着呢。
郁昙像一尾离开水面的鱼,趴在于洲肩膀上拼命的挣扎扑腾。
别闹了,就他那细胳膊细腿和一折就断的小细腰能扑腾出什么水花。
舞台上跳个舞翻个跟头比划两下也就顶天了,毕竟明星们为了上镜好看天天都不吃饭,每顿就那么几片菜叶子,一阵风刮过都能把他们吹走。
郁昙扇了于洲一个耳光,于洲往他的屁股上招呼了四十多下。
一下一下下手贼狠,那真是半点不留情,反正屁股上肉多,使劲揍也揍不坏。
打到后面于洲已经出了点汗,郁昙也不挣扎了,像条死鱼似的趴在于洲
肩上。
于洲把他扛出了洗手间,走到郁昙的卧室,一脚踢开门把郁昙扔在卧室里的大床上。
郁昙从床上爬起来,床上雪白的被子被他蹬乱,他捂着皮肤坐在被褥上,整个人气的直哆嗦。
于洲这么一下直接把他搞蒙了,他第一次认识到这个闷不吭声的保镖武力值有多强,自己在他面前就跟个小鸡崽一样,随随便便就被于洲按在肩膀上一顿胖揍。
他一时之间竟然有点犯怵,除了恶狠狠地瞪着于洲,竟然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洲看了他一眼就走出了卧室,迈着大步子又回到了洗手间,皱着眉毛看着地上的那一盆内裤。
月薪九万。
九万月薪。
想一想他的月薪,于洲长舒一口气,坐在那个蓝色的塑料小板凳上继续洗起了郁昙的内裤。
郁昙的内裤要洗三遍,第一遍用清洗剂,第二遍用衣物消毒液,第三遍用内衣芳香剂。清洗完毕后放在烘干机里进行消毒杀菌,然后把这些内裤卷起一个平整好看的卷,用白色的丝带把它捆起来,还要打上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要对称,为此于洲还专门去网上学习了「蝴蝶结的十八种系法」。
这种矫情的作逼男人,连系个蝴蝶结都能搞出十八种花样。
把香喷喷暖烘烘的内裤用白色丝带系好,逐一放在内裤收纳盒里面,白色的蝴蝶结全部朝上,又拿出一瓶香水往上面喷了一点,于洲才端着两大盒的内裤走进郁昙的衣帽间。
衣帽间有一面柜子是专门用来放内衣的,包括内裤袜子和男士背心。
把两盒内裤放好,于洲回到卧室里洗漱。
郁昙有很多房子,这个小别墅是他最长住的地方。郁昙住主卧,于洲这个保镖住的是次卧,有独立卫浴,于洲非常喜欢次卧的拱门形状的窗户,可以看到一整座花园。
当然,这种花园别墅的风景哪里都很美就是了。
洗漱完之后打开手机看郁昙助理发来的日程表。
郁昙这种当红顶流的日程非常可怕,有时候一天就要飞两三个城市,助理和保镖就得全程跟着,像伺候皇帝一样伺候他。
郁昙给助理的月薪很高,这也是助理小王能在郁昙身边干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只有有钱,别说给人当儿子,就是给人当孙子都行。
最近郁昙的行程还算是比较友好,不用天南地北地到处飞,只是在片场拍戏就行。
于洲换上睡衣,把羽绒枕头拍得蓬松柔软,平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突然想起以郁昙那个缺德劲,肯定会想着法的报复他,于是又下床把门反锁上了。
做完这一切于洲捏捏山根,又喝了一口菊花茶降火,才终于心平气和地躺在了床上。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考虑,睡觉要紧。
于洲睡得着,郁昙可睡不着,他狠狠蹬了两下被子,把床上的枕头狠狠地扔在地上,又打翻了床头柜上价值是玩的珐琅彩瓶床头灯。
发泄了一通怒火,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疼,郁昙嘶了一声,伸手一摸果然烫的厉害。
下床走到穿衣镜前撅起屁股前一看,发现整个臀部红通通的,屁股尖已经高高地肿起来了,像个烂熟的水密桃,用手稍微碰一下都会疼的他狠狠一哆嗦。
郁昙简直要气死了。
他光着脚走到客厅,端起了客厅柜子上的方形鱼缸。
四角小金鱼原本安安静静地躲在水草底下睡觉,被这么一惊动顿时在浴缸里四处游蹿起来。
他今天非得拿鱼缸把那个该死的保镖砸出脑震荡不可,就算武力上不是他的对手,他也要泼于洲一身水,让他
整晚都睡不着觉。
郁昙捧着鱼缸蹑手蹑脚地走到次卧,把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没拧开。
再拧一次,还是没拧开。
艹!
于洲居然把门反锁了!
这个老阴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郁昙简直要气死了!